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非常(2 / 2)

会再出这样的乱子了。”

“此事乃本王御下不严,与王妃有何干系,不要胡言!”宁王厉声打断内侍的话,沉着脸训斥:“自己回去领罚!”

说完,他不顾跪下求饶的内侍,转身就走。

路过宸雀宫时,外面的围挡已经撤走,整座宫殿已经大变样,殿后还多了翠竹与荷池。

看到上方悬挂的牌匾,宁王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他忘了,这座宫殿已经不叫宸雀宫,而是叫宸玺宫。

玺,帝王之印。

即使三年不得改父志,他那好皇兄仍旧不余遗力的向天下人展现他对独子的信任与疼爱。

想起皇后在桃花林里,他只能忍着伤口处的疼痛,转身向桃花林方向走去。

“殿下,桃花是这样画的么?”拂衣卷着袖子,在纸上画了一朵质朴的桃花。

“虽有些生涩,但颇有几分桃花的娇憨可爱。”岁庭衡拿笔给桃花添上了花蕊,这朵原本看起来十分潦草的桃花多了几分神韵。

“殿下妙手。”拂衣羡慕地盯着岁庭衡的手,大家都是手,差别怎么这么大?

“不过是比云姑娘多学了几年。”寥寥几笔,岁庭衡又画了一朵桃花,陪伴在这朵花旁边,“如果你自小学作画,也许比我画得还要好。”

有才华的人,即使身份尊贵,说话也这么好听。

拂衣瞅着两朵挤在一起的桃花,放下笔道:“如此美景,真该小酌两杯,才不负这满园春光。”

“云姑娘前两日挖出来的酒还没喝完。”岁庭衡放下笔,把画纸收起:“我让人把酒取来?”

“好。”拂衣往四周看了一眼:“皇后娘娘呢?”

“方才你去摘花时,康阳公主进宫求见,母后回了昭阳宫。”岁庭衡带着拂衣到桃树下的雕花汉白玉桌旁坐下:“母后离去前让我午时带你去昭阳宫用膳。”

“多谢皇后娘娘。”拂衣朝昭阳宫方向拱了拱手。

“母后很喜欢你。”岁庭衡伸手拂去桌上的花瓣:“花朝节那日若不是……”

“殿下。”拂衣笑着打断:“为君分忧,乃是为臣之义。”

与岁庭衡相处过几次后,拂衣对这位谪仙般的殿下多了些了解,至少再不会把他当做完美又没有情感的玉雕:“殿下再提感谢地话,那就是臣女的不是了。”

“家父被贬至充州,陛下把他召回京城重用,对臣女一家而言,等同再造之恩。”拂衣认真地看着岁庭衡:“得遇明君,难以为报,唯有誓死忠随。”

风吹得树枝窸窣作响,岁庭衡看着拂衣鬓间在空中飞舞的发带:“我,都明白。”

“殿下,风大了,您肩上有伤,下次再去拜见皇后娘娘吧。”岑楚眼见宁王面色越来越苍白,伸手去扶他。

“我无碍。”宁王看到一行内侍捧着各色食盒去往桃花园,为首的两人还抱着酒坛,疑惑地停下脚步。

皇嫂从不饮酒,为何会让宫侍备酒?

“王爷,”岑楚看清酒坛上的花纹,忍不住开口道:“那两个酒坛……好像是五年前,酒正为贺先帝万寿特意酿造的。”

五年前是先帝六十大寿,所以那年宫中所用的器皿等物,皆印有寿福二字花纹。

皇后宴请他人,为何会用五年前的酒?

宁王踩着满地落花走进桃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桃花树下饮酒仙,可惜拂衣不懂作诗,不然真要为殿下赋诗一首。”

他看着桃花树下的两人,一人着织金红袍,眉目如画。

一人着鹅黄宫裙,貌美如花。

“埋了五年的酒,喝着好像更烈一些。”

宁王突然想起,他与云拂衣曾在这里埋下两坛酒,约好在她十八岁时,再把它们挖出来。

桃花潋滟,岁庭衡饮下杯中酒,转身看到了远处的宁王。

他风淡云轻的收回视线,把酒倒满盏,与拂衣轻轻碰杯。抬手间,大红袖摆与拂衣的袖子交叠在了一起,红的灿烂,黄的热烈。

“虽烈,却十分美味,我喜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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