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江司寒手里的碗筷说道:“你去给远磊洗澡吧!为了家里仅有的几个碗着想,还是让我来洗比较好。”
江司寒闪了神,他有没有听错,她说家里。这一个家里取悦了他。他柔声道:“你说的对,为了家里仅有的几个碗着想,就交给你吧!”
安离听说他话里的意思,不自在的别过了脸,拿了碗到厨房去了。
远磊一会儿看看妈妈,一会儿看看爸爸,叹息一声:“算了,今天大家都好忙,没时间理我,我还是自己去洗澡好了!”
安离和江司寒看了看远磊,相视而笑。江司寒几步过去,将远磊抱起,到浴室去了。倒是安离,看着这对父子,眼中竟有几分酸涩。
江司寒和远磊一起在浴缸泡澡,远磊在江司寒的怀里吹着泡泡,不时还歪着脑袋问他:“爸爸,你觉不觉得小离这些天怪怪的哦!”
“怎么怪怪的?”江司寒抱着儿子给他擦身体,他知道儿子对于大人的情绪是极敏感也极聪明的。他们一点点的情绪,他能感受到。
“昨天晚上小离是跟我一起睡的,没有跟你睡哦!爸爸,你要小心哦,小离可能开始不喜欢你呢?”远磊说完,眼眸中也有深深的担心,“所以爸爸,你要好好的表现哦!不然小离要是真的不喜欢,要带走我,我也帮不了你哦!”
江司寒心疼的亲了亲儿子的脸说:“磊磊放心,爸爸会一直在你和小离身边,永远不离开你们。”
远磊终于笑开了脸,抓了一把泡
泡往爸爸脸上涂去,然后看着爸爸帅气的脸上涂了一层白泡沫,哈哈大笑。
“臭小子,敢捉弄我?”江司寒做出生气的表情,抱着远磊的小身板搔他身上的痒。远磊扭着小身子在他怀里转动,咯吱咯吱的笑。
晚上安离一直没有睡着,事后江司寒接了两个电话,之后便一直没有进来。其实在这个房子里,好像可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可以当外面的一切都不在存。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他的父亲刚死,而且是以那样死的!母亲现在被怀有疑是凶手,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安离越想,越是清醒,也心生出一股慌乱。事情的发展,已经失去了控制!
她想着师父的目的,按江司寒这么说的话,斯塔斯的目的便是江司寒。可是她拿不准他因为江司寒拒绝了他而报复还是说有其他目的。如果真的是斯塔斯做的,他应该知道这么做只会让江司寒更恨他,甚至两人誓不两立。
这时江司寒进来了,他躺回床上,从他身后搂上她的腰身。他知道安离没睡着,却也无意说什么,对于他们来说,能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也是极难得的。
“和你爸一起死床上的叫爱丽莎!”安离仍背对着他,“爱丽莎是我的护士,你爸来美国的时候,我和他重遇,同时他也认识了爱丽莎。爱丽莎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你爸和她认识真的是意外,爱丽莎是师父的人,她会那么做也只会是师父的
安排。”
“别说这些!”江司寒的手覆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手甚至一点点的往下滑,“如果你还睡不着,我们可以继续。”
“江司寒,这些东西就横在我们之间,我们不可能当没有发生。”安离也没有去阻止,她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去做。而江司寒刚才的电话,肯定和他爸妈有关系。“其实我猜到,爱丽莎会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今天我去见了凌薇,她说她不相信你爸在这个时候还会做这样的事情,他爱的很可能是你妈。”
江司寒抽回了手,安离这么清清冷冷的几句话,已经让他全然没有了兴致。他坐了起来,本想点支烟来抽,看了看安离,还是算了。他道:“这些已然不重要,我妈的嫌疑已经洗掉了。刚才警察局打电话过来,案情有了新的进展。”
安离这才坐了起来,看江司寒一脸的阴沉冰冷,她心生突出一股很可怕的想法:“江司寒,你不会是用上次救司谣这种方法救你妈吧!”
江司寒冷笑:“我不需要这么做,更何况这是海城,现在这个案子全世界都知道。或许有些人正等着我们做一些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又岂会需要要我江司寒亲自来做。我妈身体那么虚弱,还坐着轮椅,首先一个疑点便是,她如何从自己的病房到我父亲的病房的。她在八楼,我爸在七楼,她要自己坐上轮椅,再去坐电梯到七楼,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办不到。”
安离微微松了口气,江司寒其实说
的对,海城好歹是江司寒的地盘,如果嫌疑人是江司寒的母亲,还是个外交官的话,那么谁都不敢草率行事。江司寒只需要几个电话,且不说这案子有疑点,就是没疑点,江司寒也能弄出疑点来。
“安离,我希望你不要再掺和到其中,一丁点儿都不许有。”江司寒说这话时,分明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安离身子微微一绷,她确实没有再掺和下去的打算,甚至连他,她也是不想再纠缠下去的。可是虽是这样,她却反问道:“如果我真的掺和进去了,那又如何呢?”
江司寒眼眸微敛,脸上还有几分危险的味道。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安离微侧着身子,露着白皙的香肩,肩头上还细细的有道道红痕。她水蓝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