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3)

温赛飞好像真思考了一秒,“我妈又不喝酒。”

“……”

马霜痕铩羽而归。

冯小南的身份证递出去,鸡头的目光在马霜痕和证件间来回,语气很诚恳,“妹子,这年头证件照拍得漂亮才是真美女。你这条件当公主可惜了,累死累活才五六千死工资。听哥一句劝,去当公关吧,一个月一万打底,运气好了当富太太一辈子不愁吃喝,运气一般一年就能在老家建一幢小别墅。当公主一年才挣到公关一个月的钱。”

“不行,”马霜痕认真摇头,“我男朋友知道会打断我的腿。”

鸡头不以为然,“这还不简单,咱们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他只是你的男朋友,又不是你老公。再说,我们这里有老公的公关可不是没有。”

“她们老公不在店里,当然不知道。我老公,不是,我男朋友就在水色他乡,保安队那边的。”

马霜痕磕绊着完成任务一,在水色他乡公开冯小南和唐冰龙的关系。

鸡头撞了南墙,暂时搁置,“妹子,哪天你想通了随时来找哥,只要有哥在,准保你上房率杠杠的。”

这一行本质也是商品销售,不过卖的是擦边服务。没人订房的公关就跟冷宫妃子似的,换不来经济效益,迟早被淘汰。公主类似。

“如果能跟气氛比较嗨的房,说不定哪天我就开窍了。希望经理多多安排呀。”马霜痕指缝夹着几张折叠的红爷爷,夹着嗓音,要跟鸡头握手。

鸡头挤眉弄眼一笑,握手顺走了现金,“合作愉快,我就喜欢你这样有上进心的妹子。”

营业时间的关系,水色他乡给员工提供了集体宿舍,跟场子同一栋楼,再楼上便是酒店,方便客人升级服务。宿舍有专人打扫清理,公关因喝酒住单人间,其他人多人一间。

马霜痕分到八人间,环境比一般大学宿舍稍差。

她简单收拾行李时,有个室友搭话,“听说你男朋友也在这当保安?”

娱乐场所最不缺八卦,和同事苟且,和客人勾搭,灯红酒绿的阴湿之地,成为谣言的最佳温床。

“是啊,”马霜痕可以比她更自来熟,“你见过他了吗,叫唐冰龙。”

“还没,听说挺帅的。”

马霜痕故作谦虚,“还行,看多了就那样。”

室友啧啧两声,“你们结婚了吗,转正后已婚的可以申请一起住单间。”

马霜痕的屁话信手拈来,“攒够钱就回老家结。”

室友:“你们在外面还租房吗?”

马霜痕奇了,“这不是有地方住吗?”

“你们岂不是每个月要花一笔钱在酒店上?”

能在娱乐场所立足的果然不是普通人,就连普通服务员,一晚上看到的光怪陆离比普通人一辈子还要丰富。男女之事在他们眼里跟点外卖一样简单,没必要隐晦与忌讳。

其他路过的室友也笑了笑,见怪不怪,没有大学寝室谈论恋爱话题一般兴奋。

马霜痕入乡随俗,胡诌道:“这不挺好,每次都有新鲜感。”

她的屁话对味了,几个室友哈哈大笑,人际距离瞬间缩小。

夜色渐浓,水色他乡即将营业。

马霜痕扎起临时大波浪,换上正儿八经的衬衫西裤。刚出宿舍,传说中的男朋友迎面而来。她愣了愣,刚才屁话里的男主角突然有了实体,像背后嚼舌根被抓包,有点尴尬。

温赛飞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难得关切,无声问:怎么了?

马霜痕摇头,低声说走吧。

“冯小南。”前头搭话的室友们匆匆路过,回头打量一眼男主角,不等马霜痕反应,又嘻嘻走了。

“别人在叫你。”温赛飞怕她状况外,提醒一句。

“别人在看你。”马霜痕揶揄坏笑,手肘轻轻怼了下他胳膊。

温赛飞不为所动,仍是冷着脸,对时而迷糊的小师妹不太放心,“做事谨慎一点,有什么事呼我。”

水色他乡的包厢名字取自词牌名,按消费等级分为三等,划分规则简单粗暴,词牌名字数越多,等级越高,比如瑶花<虞美人<水调歌头。

马霜痕暂时分到一间“双双燕”,跟着一位“老公主”学习。庞秋怡也属于这一档的公关,25岁的年龄在社会上仍属年轻,在夜场已经走下坡路,多年熬夜和酒精摧残,跑再多美容院和整形医院都难以补救。

晚上不到十点,客人从其他饭局出来,来水色他乡赶第二场。客人为男客居多,充斥着酒气、烟味和脏话,双眼迸发猎色的兴奋。女客少之又少,来的也大多是作陪的秘书,安排好一切就离场,免得影响男人纵情。

灯光昏暗,旋律摇曳,马霜痕她们迎来一个四人组的客人。

这一组四眼没有土老板一样腰圆肚凸,没有吆三喝四,斯斯文文一看就是高学历。年龄在25岁到35岁之间,要不刚出社会来见识灯红酒绿,要不厌倦婚姻出来找乐子。老嫖虫带动小嫖虫,秘密互相掩护,风俗代代相传。

队尾最年轻的男人最为拘束,耷拉脑袋,不敢打量,偶尔张望的一两眼不掩好奇又满是闪烁。不知喝蔫了还是太紧张,竟然没认出领他们进包厢的马霜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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