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3)

准备抹点护发精油。

掌心搓开了精油,歪头抹发梢,恰好对上温赛飞打量的眼神,不知盯了多久,她的心弦好像给拨动一下,心跳有点快,不是紧张,也不是高反。

温赛飞收了收神,“不是假发了?”

马霜痕噗嗤一笑,跟做洗发水广告一样,甩头抖了抖清爽的发丝,“如假包换。”

“哎哟,”广告女神倏地捡起氧气管,打开机器重新吸上,“我不能摇头,容易头晕。”

“还想一个人住。”

温赛飞盖上笔电,收走打印纸,进浴室洗漱。出来马霜痕已经撂了氧气管,躺被窝熄了她那侧床头灯。

他也关了另一侧。

夜很静,不像在海城偶尔飞过一两声飙车的轰鸣。黑暗中传来一两声金属相击的脆响,马霜痕可能缺氧,脑袋晕乎,没仔细辨认远近。

她欠身打亮床头灯捞氧气管。

隔壁床边,温赛飞背对着窗帘,黑色长裤褪到大腿中段,皮带扣撞出熟悉声响。

马霜痕尖叫,“你干什么!”

温赛飞像破罐破摔,镇定脱掉整条裤子扔床头桌,没了裤子修饰,两条笔直长腿莫名野性,转眼消失在白色被窝,断绝看客浮想。

“脱裤子睡觉,还能干什么。”

马霜痕气道:“你就不能在浴室换了睡裤再出来吗?”

温赛飞干干脆脆,“没带。”

难怪背包不饱满。

马霜痕剜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温赛飞不见局促,仰躺枕着一条胳膊,所谓的“睡衣”就是今天的短袖。

“怪你开灯不打招呼。”

马霜痕嘴快:“你也没预告!”

温赛飞偏头,眼神幽幽,口吻正经,“下回预告,行了吗?”

“真讨厌!”马霜痕没脾气地骂道,“害我得多吸几口氧。”

温赛飞侧躺面向窗帘,“你激动什么……”

马霜痕身心受害,可不打算放过他,讨伐道:“你女朋友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子吗?”

温赛飞又转回来,若无其事:“我犯天条了?”

“流氓!”

骂归骂,马霜痕总处于下风,像被调戏了。

温赛飞说:“我怎么觉得吃亏的而是我,明明我被看了。”

“谁稀罕!”

一只胖乎乎的枕头随之飞来,温赛飞随手接了扔一边。

“我女朋友知不知道不好说,你男朋友知道肯定不好过。”

马霜痕果真激动撑坐起来,“你威胁我?”

眉眼官司打了一会,温赛飞看出她的着急,反而笑道:“逗你挺有意思。”

另一只枕头又招呼过来,却挡不住混不吝的笑意。

马霜痕气鼓鼓摔回床上续氧,身残志坚酝酿下一场战斗似的。

好像每一次晚上跟温赛飞在一起都是熬夜,案发的霜冻之夜,大一他来看她,大二,还有工作后出外勤。

改名乌龙之后,她和他仍保持联系,只是方式升级了。从文字消息,过渡到语音,磁性而成熟的男声比文字更具抚慰性。再到视频通话,室友们躲在镜头后偷看屏幕,笑嘻嘻怂恿,这个可以,够帅了,上!

他给了她恋爱的习惯,却不给情侣的名分。以前的追求者都明目张胆示爱,她哪里遇到过像他一样的钓鱼高手,年少冲动,按耐不住就上了。

什刹海的春夜乍暖还寒,凌晨游人渐散,他们拎着没喝完的酒瓶,靠着栏杆,遥望元宵没拆走灯笼。

不记得说了什么趣事,笑过之后安静了一阵。

她偏身靠近他,外套擦出窸窣动静,他看着,没有防备也没有闪躲。

“小飞哥,”她笑,“你觉得我漂亮吗?”

她第一次在温赛飞脸上看到不自在,下巴有意无意蹭着他肩头,虚虚抱住他垂下的胳膊,得逞追问:“我漂亮吗?”

“嗯。”他偏头喝了一口酒,音节好像随着喉结滚动出来,有点含糊。

“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她下巴垫在他肩头,气雾呼着他的耳朵,像情人温柔的爱抚。

温赛飞愣了下,转开眼,仰头慢慢喝光了酒。

她漂亮的脸蛋像一块遗忘在冷风中的面团,渐渐僵硬、崩裂、模糊。

“为什么不可以?”她耍脾气地控诉,明明被其他人捧成公主,却要在他身上撞得头破血流。

“你太小了……”

当时她20岁,刚在他母校上大二,他27岁,已经工作五年。如果都在社会摸爬滚打,年龄或许不是差距,但他们之间横着一道校门,隔开象牙塔与大染缸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不知喝高还是气疯,低头看了眼自己,“我哪里小了。”

温赛飞扭头看着她,笑了,肩膀耸动,整个人发抖,好似拎不住酒瓶。

不知道是不是泪眼看人也会觉得对方在哭,她看到他眼里的湿润。

她所以为的有求必应,也许只是他的怜悯。

当年他是不是也觉得逗她挺有意思。

“小飞哥,”马霜痕将制氧机流量调小,“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温赛飞的眼神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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