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小心翼翼地坐到林晚身边。
轻声问她,“你和陆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和他一起回来?这几天你不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吧?那陆总怎么办啊?”
目光瞥到对面坐立不安的林松,又问,“我哥他怎么了?你刚刚电话里说他有事要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事,弄得这么正式?”
她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抓着林晚问个不停,林晚就算想回答她都不知道从哪个问题答起。
只好说道,“等后面再详细告诉你,林松现在说的事很重要。”
林蕊乖乖地点头。
过了片刻,忽然又低声道歉。
“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该打电话给陆总的。”
陆子池就坐在她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不管她说得多小声,肯定还是听见了。
但他落在林晚身上的目光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没有分神看林蕊一眼。
灼热赤果的眼神像是要把林晚拆吃入腹,绝不会让她再逃离自己视线似的。
林晚如芒在背,顶着莫名的压力继续和林蕊说话。
“这事跟你没关系。”
她现在想得很明白,陆子池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回来了,就算没有林蕊这一通电话,他还是会想到其他方法来见自己。
既然阻止不
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当面说清楚。
等林松这摊事处理完,如果林母和林蕊情绪还算稳定的话,她们就出去找个地方把话说开。
想到这,她把视线挪到一直苦着脸的林松身上。
他是个没什么是非观念的人,为了钱和好处也没少教唆林母来找林晚麻烦,甚至为了躲高利贷,还干出过让家里人陪他躲到快拆迁的老房子里的事,但此时他就像是个普通的做错事不敢回家的小孩,惶恐又无措。
几条人命,跟以前那种为了钱小打小闹的场景完全不是一回事。
如果不是林晚逼他来说,他估计会选择瞒到最后一秒钟,最好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永远不用破坏自己在家人心里的形象。
毕竟从小到大,林母眼中的他都是家里顶梁柱,最重要的那个人。
他接到林晚的目光,试图挣扎。
“今天客人都在,我们自己家的事,不然就改天关起门来说吧。”
边说边瞥了眼陆子池,好像不愿意在他面前公开处刑似的。
说真的林晚比谁都不愿意看到陆子池杵在这里,但他不愿意走谁能真的赶走他?只能装作无视。
况且她也很清楚,林松找这个借口其实就是想逃避,倒也不是真
觉得有外人在丢人之类。
陆子池也许比在场的人更清楚他做了什么。
林晚凉凉地道,“刚才说好的条件不是这样的。”
林松想到三人谈的内容顿时有些泄气。
一直没搞懂情况的林母,这时候倒是很敏感,觉得林松不知为何被林晚掣肘了。
大声替儿子说话道,“林松说的也没错!既然是家事就等只剩下家里人的时候再谈不是更好,至于非要现在说个别人听吗?”
林晚早已经习惯了林母的厚此薄彼,倒是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微微皱眉。
宋元柏勉强维持着还算客气的语气说道。
“伯母,这件事其实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有些严重,您还是先听林松说完吧!”
林母疑虑重重地看向林松。
林松环顾了一圈,终于认清自己躲不掉的现实,断断续续、含含混混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他说得很模糊,就像第一次给林晚打电话时候那种语气。
但无论怎么说都摆脱不掉死了三个人的事实。
林蕊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半晌,扭头问林晚,“他说的是真的?”
林晚点点头。
刚想把他刻意没提到的那个部分再解释一遍,林母已经冲到他面前,拉着他的
手大声哭起来。
“你怎么这么命苦啊!现在可怎么办?又不是你愿意发生这种事,人已经死了我们好好赔偿就是了,怎么还要告你去坐牢!”
林松拍了拍林母的手臂,脸上竟然浮现羞愧的表情,动作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林母又扭过头看向林晚。
哭喊道,“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你怎么不帮帮他,他是你弟弟啊!”
林晚没有解释什么,因为知道没有必要。
反倒是林松。
大概因为能帮他的两个男人都在的缘故,听到林母朝林晚发火,顿时有些不自在。
“妈,别说了!她让我回来跟你们说清楚,之后就会帮我弄赔偿的钱,等那些家属拿到赔偿,就肯定不会再继续追着我了。”
林母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陆子池却再度朝林晚看过来,又略带审视地看了宋元柏一眼。
开口道,“你准备怎么帮他弄这么一大笔钱,和你旁边这个人借?”
林晚不想理他。
和林蕊解释,“我觉得你们也有权知道这件事。”
她把之前宋元柏告诉她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