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没搭理余谦,手上还在做动作。
“给你胳膊拧好螺丝,好了。”
“能写字,玩电脑,弹钢琴。”
“不信你把手拿出来看看,给大伙看看是不是跟真的一样。”
说着林白就要拽过余谦的手,余谦见状把手往身后一抽。
“行了,这就是好手。”
林白又指了指余谦的腿。
“不光手,腿也行。”
“你好了,又到外边野去了。”
“前边有一个大高墙,两个窗户,飘着水蒸气。”
“里面有水的声音,还有人在说话。”
余谦挠挠自已的脑袋。
“这是怎么个说话。”
林白脸上带着坏笑,学着女人的声音掐着自已嗓子。
“二姐,给我搓搓背吧。”
这声音一出,底下的人全笑了,余谦也忍俊不禁的摇头。
林白探头探脑的模仿着扒墙的动作。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澡堂子,看看吧。”
余谦看林白模仿自已,乐出声了。
“干嘛还传说啊?”
林白还在模仿余谦没听过,朝着手上假装吐了口唾沫,搓搓自已的手掌心。
“以我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我得上去看看。”
“上去一看,唉,错了,这是锅炉房,那个窗户才是呢。”
“下来了,地上站着八个保安,人家问你来干嘛的,你说爬女澡堂的。”
“上来就追着你开始暴打啊。”
听着林白说的这些话,余谦都没耳听。
“我亏心不亏心啊。”
林白叹口气摇摇头。
“没办法啊,跑吧,三分钟你从绍兴跑到河北了。”
“正好过来一大卡车,砰,撞上了,眼前一黑,五分钟过后你才摸了摸自已的脑袋,没事。”
“就是那旁边多出一只脚,那脚谁的?”
边说,林白边瘸着脚往手指的方向蹦跶。
给余谦看得双眼瞪老大。
“我都跳过去了我还不知道谁的?”
林白啃啃自已手指甲。
“纳了闷了,这谁的脚呢?”
“这鞋看起来很像我的那一只,把鞋带解开,袜子也跟我的一样。”
“这是我的脚!”
余谦捂着自已的脸。
“才看出来啊!”
“我这反应也够慢的!”
林白做出被吓到的表情。
“救命啊!”
“这是救护车来了,下来两个护士,两鬓络腮胡,一巴掌护心毛,给你扔车上。”
“今天来得比昨天早,到医院大夫正吃饭呢,一看你问怎么回事。”
“说腿坏了,大夫说那得截肢。”
“画圈,打针,翻冰柜,找电锯,摁住,旧的腿送食堂去。”
听着这套熟悉的流程,余谦吐槽。
“还得把我烂腿送去吃。”
林白手上比划着动作。
“新的很快就装好了,拧好螺丝,好了,就是这么方便。”
“而且不光这个,脑袋也行。”
“腿好了你又出去野去了,坐在马路边上,还不到下班的点,姑娘们还没出来呢。”
余谦看着底下观众。
“我就为看姑娘来的。”
桌子前,林白的话没停过。
“你后边在修房,掉下来一个水泥板,四千多斤。”
“你很纳闷啊,怎么突然天黑了?”
“后来你拿手一摸,脑袋没了,陷到胸腔里面去了。”
“声音很很发闷。”
说着林白就捂住了自已的嘴巴,发出闷闷的声音。
“救命啊!来人啊!”
看林白喊救命的动静,余谦赶紧给林白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别喊了。”
“都在胸腔里了,声音能不发闷吗!”
林白继续说。
“救护车来了,下来俩护士。”
这回余谦学会抢答了。
“还是那俩屠宰场的。”
林白说得很起劲。
“长发飘飘,浓眉毛大眼睛,樱桃小嘴,穿着超短裙。”
“这你一直想看的,赶紧看看吧。”
余谦去一声林白。
“我看不见了,都拍进去了,我拿什么看。”
林白嘴里继续说着。
“把你弄到车上去,救护车到了,到医院大夫正吃饭,看见你就乐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
“赶紧动手术吧,把脑袋撬出来,切下来,换个新的。”
“拿钢笔给你画眉毛,画眼睛,打这起你算是……”
余谦歪着脑袋看向林白。
“好了?”
林白摇摇头,挑挑眉毛。
“死了。”
说完这,在底下的张云镭和张鹤纶率先用力鼓掌起来,观众们还在发笑呢,没意识到两人的小段说完了。
直到听见有人鼓掌,才纷纷反应过来,叫好着给台上的林白和余谦鼓掌。
这返场小段讲了又讲。
一整个晚上足足返了20多场。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