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机会我就争取申请调回国。”
苏杭冷冷道:“这意思不就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就常驻澳洲了,然后在那边定居,结婚,过一辈子?”
莫云哑声:“不我没有……苏杭,我只想跟你结婚。”
苏杭闻言低下头惨然一笑:“我以为你说这些,是要跟我分手呢。”
莫云一震:“别开玩笑了,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娶你了。”
“是么?”苏杭说,“后来有人告诉我,那时候你是有女朋友的。”
莫云烦躁的看向窗外:“那又怎么样。”
“我很怕你还没有跟我分手,又对另一个人一见钟情,然后把对你前女友做的事对我也做一遍。”
莫云咬牙答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很怕今天下午的事再发生一次又一次,最后你就!”
你就……
“我就变成了那种以色侍人换取上位的女人?”苏杭失望地问,“莫云,你究竟是怕我再被欺负,还是怕我禁不住诱惑?”
莫云点燃一根烟。
苏杭倦道:“很好,这下我们都把实话说了出来,是不是很轻松?”
“嗯。”男人简短的回答,“我们从来没有这么诚实过。”
“我现在很爱你,哪怕你说了这么让我伤心的话,”苏杭看着外面一点点暗下去的天色,“但是我不能保证等你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这种看不到未来的等候里,我是否能够坚持爱你。”
“而我想,你也不知道自己对我的感情能维持多久。”
“现在,告诉我,你是否仍然要走。”
莫云把点燃却一口没吸的烟掐灭。
“我的答案是……”
苏杭猛地打开门。
“你想好再告诉我。”
对他没有信心。
对自己也没有信心。
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
逃走。
不敢听。
如果答案是……
“是。”
我的回答会是——
“再见,再也不见。”
·
再见。
窗外的光一点点暗淡到底,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对面那栋楼上家家户户的灯火,有多少是团圆的人。
若为归人亮一盏灯,站在楼底下仰望,会有多温暖。
苏杭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去开灯。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不知多久,她从包里掏出那个精致的盒子,慢慢拆开。
盒子里有张小卡,是她熟悉的字,瘦长方正,写着杭杭十八岁生日快乐。
会哄人,她的男朋友。不,应该说前男友的。
明明我都二十三岁了。
快要本命年了。
苏杭捻起那条晶灿灿的手链,tiffany最简单的式样,是她好久以前在专柜多看了一眼的款。从那个时候就准备好了吗,年底的礼物。
苏杭给燕萍发微信:“宝宝失恋了。”
“???”
“ex???”
燕萍连着发来满页的不可思议:“今天不是愚人节。”
“是真的。”
“所以是谁甩了谁?”
“是我先说的分手,但其实是他不要我。他要去澳洲。”
“啊哈?他去多久?工作?旅游?什么时候回?”
“遥遥无期。”
“他抽了吧!怎么想不开突然?”
“t-t”
苏杭把脸埋在沙发靠垫里,终于小声啜泣起来。
仗义的友人很快赶来,手里拎着超市的购物袋,里面一打啤酒。
燕萍被不开灯的客厅吓了一跳,跌跌撞撞过来给她开门的苏杭摸索到开关,在突兀亮起的灯光下面冲她笑。
燕萍无言的抱了抱她,把袋子放在茶几上,豪气干云道:“姐陪你喝个痛快。”
苏杭抽噎着说:“你不是要出差嘛。”
燕萍:“让老板换人了,我说家里有急事走不开。”
“你真好。”苏杭无精打采说。
“朋友就是这么用的,别给我发好人卡,”燕萍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自己大腿,“过来,哭个痛快,哭完就忘了他。”
“没那么容易忘的。”苏杭说,“两年了,舍不得忘。”
燕萍翻了个白眼:“好吧好吧,给你一个月慢慢忘。”
她揽着苏杭的肩说:“放心,工作忙起来自然就不会去想感情的事了,娱乐圈帅哥多了去了,但愿你早日移情别恋。”
苏杭“噗”地笑了一下:“这算什么祝愿?”
“真的,”燕萍认真说,“你难过无非因为他是初恋,难免嘛。可是成年人的世界,因为种种原因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了。一个爱,一个不爱,一个爱的更深,一个没那么爱,或者两个人都不爱了,自然地分开。还有明明□□,却还是没能在一起。有那么多种遗憾呢。”
苏杭说:“我突然就恢复单身了,这感觉真新奇。”
“诶,你知道吗,有种说法。明星的事业和桃花是一起的,桃花运旺事业,说不定你一分手,正桃花朵朵开,新片约雪片样飞来,到时候我要找你吃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