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霜柔和的为公主梳着长发,接着用棉柔帕子包裹着吸干水分,重复多次后,再用暖炉慢慢的烘干。
一个时辰后,
池姬一头浓密乌黑顺滑的长发,
别在身后垂至到腰枝上。
池姬神情凝重,拿了几只簪子往自己头上比划,接着又放下,好像都不称心。
秋香默默看着,
最终忍不住的出声告知。
“公主,昨夜辰王临走之前,拔走了您头上的发簪。”
秋香这话反倒让池姬松了一口气,原以为那根紫宝石银簪,有可能落在青莲亭或者别处。正担心被有心人拾走,皇后再给她安个私相授受的罪名,那麻烦可就大了。
瑶霜听完一头雾水,
打抱不平的嚷嚷道:
“那可是静妃娘娘送给公主的生辰礼,辰王怎可私自顺走呢?真不知他……”
瑶霜突然感觉殿中气氛不对,“有这癖好”这四个字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垂着眼眸偷摸祥察公主的神情。
池姬抿了抿嘴,没有应声。
昨夜和他暧昧的余温好像都还没散去,
今日就登门讨要簪子,
她还真的没脸去。
看公主若有所思的样子,瑶霜梳头的动作停顿了好几下,公主不是最宝贵那只发簪的吗?被辰王拿走了她却无动于衷。
实在令人费解。
秋香看着瑶霜摇头晃脑傻呆呆的模样,出声打破尴尬局面笑着说道:“瑶霜,你今日是不是又忘带脑子了。”
瑶霜一拍脑袋,咋呼说道:“秋香姐,你看我这脑袋真的是不怎么好,刚给公主炖的人参乌鸡汤可能快糊了。”
说完一溜烟就出了殿门,
往庖屋的方向而去。
池姬看着瑶霜咋咋呼呼的样子,眉头的忧愁消散不少,唇角笑意渐深。
“母妃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小皮猴。”
秋香一边轻笑一边拿出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小药丸,低声道:
“这是辰王昨夜留下的,嘱咐奴婢伺候公主服用,奴婢偷偷找温太医验过,说是上好的解酒丸。”
池姬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药丸含进嘴里。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中药的苦涩味,带着淡淡的香甜味。
不过……
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呢,
猛然想起,昨夜她闹着还要吃的糖。
不就是这个味道,昨夜还是她主动伸的舌卷,在他的贝齿里拼命吸吮。
一想到这,她抬起眼眸,
看着镜中自己有些红肿的朱唇。
脸“涮”的一下全红了,
双目含羞垂下眼帘。
就因为她的贪吃,差点被他给吃了。
池姬现在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他可是皇姐的官配,可她偏偏和他有了一些含糊不清的纠缠。
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她真的要变成,
皇姐口中的“狐狸精”。
保不准哪天她和辰王,私会青莲亭之事东窗事发,那她今后在宫里肯定凶多吉少。
思来想去保命最好的法子,
便是给自身找个,
合适的驸马早早嫁了,离开皇宫。
这样想来,池姬发闷的胸口轻松了不少,心里打定主意必须尽早选个驸马,免得夜长梦多被皇后盯上。
——
煊赫殿南苑书房里,
弈寒全神贯注的看着奏折,偶尔提起笔,蘸少许朱砂,笔锋游龙走蛇般在折子上留下痕迹。
夜影拿着刚收到的密信进了书房。
“王爷,川陵又来信了。”
弈寒接过密信,展开看了几眼,说出寒气逼人的话语。
“把那些不听话的,都给本王处理干净了,一个也不许留下。”
“是。”
片刻后,目光又重新落在奏折上。假装无意的问着。
“紫辰宫,今日有何动静?”
夜影没有马上作答,他不如夜风会揣摩主子的心意,思考了一会才谨慎的说道:
“明月公主,下午醒来后一直呆在紫辰宫并未外出,今日仁德殿倒有些反常。”
弈寒停下手中的笔,示意他把话说完。
整个煊赫殿,现在谁不知,
明月公主是王爷的小心尖。
夜影闭上眼,心里一横死就死吧!直接说出暗卫探到的惊天内幕。
“皇上午间摒退众人,单独召见上官世子。皇上向他许诺,只要他们文国公府能制衡弈氏一族,就把明月公主赐婚于他。”
夜影说完这些话后,
他用余光感应主子的神情。
发现王爷脸色如常并无怒气,夜影心里发怵,暗自庆幸主子这次没有失控,不然他也要尝尽通宵下棋的苦头。
想当初夜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见了都能感同身受。
话说回来,
偏偏就有不怕死的一些人物,
还敢联合皇上与他抢人。
当他主子这个“活阎王”称号是白瞎的。
弈寒自知朝中威望越高,皇上对他就会越忌惮,卸磨杀驴是迟早之事。他对池姬的心思,也绝对瞒不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