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仍像是淡得透明般,不仅没有脸色烫得发红,肌肤依然白得毫无血色。
即便烧得意识昏沉,凌疏墨藏在被子下如冷玉般泛白的手指,还死死捏着那朵红宝石雕刻的山茶花,似要烙进骨血。
薛绵离开时,霍祈年的贺年卡,凌疏墨的小熊,都带走了,唯有能让她想起凌逸尘的东西,全部留下。
房门外的脚步熙熙攘攘,没有一个人为他驻足。
但他也不需要了,凌逸尘的意识深深地困在一场没有出口的梦魇,但这也没有关系,这里有她就够了。
视野渐渐不复清明,周遭瓦解模糊,凌逸尘最后的感官,是他的嗅觉,他好像闻见,似有若无的枯枝死亡的味道,而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或许有人能够发现,或许有人发现但迟了。
总之,鸣金的故事还在继续,但已经和薛绵无关,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一条不会和任何名字捆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