张来燕被骂后委屈的很,脾气也大,当即摔了筷子,砸在碗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你就知道骂我,明明我都被元君瑶那个小贱人欺负了,你都不帮我。”
她是家里这辈唯一的姑娘,她奶奶只生了两个儿子,另一房张贵财的弟弟也只生了一个儿子。
她有两个哥哥一个堂哥,所以她从小还是挺娇惯的,受不得一点气。
“放肆!”
张贵财怒拍桌子,震的碗盘乒乓作响,屋里瞬间静了下来,张来燕都吓的不敢哭了。
“摔筷子砸碗谁教你的规矩?你这去了婆家也得被休,半分教养都没有。”
张来燕没被这么骂过,当即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你们现在都看我不顺眼了是吧,嫌我还没嫁出去,我这就找个男人嫁了得了。”
她哭着便往外跑,殷三娘端着菜正往正屋来,结果被她撞的连人带盘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刚出锅的菜烫的她连连惨叫。
张来燕哪怕听见了惨叫声那也是头都没回的跑出了家门。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出来查看情况,殷三娘气的尖叫了起来。
“张来福,你还不给去我请大夫,我要是留疤了和张来燕没完,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张来燕向来目中无人,又跋扈的很,和殷三娘关系也不好。
张来福头都要炸了,他真的很讨厌回家,他冷漠地望着殷三娘。
“你闹什么闹?这大晚上的我去哪里给你请大夫,叫你做点事情这么大怨气,这日子你爱过就过,不爱过滚蛋。”
殷三娘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忍着疼痛尖声骂道:“你这薄情寡义的畜生,我当初真是鬼迷心窍跟了你。
你这般冷血无情,当初为什么要害我进你家门。”
她本就是寡妇,受尽冷眼和嫌弃,改嫁张来福也听了许多闲言碎语,没想到日子还是过成了这样。
“哇,娘,呜呜呜……”
张招娣跑来抱住了亲娘心疼的大哭了起来,殷三娘咬了咬牙,抱住了女儿只默默哭泣。
“哎呀哎呀,都别吵了,真是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宋春兰听着小孩的哭声真是烦不胜烦,又指着外面骂道:“来燕这个搅屎棍,死丫头,大晚上还死外面去了,非要闹的家里不安生,不安生啊!”
“我去找来燕。”张来富大步朝外走去。
宋春兰瞪着张来福。
“你还不去将你媳妇扶起来,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已经娶了三个媳妇了,你再娶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我这条命早晚交代在你手里得了。”
张来福深深拧着眉,但还是朝殷三娘走了过去。
殷三娘抱起女儿,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回了西厢房。
张来福和张贵财继续坐在桌前吃饭,两人都臭着一张脸。
宋春兰骂骂咧咧的收拾地上的浪迹,两天摔了两个盘子,两个儿媳闹成这样,都是因为张来燕。
这个女儿不能留着,得赶紧嫁出去。
收拾完回到饭桌前,吃着饭她说道:“明日一定要把元君瑶给接回来。”
她不回来家里的活都没人干了,殷三娘手伤了肯定不会再管家务活了,到时候什么什么都得要她来。
她一大把年纪身体可吃不消。
吃完饭,宋春兰又絮絮叨叨地去洗碗。
张贵财拿着烟杆坐在门口乘凉抽烟,张来福哼着歌出门去了,大晚上的也不着家。
等宋春兰收拾完厨房,张来富这才回来,他着急道:“来燕不见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附近找遍了都没找到。”
“这个死丫头,别管她,死外面得了。”
宋春兰还是了解这个女儿的,也就看起来风风火火咋咋呼呼,其实就是个纸老虎,这大晚上的她肯定不敢走远。
“要么去她奶奶那里了,要么到老二家去了,你别管她了,早点睡觉去吧,明日一早去把君瑶接回来。”
张来富还是担心的不行。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晚上在外面不安全,我还是去找找吧!”
宋春兰懒得再管他了,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这一天天的,鸡飞狗跳没一天安生日子过。
张家牛棚。
这牛棚是个简陋的茅草屋,养牛的地方肯定是要离村子远一些。
张来燕正如宋春兰所猜测的一样,从家里跑出去后就来了这里。
她怕黑,回去又拉不下脸,就来奶奶这里了。
牛棚简陋,地面泥泞,一张门板,两条木凳,这就是床,床上没有枕头,只有一床薄被子,脏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了。
灶台就是用石头堆砌的,上面放了一个铁锅。
按理来说,父母在不分家,这两房也不该分家的,更不能让年迈的老母住牛棚啊。
可这老人顾忌孩子的名声,对外硬说是自己非要来住的,还分好了财产让儿子好好过日子,那外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张来燕嫌弃的坐在床板上,捂着鼻子焦躁的不行。
牛棚就是牛棚,就算很久没养牛了,那也是一股牛屎臭。
“燕儿啊,你怎么大晚上的跑出来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