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体育好，去了警校，也算因材施教。”（张一中脸上抽了一下。）
余思莲给老余喂了口饺子，接着说：“真不明白你怎么当上的经侦警察？你数学那么差，还经侦呢？斤两都分不清！一两肉等于50克，一斤对于半公斤，斤不是公斤！一斤五花肉等于十两五花肉加一块猪肥，一斤黄瓜等于十两黄瓜再加一把小葱！记住了没？回回跟你去买菜都多费钱，说多少回了，说的我都费劲。”（张一中脸上抽了一下。）
余思莲给老余喂了口饺子，接着说：“说你数学差吧，一上数学课就犯困。可你一玩游戏就精神，那游戏里的各种属性，各种数据，各种装备合成概率啥的你门儿清，还省吃俭用花钱去买厚厚的攻略书，通宵达旦的研究，还做笔记。你要是有研究游戏攻略书一半的认真劲儿，别说市重点一中了，省重点一中都容不下你。”（张一中脸上抽了一下。）
余思莲给老余喂了口饺子，接着说：“别人赚钱买新衣服，穿着精神。你赚钱充游戏币，唯一的正经衣服居然是你们单位发的警服，平时不上班就邋邋遢遢吊儿郎当不着四六，穿个拖鞋满大街遛弯。就你这样，晚上睡觉不刷牙，白天出门不洗脸，鼻毛长的都能编蝴蝶结，哪个女孩会看上你？我都替舅妈着急。”（余思莲说一句，张一中脸上抽一下。）
张一中：”过分了喂，打人不打脸。那不叫邋遢不着四六，那叫真实，叫风格。我不是瞎溜达，那叫巡山。我住的那条街，我罩着，现在别说流氓小偷了，连一个长的像流氓的都没有。“
余思莲：”流氓？你不就是！还有比你更像土匪的吗，江湖大号‘疤脸张’？就差在你背后立个旗子，写上‘替天行道’四个大字。今天给我爸送饭，让你快点开，让你快点开。非要半路下车买烟，就差这一口？我们要是早点来，我爸也不会饿着，也不会差点被车撞，更不会被保安打，我也不会把保安打了，我们更不会坐在这儿！”
张一中小声纠正道：“那不是保安，是武警，部队出来的。。。。。”
余思莲：“我不管，总之，都是你的错，我回去告诉舅妈，仔细你的皮！哼！”
张一中听了也不恼，摸着脸上的疤，目光放空。余思莲见张一中没有回嘴，抬头看到他在发呆。
余思莲：“中哥，你傻了？”
张一中：“鱼妹啊，咱鱼爸这病，躁郁症，一会抑郁一会发狂的，搞不好要治一辈子，身边最好都跟着人。他要是愿意都在张家村待着也没事，我能让乡里乡亲的都照看着点。可他就愿意见天的来上访来伸冤，像今天的事，咱能盯的了一时，咱能盯的了一辈子吗？你准备将来怎么办，你怎么想的？”
余思莲黯然：“能盯一辈子，我盯一辈子，我守我爸爸一辈子。”(余思莲不去对张一中的目光，只是看着父亲余濠梁吃饺子，拿着纸巾给他擦嘴。)
余思莲：“我从来没见过我妈妈，我只有这一个爸爸。余生我别的都不想，就想守着我爸爸，伺候他终老。我也知道这一次次上访，哪怕真的旧案重查，也没什么意义。可我不在乎，这是我爸的心结，我不在乎结果如何，只要他愿意来，我就愿意陪着。他守着这点执念，我守着他，他愿意来一天，我就陪一天，他愿意来一辈子，我就陪一辈子。人这一辈子，哀莫大于心死，有点念想总比没有好。”
说完，余思莲给父亲余濠梁擦干净嘴，把不锈钢保温桶的盖子慢慢盖上，定了定神，看向张一中。
余思莲：“我的爸爸，我来顶雷。今天也是老子动的手，横竖不会让你牵连。你才是，别慌。”
张一中摸了下脸上的疤，平静的笑了，温声道：“我来。我爸是村长，总有办法帮我擦屁股，你不一样，你还有鱼爸，你不能有事。”
张一中：“别这么看着我，我打小就给我爸惹祸，他早习惯了。你以为自己穿个萝莉裙装嫩就是小孩子吗？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这种雷除了我，现在没人能扛。”
门未开，声音先至：“袭击的是党政机关单位的警卫，触犯的是刑法，最次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门开，进来颀长的史君九，和他冷淡的声音。）
余思莲：“你是？——矮冬瓜的弟弟，好皮囊！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该好好躺着的吗？”
史君九没好气的说：“我有名字，我叫史君九，你可以叫我史经理。恰巧来市政大厅办点事。”
张一中：“鱼妹，这谁啊？”
余思莲：“上午我扛着的那个。”（张一中闻言恍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史君九。）
史君九个子比张一中和余思莲都高，睨视他俩，淡淡的说：
“我也不想欠你人情，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因为做生意的缘故，在咱市的方方面面还算有些人脉，如果你求求我的话，我可以去找找人帮帮忙看看。但是我不敢保证成与不成。不过，不管成与不成，你给我输血的这事，我们就两清了，你看，行吗？”
张一中：“富家公子哥，说话就是有意思。你不也不确定能不能帮得上，举手之劳而已，就非得要让鱼妹求你？她今天刚救了你，还给你输血，你帮帮她不是应该的吗？”
史君九：“一码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