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明是平安从手术室出来了,而江家却陷入了噩梦。江司寒看了被撞坏的车,连车的形状都没有了,他很难相信坐在里面的父亲居然活下来。江司寒很慌,他解决过很多事情,就是公司曾经因为国际投资失败,陷入了财务危机时,他也不曾慌过。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他相信自己可以解决。
可是这一次,他慌了!头一回,他不知道怎么办!他让司谣陪母亲先回去,他守在医院,站在父亲的病房外很久很久。然后他开始打电话,他记着那份结果的检测医生,给医生打了电话。马上又让人查父亲这一年来和哪些人来往过!他不相信这是一次偶然,在江家内忧外患的时候,江天明马上诊出患有艾滋。他不信那么巧,世上没有那样的巧合。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他都在医院。等各种事情忙完之后,他只能靠在墙上发呆。
安离也一夜没睡,听陶瑾瑜说江天明被撞的很厉害,她的心也跟着紧绷。她是想要江天明受到报应的,可是又觉得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呢!她迷迷糊糊的这么想着,突然电话响了,她惊起来接电话,是江司寒的:“我爸死了,
恭喜你如愿偿!”
安离先是一愣,听到江司寒说那个坏人死了,她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是江司寒冰冷的声音刺伤了她。
“安离,我不会就此罢休!一旦让我发现,这件事跟你有关,我会恨死你!”那个恨死你江司寒咬的极用力,掷地有声,揪得她心肝儿都在疼。
后来她又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是睡着了,而电话也真的在响。她手一抖,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心生一股惧怕。
现在已经天亮了,外面的白色的光亮。再看看床头的电子钟,明明白白的写着六点。她还是拿起了电话,来电是江司谣。她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仍接起了电话,一接通就听到江司谣在那边哭。
“安离,真的讨厌他,真的很讨厌他。”司谣已经哭了很久,声音也有些沙哑,“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我会有一个这么坏这么丢人的爸爸!”
安离听了一头雾水,听到江司谣哭她真的以为江天明可能死了。可是司谣又说讨厌那个爸爸,这又是哪出?她问道:“司谣,你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没事,他从手术室出来了,医生说他已经度过了
危险期。”江司谣抽咽着,“可是,我不想再见到他,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安离,你知道吗?以前我多么渴望他对我多一分宠爱,可是现在,我恨他,我情愿他不是我的爸爸。”
安离迷迷糊糊的,既然江天明过了危险期,司谣为什么又要说这样的话呢?她耐着性子问道:“司谣,到底发生什么事呢?”难道还有一个女人在江天明车上,跟他一起发生了车祸!以江天明的性格来说,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种事。
“不是!”电话那边的司谣否认,“他被检查出得了艾滋病,他得了艾滋病。他是我的父亲,他居然得了这种恶心的病,还连累了妈妈也要去检查。我恨他,真的很恨很恨他。”
安离也被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天明有一天的下场会是这样。她并没有多少同情他,那个男人的恶劣她太清楚,他玩过了太多女人,染出一身的病来这不是顺理成章吗?只是这样的惩罚确实太羞辱,在医院的江司寒又如何承受得住!
“司谣,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先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等你醒了之后再说。”安离也只能这么安慰她,她虽然不同
情江天明,可是司谣的心情她也能体谅。她在想,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她,那个人坏事做尽,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才要给他惩罚。
司谣的确也是极累了,她哭得太多,哭到眼睛都痛了。又和安离说了几句话,才甘心的挂上电话躺好。
安离刚挂上电话,便听到大门开门的声音。她顾不得穿鞋便开门冲了进去,江司寒在一脸疲惫的进来。她站在房门口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司寒看到了她,看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赤着脚站在门边。他开始解衬衣的扣子,对她说道:“去帮我放洗澡水吧,我要泡个澡!”
大清早的泡澡?安离看他眼旁的黑影,心脏不由的有几分紧缩。她回房,蹲在浴缸旁,将浴缸刷了一遍,放了精油才开始放水。等她出去时,发现江司寒开了落地窗,正站在阳台上,手上还夹着一根烟。从她回国到现在,她很少看到江司寒会抽烟,应该说没有。原来他也是会抽烟的,大概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吧!
现在外面已经是极亮了,清晨的夏天,有三分凉意,七分清爽。江司寒背对着她,有一下没一
下的抽着烟。安离心上一紧,她走了过去,从他身后圈住他腰。
他的身体很冰,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却没有说一句话。对她而言,江天明变成那样是他的报应。可是对江司寒来说,无论那个父亲有多坏多么下作,那个人还是他的父亲。江司寒是那么骄傲的人,大概现在也手足无措了。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了?”江司寒身体仍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声音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刚才司谣给我打电话了。”安离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