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完头,张诗茹已经头晕眼花,孙嫂用的力气是极大的,她额头已经磕破,全是血。
“妈,我们不能在这儿太久。”陶瑾瑜想着,江司寒很可能会找到这里。他将张诗茹抱起来,放到轮椅上,“一会儿自然还会有人对付她。”
孙嫂还是很冷静的,最重要的是她听儿子的话。“先留下你的命,但是你别想你今天还能活着回去。”
张诗茹接近头晕的状态,她没听清楚陶瑾瑜的话,只是当她稍微有点神智的时候,她已经被推出了坟区,进入了公路。有另一辆白面包车正等着,这时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和青色长裙的女人下来。那个男人有些面生,女人她倒是清楚的认出来,是沈琪。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沈琪很不满的对男人说,当她看到张诗茹时,她脸色全变了,“你应该知道,我不想掺和你们这些事情。”
“你开始就参与了,现在想退出吗?”这个男人正是钟志昂,钟志昂着着奄奄一息的张诗茹嘴角勾出笑容,“陶总,你就算玩也得手下留情。一开始就把江太太玩残了,接下来我要怎么玩呢
?”
“放心,她还活着。”陶瑾瑜将张诗茹推向他,“你没听说祸害遗千年吗?像这样的女人,没那么容易死的。接下来交给你,我们走了。”
钟志昂点了点头,笑道:“放心,我会好好招待江太太的!”
陶瑾瑜带着孙嫂上车,孙嫂再看了张诗茹,在儿子的示意上还是上了车。上车后他便说道:“妈,我已经帮你买好了机票,你现在就去机场,那边会有人来接你。”
“为什么我要走?”孙嫂马上坐直了身体,“瑾瑜,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还不能走!”陶瑾瑜将车子滑向了另一条车道,“经过了这一次,江司寒肯定会怀疑到你身上,也会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你一定要离开,至于我,他想要对付我,还不是那么容易。”
孙嫂沉默了,她对江司寒是极了解的,今天他们对张诗茹做的事情,江司寒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呢!“瑾瑜,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你一定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我已经失去了你姐姐,我不可以再失去你。”
“妈,我还有事情要做。”陶瑾瑜握住母亲的手,“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
孙嫂还想说什么,但是儿子决定的,向来都不会改。她心里再不安,也不好说什么。“你把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
“你想打电话给安离?”陶瑾瑜并没有去拿电话,而是笑了笑,“妈,安离已经不想再进行这场战争,既然她想要退出,我们就不要强迫她。今天我做了这些事情,就想过后果。我有那个能力承担,你放心。”
孙嫂看儿子从容淡定的样子,便不再说什么。
倒是另一边的张诗茹,她以为陶瑾瑜那已经是极致的折磨了,可到了钟志昂手里,才知道折磨才刚开始。钟志昂扔掉了她的轮椅,直接将她扔上了车。也不让她坐,还是直接躺在坐椅旁。“沈琪,我对你虽不曾太好,但是也没有伤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司寒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沈琪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钟志昂笑了:“江太太,你还是省点力气,只怕一会儿,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你是谁?”张诗茹看着这个人,越觉得此人眼熟,“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居然不认识我?”钟志昂透过后视镜对
她一笑,“这样吧,我帮你恢复一下记忆,你还记得十年前海城有名的律师钟松吗?”
张诗茹身子一颤,睁着大眼睛看着钟志昂,仔细一看,钟志昂真的跟钟松有几分相像。她总算想起来了,就是现在她也见过这个钟志昂几次。“你是钟松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儿子!”钟志昂很满意张诗茹的反应,“江太太,你应该想到,既然陶瑾瑜能找你算帐,那么我当然不可能放过你。你害死了陶瑾瑜的姐姐,他只让你磕了几个头,你说你害死我了全家,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张诗茹打了个哆嗦,她终于是明白陶瑾瑜说的会有人对付她是什么意思呢?她再看看沈琪,她看到不到沈琪的正脸,却见她戴着墨镜,面无表情。车子出了山路,又进入了一条高速。张诗茹终于意识到,今天她是没有活路了,而且这个死法可能会更屈辱更惨。她看向窗外,这里是高架桥,或许从这里跳下去,她可以死的更快一点。她试着去推车门,却发现车门反锁了,根本推不开。
前面钟志昂似乎也注意到她的动作,笑道:“江太太,你不会是
想从这儿跳下去自杀吧!我忘了告诉你,这门我都已经反锁好了,你是不可能打开的。”
张诗茹放弃了,她靠着坐椅,喘着粗气。她是没活路了,只是不知道钟志昂要怎么对付她。很快她就知道了,钟志昂带她到了他们家原来的别墅,因为当年那场爆炸,这一块别墅区住的要很少。废弃的别墅也没有新建,黑壁残垣的看着阴森而凄凉。张诗茹被拖了下来,钟志昂没有陶瑾瑜的好耐心,直接将她拖在地上。张诗茹走不了,这么被拖着,手,身上都是石头划伤。张诗茹连叫都叫不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