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今年过年就回去跟舅舅说把他领回去,他也实在受够了。
要知道他也还没有娶上媳妇呢。
还打算再打拼两年,存上一笔钱把现在租住丰禾县的那套房子买下来,好在老家找媒婆说上一个丑婆娘。
天不遂人愿,那晚末世来了。
他和表弟后面还沦落到这个避难所。
再回去丰禾县是不可能了,他们过来的车子已经不知被征调到哪里去了。
这个避难所内停不下来这么多幸存者的车,作为入场的条件,只留下个人物品和私人食物,车辆都必须上交避难所统一管理。
最多补偿一顶帐篷。
现在即使出去再找车子,也难啊。
好的车子已经不多,有油的就更少了,没有一辆坚固的车子开路,路上遇多几只丧尸可能就要趴窝等死。
现在避难所每天两顿的稀粥已经是不少过来的幸存者的唯一口粮。
听说很多人过来时根本没有半点食物,那些带着食物过来的人不藏好点,稍不注意就要被偷被抢。
也不怪他刚才对表弟如此,主要是这些例子太多,搞怕了。
至于那些一起来这里的邻居。
到了此地后,见现实与理想相差太大,都埋怨他陈哥,不光没有半分感谢,还对他冷言冷语,后面直接脱离开来,居住在不同的地方,基本没了联系。
每每想到这些,陈哥都心里叹气。
这世道,这人心,真是让人难受啊。
排队领粥的队伍很长,虽然有多个分粥点,分成了近十条队伍,但是几千人下,陈哥也足足排了近半个小时才排到。
最后那个铁盆被打上了一勺水夹米白粥。
半盆的样子。
大致相当于平常家庭的一碗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