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讨妻主喜也就罢了,可阿末好不容易有了妻主,她身为母亲怎么能让庶弟去勾引自己的嫂子。
白辞安很生气,叶言末亦是。但看谢知意根本不在意那两人的样子,叶言末心中舒坦了一些。
一顿饭最终还算安稳的吃完了。吃完饭,谢知意跟着叶言末出去,不知去做什么。
白辞安则直接跟着叶韵致去了她的院子。
“你怎么过来了?”叶韵致给他倒了杯热水,端上他最爱吃的芙蓉糕。
白辞安没有注意她的动作,让下人们全部出去。等人都出去了他才开口。
“刚刚之事可是妻主命余氏做的?”
叶韵致听他问起,也不遮掩,示意他坐,然后端了杯茶优雅的喝了一口。
“是。”
“为什么?”白辞安身子发颤,哑着嗓子问。
叶韵致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她情绪怎么突然激动起来,生怕他气坏身子,刚想拉他的手安抚人。
就听他哽着嗓子开口:“阿末好不容易得了宠,嫁给一个爱护他的妻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妻主?呵!”叶韵致冷笑一声,眼里是掩不住的嘲讽:“帝王之家哪里来的真爱?”
白辞安闭了闭眼,说不出话。他也深知这个理,可是,即便如此,那样的事也不该是她一个母亲该做的。
“有,母亲!”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坚定的男声。
叶言末从外迈步进来,扶着他爹爹坐下。
叶韵致皱着眉,看向他。
“母亲,不是每一个那女人都像你一样!”
“你说什么?”叶韵致沉下脸。
“母亲,您无情无心了多年,便不要用你的那一套去衡量别人的感情。”
“我?叶言末,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叶言末将白辞安挡在身后严严实实护住,抬头直面迎上叶韵致的怒火。
“母亲,这些年你冷落爹爹的还不够吗?娶了别人却不能妥善对待他,如此行径怎配揣度他人。”
叶韵致下意识偏头去看白辞安,白辞安眼角一行清泪滑下,这些年他早就后悔了。
若是当年不执意嫁给叶韵致,是否他也能与现在不同,也不会在失了第二个孩子后伤了身子,遭人诟病。
在叶言末之后,白辞安还怀过一个孩子,当时那孩子已经有四个多月大了,却被余氏一碗红花落了胎,伤了身子。
白辞安哭过闹过,可通通无济于事,没有人相信他。更何况那时他就已经与叶韵致的关系生了嫌隙。
没有证据,这事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但白辞安不肯,数九的天儿他硬是带人将余氏扔进了湖里,他是想要余氏的命的。
只是那日叶韵致真好回来,碰见这一幕,忙叫人救了他。余氏命大,没有死却落下了体寒之症,自此不能再怀孕。
白辞安本想一死了之,却在最后看见了小小的叶言末,阿末还小,他最终舍不得孩子,强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叶言末,你放肆。”叶韵致气极,扬起手就要打他。
白辞安将他拉后一步,厉声呵斥:“叶丞相,如今阿末可是当朝君后。”
叶韵致整个人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他:“阿辞,你叫我什么?”
再次听到这声“阿辞”,白辞安心中微微发痛,却还是梗着脖子站着。
“这么多年,我为了叶家和白家已经忍得够够的了,叶丞相,我们和离吧。”
真正将这句话说出口,白辞安舒了口气的同时,眼眶酸涩的想流泪。
“你要与我……和离?”叶韵致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神情冰冷幽寒。
“是。”白辞安擦去脸上的泪水,眼神坚定。
“我不同意。”叶韵致上前,一把抓住白辞安纤细的手腕。
叶言末忙上前,生怕叶韵致动手。自他出生后便很少见叶韵致,父亲不受宠连带着他自然也不受府里待见,每次见叶韵致都是看她拉着一张脸来,黑着一张脸去。
他不懂,为什么母亲不喜欢他,却对同为儿子的叶青阳那么好。有一次他问爹爹,爹爹眼中含着泪,对他说:不是他的错,母亲不喜欢的是爹爹。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期待母亲来了,也不喜欢母亲了。
“叶丞相,我们……好聚好散吧!”
白辞安让叶言末让开,自己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阿辞!”叶韵致不放手,反而将人拉到怀里。
面前的女人红着眼眶,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萎靡。
“我绝对不会和你和离。”
“叶韵致,何必呢?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被硬逼着娶了我。这么多年,你也一直躲着我,不信我。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叶韵致紧紧抱着他不撒手,白辞安被她箍的难受。
“你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怎知道我不信你?阿辞,你忘了吗?你从小就想嫁给我的。”
白辞安声音哽咽:“忘了的人是你。”
明明结婚前她们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婚后就成了这幅样子。
“我没有。”叶韵致饶是再死板,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几分。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