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飞雪(2 / 3)

摔在地上,耳边嗡鸣不断,她挣扎着向牢门爬去。

“来人……快来人……”

谭月琴声音嘶哑,不断呼救,可牢房外依旧无人出现。

“我是太子之母……大延将来的皇后、太后!”

谭月琴回头,颤抖着警告明珩:“你敢……你敢……”

明珩拾起托盘中的匕首,慢悠悠走到谭月琴身侧:“我有何不敢?”

“明氏已经满门抄斩,托你那藏依草的福,我也活不了多久,又何惧多一项罪名?”

寒冷的刀光映在谭月琴脸上。

明珩将眼前人的恐惧尽收眼底,她眼底满是嘲弄。

“你说周桓让你来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你现在的处境?”

谭月琴摇头,浑身抖得像筛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武功,周桓最是清楚。明知我那么恨你,你以为,他为什么让你来?”眼前人的反应落入眸中,明珩轻笑,面带讥讽,“真是天道好轮回,谭煜在前朝只手遮天那么些年,生的女儿竟是蠢笨如猪。”

“不许你提我爹!”

谭月琴怒吼,眼底发红,就要扑过去撕了明珩。

“咚!”

瘦弱的身体被明珩一脚踹开,谭月琴痛得蜷缩起身体,眼底的恨意藏也藏不住。

明珩没将谭月琴的恨放在眼里,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去母留子知道吗?”

此话一出,谭月琴顿时定住:“你胡说什么……”

“前朝的刘氏,当朝的陈氏,咱这位陛下有多恨外戚,你不知?”

谭月琴满眼愤恨:“那是他们死有余辜!我们谭家忠心耿耿……”

可明珩只是凉薄一笑:“忠不忠心的,你觉得周桓在乎?”

明珩放开谭月琴,眼神轻蔑。

“他若是在乎,令弟的那点伎俩可不管用。”

谭月琴如坠冰窟:“不可能……”

明珩起身,背对着谭月琴,望向窗外飘雪:“大延万万百姓,忠心者如蝼蚁,数不胜数。死千百个忠臣、能臣,你的陛下不会在乎。”

“可多一个权臣,他便要日夜难安了。”

谭月琴趴在地上,摸向手边利刃。

她望向明珩的背影,她目光流转,出言分散明珩注意力:“你以为,挑拨我和陛下的关系,你就能免于一死了?”

一声讥嘲似的轻笑传入谭月琴耳中,她起身向明珩扑去。

牢房中人影踉跄,明珩轻而易举地捏住谭月琴握着匕首的手腕。

谭月琴软下身去,绝望落泪。

“死是最简单的事,等死才可怕。”明珩居高临下,眼神讥讽,“你在此这么久,可有一人进来看过?”

“不可能……不可能……陛下说他爱我!他会废了你封我为后!他会重用谭家!”

谭月琴疯一样摇头,挣扎着想逃脱明珩的桎梏。

可未料明珩忽然放手。

“嗤——”

刀锋没入明珩腹部,血液浸染她素白的衣裳。

也染上谭月琴指尖。

“啊!”

她惊叫着想松手,可手腕却被明珩牢牢握住。

明珩靠在墙边,三千青丝洒在脑后。

一双凤眸黑沉,她死死盯住谭月琴,声线飘渺似恶鬼低吟:“只要周桓活着,谭氏和太子,就注定不能两全。”

“你放手!”谭月琴拼了命逃避,可明珩的桎梏始终如旧。

“我父兄的今日,便是谭屹的明日。”

明珩将谭月琴的痛苦看在眼里,神情讽刺:“何必装聋作哑?周桓要灭明氏的真正原因,你当真不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谭月琴摇着头,奋力甩开了明珩的手,夺门而逃,可明珩的声音却像鬼魅一般跟着她。

“听闻宫中藏依草还有一枝,西南烟州有一巫医,名曰东里箬,或可解你之困。”

话音入耳,谭月琴却不敢再听,直往外奔去。

望着谭月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

明珩冷笑,眼底的恨意再也盖不住。

周桓真是连她最后一点价值也要榨干。

想借她的手除了谭月琴?他做梦。

但愿谭月琴能耐些。

都说为人母者,有开天辟地之勇。

她倒是好奇,为了谭家和太子,谭月琴会做到哪步?

忍痛拔出腹间匕首,明珩双手无力脱垂在身侧,合眼,梦中前却尽是前尘旧事。

年少时自恃才识无双、家世显赫,却不知天高地厚、人心险恶,总以为朝堂君心皆可为她掌中物。

如今想来,何其愚蠢?

身入樊笼无所知,一朝醒悟却是悔之不及,只可怜明氏满腔忠烈,一心报国,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又何其可悲?

如今困死于囹圄,教她如何不恨!

*

这一觉睡了许久,久到明珩忘了眼下危急的处境,忘了生死,忘了亲故。

一路走马观花,就在她快要忘记自己是谁时。

一声低低的呜咽传入了她的脑海。

紧接着出现第二声、第三声……一声接一声,呜咽变成了哭嚎、哀叫,似海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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