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6)

看着恐惧至极的田婆子,楚宁心头一叹,果然小人畏威不畏德。

再动之以情晓之理,都不如拳头说了管用。

楚宁本意原就是要替原身讨回一些公道,倒也没打算杀个血流成河的。

遂对磕的额头快流血的田婆子道:“好,只盼你说话算话,只要你将拿我的东西补齐,我也不为难你们家。”

田婆子又是重重一个头磕下去:“多谢小姐开恩,多谢小姐开恩。”

楚宁冷冷一笑:“田嬷嬷也别高兴的太早,你们家我是可以饶了,你的死罪我也是可以免了,但你的活罪却也难逃。”

身为原身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人,公然窃取原身的月银,盗卖原身屋里的东西,这桩桩件件都是罪,这要是在现代,少说也得去牢里走一遭的。

何况原身病的那么严重的时候,这婆子竟然玩忽职守,不报不说,还肆无忌惮的旷工,贻误原身治疗时机,罪过不小。

可要如何处置,楚宁有些为难,难不成真要让她挖矿去?

田婆子年岁不小了,走不走的到都难说。

察觉到楚宁的踌躇,萧云珩暗叹,阿宁还是心软了。

萧云珩替她想了个去处:“矿场哪里都有,距京城两三百里地就有。那边也正缺少厨房浆洗上的人,就罚她去那里劳作几年吧。”

楚宁眼睛一亮,这主意行,田婆子错事做的不小,劳改几年也是应当。

田婆子的去处当场被决定了下来。

田婆子先是心头一紧,后又心头一松,距京两三百里,不算太远,洗衣做饭而已,不是那等要命的重活,比起丢命,完全可以做得。

眼见田婆子欢天喜地的磕头道谢,汪喜暗自撇嘴,真是蠢的可以,矿场里死个把人还不容易?萧云珩给找的去处哪里还有命在的。

不过,心下明白是明白,汪喜却也没打算替田婆子伸张正义。

今日带来的关键人物都不在了,汪喜知道今日之事恐怕讨不了什么好了。

好在贵妃娘娘发话让他出来做事时也没说的那么死,只说让他们今日好好闹闹,最好闹的人尽皆知。

如能成功打消萧楚两家的联姻自是大功一件,不成只要达成闹的目的也算成功。

今日之事虽非完美,但膈应也膈应了,话把儿也留了,日后想要翻出来做文章也容易,其他的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尤其是萧云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在这里,汪喜不想硬顶。

衡量一番后,但见已经没有发挥的余地,汪喜遂气哼哼的带着人马出门走了。

眼见汪喜要走,钱远新的小厮急了:“汪公公,汪公公,我家公子还在承恩伯府呢。请汪公公带我家公子一并走吧?”

汪喜抬脚就给了小厮一脚:“滚。”

带钱远新一道走?

怎么可能!

这厮办事不利,他不整他就算好的,还带他走?

何况萧云珩这个杀神怎么可能答应将人给他们?

再不走,恐怕他们都不好走了。

汪喜脚底抹油溜了,徒留钱远新几人在承恩伯府瑟瑟发抖。

因着这一打岔,承恩伯府今日本就有些诡谲的喜气瞬时冰冷了许多。

好在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撑着走完过场,方才散去。

送走客人,承恩伯等人心神俱疲。

承恩伯径直跑去新纳的小妾那里散心去了。

钱夫人强撑着吩咐了一番后精疲力竭的回到房中。

一进门,楚缨正在房中等着她。

见到母亲回来,楚缨难掩兴奋地急急起身问道:“娘,听说大表哥今日也过来了?”

精疲力竭的钱氏看着一脸兴奋的女儿,身上的疲惫陡然如没顶一般,心情烦躁的恨不能甩一巴掌过去。

想归想,钱夫人到底没舍得将巴掌甩在女儿娇妍的脸上,疲惫的挥了挥手,让人都出去后,方才难掩失望的看着楚缨叹气:“缨儿呐,你不是说你预见前世,已然过了两辈子了。怎还是这般没轻没重呢?”

兴奋难耐的楚缨唰的苍白了脸,眼里泪花闪闪:“娘,你作何这么说我?”

楚缨觉得比起前世已然胸有城府了许多,看看,就连婚事都让她谋划成功了不是?

看着泪光闪闪的女儿,钱氏更想叹气了,两世为人,怎还这么情绪外露,易骄易燥的?

要是楚宁知道内情知道钱夫人作何想,必是能回答她这个疑问。

毕竟,楚缨只是重生了,又不是重新长了个脑子。

先知先觉在没有足够的智商支撑下,未必就是好事。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蝴蝶扇动翅膀,走向未必是人为轻易能控制的。

懊恼过后,钱夫人又很快想开,罢了,总归自己就这一个孽障,再是为难也得疼着。

钱夫人将事情掰开了跟楚缨道:“今日之事一旦闹开,楚宁虽然丢脸,但我们家,乃至你可能都会受到牵连。缨儿呐,一家子骨肉不是那么容易撇清的。”

楚缨卸了点劲儿,靠在母亲怀里闷闷点头:“娘,道理我都懂的。”

是的,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懂得,可前世的对比太过惨烈,让人想起来都有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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