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有些诡异,薄宴沉面色冷淡,嫌弃的问,“做电灯泡做的这么自然,你们俩一起培训过?”
周景毅神色从容,跟厉寻保持安全距离,“我以为眠眠自己在这儿,不知道你也在,吃顿饭而已,薄总没必要如临大敌,这让我以为,你把我当做劲敌。”
劲敌什么意思,就是还有机会。
厉寻也笑,“苏小姐,介意我坐在这儿吗?”
苏眠,“有点介意。”
厉寻,“……没关系,我马上就走,只是跟你说句话,我这边有几个合作项目,有时间我们细谈。”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厉总,没戏,别折腾了,”周景毅插上一句话。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跟苏眠没有可能了,她跟姓薄的孩子生了,三年的感情培养下来,自己就算是个针也插不进去。
现在能做的,除了维持一点体面,还有坚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厉寻脸色微变。
苏眠笑笑,“我现在有其他事做,可能没时间,抱歉啊。”
期间,薄宴沉的手,在桌下握住她,捏紧,提醒她不要跟厉寻有任何牵扯。
苏眠挣,挣不开,转头看他。
“渴吗?喝点果汁,”薄宴沉捏着杯子,旁若无人地喂她,在宣誓主权。
苏眠没当人面秀恩爱的癖好,接过杯子自己喝,也没想到这男人嘴这么牛逼。
“两位是不是缺爱,如果缺爱的话建议你们找个女朋友,体会一下被爱的滋味,没必要眼巴巴盯着别人的女人。”薄宴沉语调低沉。
苏眠一口果汁,呛得脸红,放杯子的时候,歪了,流到对面,弄了厉寻一身。
厉寻脸色难看,皱眉起身,“抱歉,失陪一下。”
他离开后,周景毅依旧坐得稳当,丝毫没有挪动的痕迹。
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对他说。
“你还不走?”薄宴沉看他。
眼神幽深,气势慑人。
苏眠拿纸巾擦桌上的果汁,懒得理,拿了筷子夹菜吃,觉得这家菜品不错,正对她胃口。
“眠眠欠我一顿饭呢,我吃完就走,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薄总,”周景毅俊脸张扬,心态放平,脸皮也变得厚实。
“周总说笑了,想吃是吗?”薄宴沉点了几道大菜,让服务员在包厢里又支了桌子。
大碗鸡汤,热气腾腾,看样子能把人烫出泡。
他勾唇一笑,“怎么不吃?”
周景毅,“你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有可能,下了砒霜。”
苏眠这顿饭,吃的很不自在,回去后,又下了碗面,卧了两颗荷包蛋。
偌大的客厅,安静如斯,薄宴沉将一柄小巧的匕首放在她面前。
“这是精钢打造,锋利无比,你放在身上防身,还有这些,顾行舟提炼的药,危急时刻可以保命。”他推来个匣子,里面大大小小的瓶子,贴了标签,种类繁多。
苏眠咽武器。
“你说的对,我没办法二十四小时把你绑在身边,这些东西,你要随身带着。”他神情严肃。
苏眠点头,“会的。”
她想了想,又问,“上次你说,舒澜可能被蔺季松绑走,这段时间你有去查吗?无论怎么说,她对你来说,都意义不一样。”
薄宴沉将匕首收好,细细摩挲她手背,“眠眠,你等着看好戏。”
……
冬天的申城,寒风凛冽,午后,一辆警车停在蔺宅前。
警察带着搜查令,踏进宅子里,以慈善机构财务作假,账单不明晰,还有些儿童无故受伤为由,将他暂时带去警局协助调查。
蔺季松离开后,但是厉寻一直没出去,这就导致,很多事没办法继续进行。
“厉寻在的话,咱们的人进不去,”赵苛刚接了保镖的电话,知道警方已经将蔺季松带走。
他立马就去跟老板说这件事。
薄宴沉思索会,“给厉寻打电话,约他出来……”
“你用什么理由他都不会出去,他只会更警惕,甚至猜到你的下一步打算,”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苏眠走进来,直视他,“所以这个电话,我来打。”
薄宴沉起身,两手撑着桌子,“不行。”
“我说行,就行,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冲着我,但经过这些事看,他跟蔺季松目的一样,并不会伤害我,”苏眠知道薄宴沉在调查慈善机构洗钱的事。
但细节,他没说。
洗钱在国内算是大罪,一旦坐实,够蔺季松喝一壶。
找到舒澜,再确认他绑架罪,数罪并罚,他就算想翻身,也得等十来年。
到时候,临近七十岁,两只脚都快踏进棺材,还能翻出来多大水花。
薄宴沉皱眉,坚持,“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赵苛,去打电话。”
赵苛麻溜地出去,五分钟后蔫蔫回来,“老板,他一口回绝了。”
苏眠笑看着他,“看吧,除了我,他谁都不会理。”
男人的目光瞬间阴冷,薄唇抿紧,走到她面前,一把捏着她的细腰,“除了你,他谁都不理?嗯?你好像很得意?”
赵苛眼珠子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