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3(2 / 3)

们而言,人生的容错率相当高。

沈甜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但这并不妨碍他耳闻目睹同辈的孩子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经历。

哪怕家里的孩子实在扶不上墙,也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包装出来达成目的。

首先,他们中的大多数,从小就会培养发展一两个小众的体育或艺术的爱好特长。

小众的赛道不拥挤,拿奖和刷成绩都会比较容易,再不然,投资赞助、或者干脆私人定制一场竞赛也是可以的。

到了中学阶段,就可以联合身为大学教授的长辈,或者长辈“至交”,共同发表论文了。

第一作者、第二作者任意挑选,出版专著也不成问题。

购买他人创新发明的科技专利算家常便饭。

社会活动方面,有很多“高端”的国际志愿者服务项目可供选择。

实际体验等同于旅行度假,轻松刷出漂亮履历。

如果孩子懒得去,那么直接以孩子的名义去创办一个慈善基金、资助一个慈善项目,同样可以展现社会贡献和影响力。

——并且,不可否认,这些贡献和影响力,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比起直接向学校捐款,这些钱只能算零头。

至于让普通学生头疼的推荐信,则是最好解决的。

也许读到PhD才能有幸在某个论坛活动见上一面的专家学者,是小时候抱过孩子的阿姨叔叔、奶奶爷爷。

要是走的艺术,更容易操作。

早早送出国,免去语言成绩,作品集交给专业的团队一手代办。

至于入学之后会不会露馅……

孩子出国的时候,是连家里的厨师也一齐带过去的,就读的四年,无论学业还是生活,都跟从前一样包办,总不会毕不了业的。

毕业之后,按照流程,在国内外开几场自己的作品展,打造青年艺术家的头衔。

只是面对采访需要谨慎一些,如果没有事前串过采访稿,背好别人代写的发言稿,那么最好还是尽量避免开口,以免暴露大脑空空的事实。

沈甜就曾经见过某个名校毕业、履历光鲜的堂弟,在面对展览的艺术理念相关问题时,作为创作者本人,却只能借口推给策展人来回答。

当被问到他的某个作品的风格,似乎受到德国新表现主义影响颇深,希望他可以谈谈自己的想法,这个青年艺术家苦思冥想半晌,最终含糊其辞地给出了“嗯……我认为……风格,对于艺术来说,并不重要”这样石破天惊的答案。

沈甜对此倒是毫不意外。

毕竟他这个堂弟大概连Georg Baselitz和Anselm Kiefer的名字都无法正确拼写。

他见过太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些人都能拥有光鲜亮丽的人生,他怎么能忍心看着真正的金玉在泥泞中挣扎?

沈甜试探着开口:“或许……”

宋敏行打断他,径直报出了一个数字。

——她的高考总分。

空气静止片刻。

反应过来的沈甜惊呼出声:“这么高!”

他抱住了她,几乎落下泪来:“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你是最好的,”沈甜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睛,“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感觉。”

“好像你什么都可以做到,如果跟着你,那么,无论是多远、多高、多险的地方,最终也能抵达。”

他想起当初在工地,酷暑烈日下,捧着盒饭做数学题的年轻姑娘,在那样尘土飞扬的环境里,也许还要面临周围人的不解和嘲笑。

但是……她看起来那样的坚定。

沈甜只知道自己的目光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直到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那就是她身上最打动他,令他一见倾心的所在。

他不知道她要考怎样的分数,要上哪一所大学,但是就是觉得,她一定能够抵达她想要去的地方。

四目相对,两个人默默凝望片刻后,是沈甜先忍不住羞赧,移开了目光。

他轻咳两声,开口道:

“这个分数是不是特别、特别的高?”

沈甜绞尽脑汁,试图对标宋敏行的分数志愿填报的学校。

沈甜只知道这是一个很高的分数,但是对于具体多高,并没有实际概念。

一是,他没有经历过国内的高考;二来,他个人离开以分数为标准的评价体系已经太多年。

不过他看过A大历年来的分数线,宋敏行远远超过了,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时间发出惊叹。

“还好吧,”宋敏行随口道,“第一名。”

“嗯?”

什么第一?

沈甜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全校第一?”

“全省第一。”

…………

因为某个高考状元人在国外电话打不通,于是招生办的电话打到了宋敏行原籍所在的高中学校。

山村高中校舍里,深夜亮起一盏灯。

班主任戴上老花眼镜,摩挲着三年前的毕业照,那一届的学生里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孩子,现在也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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