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跳舞的丁伟今天没有下场,一直陪着土财主侯天涞抽烟聊天。
期间的“小意温柔”充分显示了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就是借粮者的“卑微”。
一位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又是点烟又是拉着你的手话说着。害得侯天涞差点以为老丁有弯了的趋势,赶紧甩掉他的手。好一阵胡撸,才抚平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不过侯天涞还是很快被“丁炸桥”给捋顺毛了!
心情愉悦的侯天涞自然暗示他,咱们可是实在亲戚,该关照的自然是要关照的。
侯天涞:“别的不好说,起码比别人多几吨木薯粉粉条还是有的!”
丁伟:“木薯?那玩意儿好像有毒吧?”
侯天涞:“弄熟了就基本没毒性了!再说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
你说白面烙饼有毒没有?一顿让你吃二十斤,撑也撑死你。
木薯粉条只要不是一天三顿往死里吃就没事儿!人体可是有新陈代谢!再说了,粉条亦粮亦菜的!总比你这谷糠饼干强多了!
不是!都这会儿了,你这人怎么还敢挑三拣四的?你不要拉倒,给许忠义,他得乐屁了!”
丁伟急忙道:“别呀!我这不是怕把战士们给吃坏了吗?”
侯天涞:“放心吧您内!那玩意儿我吃过,口感、营养都可以。再说要是真能毒死人,当地人早就都死绝了。”
丁伟:“那就好,那就好。先给我们来50吨尝尝咸淡。”
侯天涞:“滚蛋,能给你三五吨就不错了!第一批运到四九城的也不过百十吨……。”
见事情敲定,丁伟把心放回肚子里。一把抄起侯天涞桌上的大半包华子,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翘起来二郎腿,给自己把烟点上。
侯天涞的黄铜打火机直接揣进自己兜里,咳嗽一声道:
“天涞呀!不是哥哥说你,你可不能天天在机关里不运动。对了!你今年下连队了吗?”
侯天涞:“我刺嘞!你们晋西北出身的都是什么毛病?这过河就拆桥,吃饱了就骂厨子。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臭毛病都是跟谁学的?”
丁伟:“还能是谁?跟李云龙学的呗!怎么?你有意见?”
这话没毛病,李云龙就是一个活土匪。那是属于雁过拔毛的主,当了几天被服厂厂长。接到调令临走还顺了人家200套新军装。
借楚云飞那一个营的装备,到现在都没还。这丁炸桥和他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这晋西北就没好人,也不对,要说斯文有礼的,也就是赵刚赵政委了!
丁伟:“你今年到底下不下去呀?”
丁伟说的这事儿是指总政下发的《关于军队各级干部每年下连当兵一个月的规定》。
侯天涞:“肯定得去呀!具体时间地点还没通知我,估计也快了。话说你我这个级别的,只要身体允许,谁都逃不脱。你不是上半年去孔杰那里混了一个月吗?”
丁伟:“嗯!去年是李云龙那里,今年是老孔那里。我们这些带过兵的没什么好说的!你一个搞情报后勤的怎么没躲过去?
都说你侯天涞猴精猴精的!我看传闻不可信!你看看人家“店小二”许忠义。那才叫聪明,一辆轮椅从不离身。几次开会碰见他都让警卫推着……。”
侯天涞:“我不跟他个半残比,看部里怎么安排吧!我服从命令听指挥……。”
丁伟:“要不然你打报告去李云龙那里……。”
又聊了一会儿!侯天涞看看手表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不许弄这个“鸿门宴”了哈!”
丁伟站起身和侯天涞握手,同时大声道:
“大家都安静一下!侯天涞首长刚才答应给我们部门特批10吨干粉条。大家呱唧呱唧……。”
“丁伟,你大爷的!”
侯天涞的笑骂,淹没在热情的掌声中。
足足三分钟,掌声才结束。
丁伟小声道:“你说两句。”
侯天涞瞪了他一眼,笑着对现场的指战员道:“你们这里可真是“土匪窝”,我这是被你们丁首长给打劫了!好吧!既然你们丁首长已经把大话替我说出去了!这十吨粉条的账我侯天涞认下了!”
接下来又是长时间的掌声。
侯天涞对众人挥了挥手,然后扯了丁伟一把。出来人群才小声道:“老丁,这种突然袭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丁伟:“一定一定。这种事儿肯定就一次,哪儿还能年年闹灾呀!你说是不是?”
侯天涞心道:我说不是!如今这才59年冬天,这苦日子才刚开始始。灾情还有两年多呢!
你个老丁现在就给“舅丈人”上手段。我看你明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怎么办!夏收、秋收,有你发愁的时候!到时候看贝勒爷怎么收拾你。
侯天涞被丁伟的专车给送回了南锣鼓巷。按说侯天涞有资格配专车、警卫、甚至家政人员。
可是都被侯天涞给拒绝了,倒不是他有多高风亮节。
他是怕这些服务他的人太多,他护不过来。到时候他跑了一身轻松,这些人该吃挂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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