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晃了晃脑袋,眨了几下眼,确认这人是真实,不是做梦,心慌意乱的把人推开。
她下意识的举动居然是往他怀里扑。
薄宴沉皱眉,又把人捞回来,“想变成残废吗?我可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不知轻重的妈。”
“只是扭伤,你怎么会来?”
“不希望看到我?那刚才怎么见到我直接生扑,身体本能反应,骗不了人,苏眠你就是想我想的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呵,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苏眠转身,拿出钥匙,打开门一瘸一拐的进去,刚进去就要关门。
一只手,卡在门缝。
薄宴沉脸色幽沉,“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苏眠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忘了,薄总请进,要喝茶吗?喝茶的话自己烧水自己泡,咖啡没有,我现在不能喝那种东西。”
她真是被他的话气到了,心有余悸,想去找点药按摩脚踝。
薄宴沉瞧她费劲的够药箱,走过去,伸手拿下来。
“个子不高别把东西放自己拿不到的地方。”
苏眠,“薄总,您大老远来,不会就是来损我的吧?”
“不是,我是来看孩子妈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
他说的理所当然,打开药箱,翻找出消炎喷雾,“坐下。”
声音冷然的命令她。
苏眠咬牙坐好,想接过喷雾,结果他直接脱了她的鞋袜,把裤腿往上卷到膝盖。
男人一双英挺的眉微皱,俊美的脸上五官绷紧,看到她脚踝已经红肿,语气也不善。
“才几天,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要不是有人偷袭,我不会出事,”想到这儿,苏眠拿出手机要给保安室打电话。
薄宴沉按住她的手,“我已经让赵苛去追,保安那边也会去调监控,你老实坐着。”
刚才上楼的时候看到个匆忙跑下去的身影,有点眼熟。
在来临时市路上,警方通知他,陈江因为检查出罕见病症,监外就医,却寻机逃了出去。
苏眠内心涌起暖流,但暖流下一瞬被冰冻。
“还没蠢到家,知道踢男人要害,”他捏着苏眠小腿,有意无意地顺着肌肤抚摸,“小腿肌肉无力,功夫不到家,以后多练练吧。”
苏眠挣了下,“你说就说,别动手动脚。”
“知道什么是动手动脚吗?”
说完,把喷雾放在药箱里,坐在她身边,浑厚的男性荷尔蒙瞬间强势挤过来。
他的手竟然直接从她衣摆钻进去,还跟长了眼睛似的。
苏眠身子一软,骨头一酥,声音一抖,“君子动口不动手。”
薄宴沉勾唇,“好,动口。”
小小的单人沙发上,挤着两道缠在一起的男女,薄宴沉把苏眠受伤的脚抬到自己膝盖上,防止她挣扎的时候碰着。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忽然被打开,赵苛紧张兮兮跑进来。
“啊,我我我,对不起,我瞎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自戳双目。”
赵苛看到香艳的一幕,吓得把门带上,在外面站着不动。
被打搅好事,薄宴沉抹掉嘴角痕迹,一脸欲色,“等我。”
他大步出门,“抓到人了吗?”
赵苛捂着眼,“没有,他跳上一辆面包车,那车好像就是接应他的,不过已经在查车牌号了。”
“薄总,你好了吗?”赵苛等了会,才挪开手,低头,好巧不巧看到壮阔的场景。
薄宴沉眼神冰冷,通常有这种神情时,那就是要大开杀戒了。
“两天之内,把人给我弄回来。”
赵苛,“我知道您着急,但您先别急,警察也在找陈江,他是在逃犯,不敢轻易再露面。”
薄宴沉横他一眼,“说话就说话,你往哪看的。”
赵助理闭着眼,好像薄总脸上还有巴掌印。
“薄总,您还是先进去吧,您这样跟我说话,我挺不自在的。”
说话间,楼梯口咚咚咚的脚步声。
西装革履的男人冒出来,满脸焦急,正是周景毅。
他冲上来要进门,被挡在门外。
“让开,我要见苏眠,”周景毅刚得知陈江逃了,心都快烧起来,赶到这边就看到楼下几个保安抄着电棍巡逻。
一问,知道是楼上住户被袭击。
薄宴沉身姿挺拔,动也不动。
“你能不能让开?”周景毅跟他对阵,他现在烦透了薄宴沉。
哪哪都能看到他。
“你是以什么身份进这个门,前男友还是朋友?朋友的话不应该这么晚去独居女性的家,周总,你的心意我帮你带,现在你可以走了。”薄宴沉转身,砰的一声关了门。
周景毅吃了闭门羹,脸色阴沉,“他凭什么?”
赵苛接道,“凭薄总是苏秘书的老板啊,周总,我送您下去吧,这天黑看不清路,别摔跤了。”
进不去,他就给苏眠打电话,但是苏眠只说没事,让他别来了。
周景毅黑着脸下楼,转身看向灯光亮起来的方向,他心里认定苏眠就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