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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页青(2 / 3)

样子,将半张脸宽的刮头放在自已脸上。

程越生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讲事情,余光瞥见,顿时声色一厉,指着他,“放下。”

程之兖悻悻放下,在床边蹭来蹭去,装作不经意地摸摸这个,摆弄摆弄那个,等他爸放下警惕,刚刚移开视线,那家伙背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刮胡刀在自已脸上上下一刮,随着类似于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的痛感传来,小家伙愣住了。

正好这时候他爸看到了他鬼鬼祟祟的动作,呵斥一声:“程之兖!”

孩子傻愣愣回过头,偷偷把东西放回原位,双手绞在身前,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大气不敢出,下巴上赫然一道口子,正往外渗着血珠子。

伤口的疼痛愈发明显,兖兖神情开始慌乱,眼神闪躲。

顾迎清听见程越生的声音赶来,卧室里,父子俩大眼瞪着小眼。

程越生眼神犀利,下颌紧扣,明显是在克制着怒意。

顾迎清被兖兖下巴上的血吓得心里一紧,发现一旁的刮胡刀,顿时明白缘由,好在伤口看起来不严重。

她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按住兖兖的伤口,带他到客厅去找药箱。

从头到尾,兖兖一声不敢吭,直到顾迎清给他伤口涂碘伏的时候眼泪珠子才往外掉。

顾迎清心疼死了,“是不是很痛?忍一忍啊。”

程之兖用欲哭不敢哭的强调小声说:“一点、都、不痛……”

一条指甲盖长的伤口,顾迎清用创可贴给他贴好,“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程越生挂了电话出来,程之兖立马往顾迎清怀里扎,将脸埋进去,不敢面对。

程越生将他拽出来,用平常口吻问他:“我有没有告诉你放下那东西?”

程之兖怯怯地“嗯”了一声。

“现在知道痛了?”

“嗯……”

“还玩不玩?”

顾迎清捏着他的小手,没有帮腔,程之兖盯着别的地方,揉了揉眼睛,小声说:“不玩了。”

程越生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别看现在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听人话胡作非为时一股子嘚瑟乖张。

当妈的护得紧,默默用眼神警告,当爹的有气不好发作,总算对程云治当年在他飙车摔断手后还要抽他一顿的心情略有感受。

程越生回屋换衣服,兖兖这才“呼”地松了一口气,顺顺胸脯说:“真的一点都不疼。”

顾迎清擦擦他湿漉漉的睫毛,“真勇敢,以后危险的事情不要做了。”

“可是爸爸说过,要勇于挑战。”

“但是明知会受伤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

兖兖理直气壮说:“可是我不知道呀!试过了才知道会受伤嘛。”

顾迎清想想,竟无可反驳。

“那个刮胡子的我也不知道它会把我弄流血,为什么爸爸用就不会流血?”

“因为你爸爸知道使用方法,就像你知道自已的玩具轨道应该怎么启动,”顾迎清说,“你还小,对世界的认知还不够,还在慢慢探索,在你长大的过程中,很多事情自然就知道了。”

兖兖漫不经心地点头说好吧。

顾迎清让他学着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倒清洁剂,然后启动。

今天是周二,兖兖本来该去上学,但程婉黎已经给孩子请过假。

程越生有重要会议要出席,出门前将儿子叫到身旁,交代了几句才走。

顾迎清本想带兖兖出去玩,但因为昨晚的梦,心里不太安宁,于是带孩子到书房,教他画画。

顾迎清铺开纸,放上镇纸,又去准备颜料和洗笔筒。

兖兖对着镇纸上的小字念:“永和九年,岁在会(hui)……什么?”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kuai)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顾迎清说,“这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顾迎清将他抱上椅子,“今天我们练国画里的‘皴’,用皴法画石头,大概的脉络离不开‘点线面’。”

这是顾迎清小时候学国画打基础时,顾中敏教给她的东西。

她找出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举例。

“‘点’又有好几种,”顾迎清一边用毛笔在纸上轻点数笔,纸上出现几个不同形状的点,一边解释说,“像半圆形这种,是豆瓣皴;小小的,这叫芝麻皴;点得圆圆的,这是雨点皴,长一点的话就是雨淋墙头皴……短短的,先压、然后再点,叫刺梨皴,你看,是不是像玫瑰花刺一样?这个叫泥里拔钉皴,就像把钉子从泥里拔出来一样,还有米点皴,竖点皴……”

兖兖聚精会神地听着,被顾迎清带着手,握着毛笔,在旁边画出差不多的皴。

随后,她又轻轻画下几笔交会的线条,控制了力道与走向,现于纸上的形状、质地与纹路,俨然就是一块块不同类型的卧石。

用浓墨的笔尖端沾上水,画得圆润一点,是丘;再画得平一点,长一点,是岩。

最后再放平笔尖,画出所谓的马牙皴、小斧皴,添上几笔,赫然成峰。

好在小朋友对画画既有天赋又有兴趣,这是他为数不多能静下心来做的事,学得有模有样,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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