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吓得抱头鼠窜,找地方藏匿起来。
陈苗苗也藏到柜子里。
云遥知拿着带血的刀,一个人走出驾驶室,站在空荡荡的船头甲板上瞭望。
这一刻,她从未有过的激动。
感觉看到希望的曙光,松了一口气,眼眶瞬间湿润。
“扑通。”一声巨响。
云遥知急忙回头看,四个男人趴在栏杆处喘气,神色紧张地望向波纹荡漾的深海。
想必是把女孩扔到大海毁尸灭迹。
他们也看到云遥知了,一个暴躁的男人怒不可遏地冲过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五官狰狞怒骂,“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发射的求救信号引来了武装军,你这个贱人……”
“啊……”云遥知护着疼痛的头皮。
她刚要挥动手中的刀时,突然一声闷响,“突。”
男人的脑袋被狙击枪爆掉,一动不动地站着,鲜血从脑门的血洞涌出,刿目怵心。
下一秒硬直地倒在地上。
其他三人惊恐万分,瑟瑟发抖,抱着头往船舱里面跑。
云遥知也是一惊。
华夏国禁枪,她从来没见过枪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还是很慌的。
十分钟后
航母靠近,一大批武装军带着最先进的ak步枪冲上轮船,气势磅礴,令人咋舌。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整艘轮船。
两名武装军率先走到云遥知身边下蹲,查看刚被击毙的尸体。
士兵小声嘀咕:“这么远还能命中脑门,将军的枪法真够准的。”
云遥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心里在想,这将军应该是位好人。
此时,广播里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船上的人听好了,我叫安危,是武装军的副官,我已经拿到船上全部人员的名单,请立即前往船头甲板集合,如有藏匿者,格杀勿论。”
闻言,所有人都往船头跑。
几分钟后,船头甲板乌泱站满人,在武装军的枪口之下,大气都不敢喘。
气氛变得压抑,安静得瘆人。
武装军的副官走出来,似乎在等人,并没有说话。
云遥知靠着栏杆,前面一大群人挡住她的视线,烈日晒得她头痛欲裂,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咬紧牙关静静等着。
“将军。”
异口同声的洪亮声音骤然响起,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势。
震慑得全场鸦雀无声,多半者都在瑟瑟发抖。
云遥知一只手扶着栏杆,探头探脑往前看。
“齐了?”男人磁性的嗓音低沉浑厚,隐约透着几分冷厉。
安危毕恭毕敬回道:“将军,驾驶室有一具男尸,还差一个女的。”
“谁放的求救弹?”男人的声音沉而有力,震彻全场。
这时,云遥知高举左手,用尽全力大喊,“是我。”
可喊出来的声音依旧虚软无力。
靠近云遥知的人都听见了,连忙挪开位置,让出一条通道。
云遥知挤过人群,往将军面前一站,抬头望去。
男人很年轻,身材非常高大强壮,穿着亮堂的黑短靴,剪裁合身的武装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他短发下的五官冷硬俊逸,十分出挑,深邃的冷眸透着摄人心魄的威力。
细看之下,这位将军竟有几分熟悉,很像她曾经暗恋过的一位少年。
但也只是像而已,她喜欢的那位少年最是爱国,绝不可能成为武装军。
将军也直勾勾地望着她,眼神变得愈发深暗迷离。
安危看看将军,再看看眼前的女生,发现他们四目对视之后,竟僵住了。
这种直视足足保持了半分钟。
安危没忍住,开口打破这份宁静,“你不是船长,为什么放信号弹?”
云遥知回过神,小心翼翼询问,“我能单独跟将军谈谈吗?”
“当然……”不行两字还没说出来,安危的话就被打断。
“过来。”将军转身,走向船舱。
安危傻眼了,很是茫然。
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否危险分子,将军就轻易答应她单独私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云遥知步伐疲软地跟在他后面。
从暴晒的日光,突然进入低温的船舱厅,云遥知感觉一阵眩晕,欲要跌倒时,伸手往前一扑。
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扶进怀里。
陌生人对她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觉得很不适,顾不上虚弱的身子,强撑着想要推开,“谢谢,我没事的。”
男人没有放开她,沙哑轻盈的声音从她脑袋上传来,“你的脸,谁打的?”
云遥知一怔,懵了。
她错愕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去华夏治疗了十年,你这身子骨还是这么孱弱。”
闻言,云遥知心脏猛地一跳,漏着节拍。
她惊慌失措地推开男人,往后退了两步,后背紧贴着墙壁,不自主地吞吞口水,目光定格在他的俊脸上。
难怪这么熟悉。
原来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