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寒再大的怒气也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浇灭了,他不再说话,躺回了床上,也不问她便把灯关上。
安离躺在沙发上,沙发上有毛毯,她把自己包的紧紧的。脑子里充斥的都是刚才在厨房的种种,江天明恶心的气息和触感,她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她知道不可能会有人帮得了她,而她得想办法摆脱江天明。
最后她还是倦极了,沉沉的睡去。反而是江司寒,在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后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安离躺在沙发上,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她眼角还有泪,晶莹透亮。
安离还是睡得极不安稳,不住的在掉眼泪,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不要,不要!求求你,我还是孩子,还是孩子!”
江司寒沉下了脸,他下了床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再躺下来时安离紧紧的拉住了他。她仍没有醒,却是满嘴的胡话,眼泪也一滴滴的顺着眼角滑出来。
她确实还是个孩子,无助而害怕。江司寒自知刚才对她说的,是重重的伤了她。这个女孩子,平时沉默乖巧,他却每每能从她的眼眸里读到坚强和倔强。
她被司谣和于妈那些下人欺负,大多时候是忍受,偶尔也会巧妙的反抗。她有一套在这个家的生存法则,但在今天晚上之后显然不适用了。
多了一个江天明,以他对父亲的了解,父亲对安离有了想法,就不会罢休。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一声叹息,嘴角不自觉的落到了她的眼角上,含住了她一滴泪,咸咸的滋味。她的肌肤嫩的像婴儿,难怪父亲会那么想要她。一想到她和父亲在厨房的种种,压下的怒气涌出来,他将唇印上了她的唇。
很软很冰凉,江司寒不是刚识情的少年,却在碰到她的唇时心生一股情绪,占有和掠夺。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香气,他内心一荡,怀里的人儿却醒了,他看到她睁大了眼睛在看着他。
安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可此时她确实在他的怀里。一时她脑中一片混乱。他的吻很炽热,而此时她全身冰冷。她做了一个太糟杂可怕的梦,昏暗的角落里,她被强大的力量压制着。羞辱的,可怕的,绝望的感观仍充斥着她。
江司寒放开了她,一时心中很懊恼,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都爬上我的床送上门来了!”
安离头脑还混浊迟钝的,江司寒的抢白让她脸一白,慌慌忙忙的爬起来:“我、我不知道怎么上来的,对不起,我、我现在就下去。”
江司寒一把按住她,破天慌的心生内疚:“算了,你睡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还
是睡沙发吧!”安离不想再受辱了,今天她所受的辱已经够多了。她的自尊所剩无几,她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的恬不知耻。
江司寒没有再阻止她,是他先开始攻击的,而且在这个女孩面前,他向来是高高在上的。他绝不可能拉下面子,说是他抱她一起,他主动吻她的。在他眼里,安离还没有那个资格,她不过是家里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女佣。
安离是被一阵很尖厉的声音吵醒的!
“安离,你怎么会在我哥房里?”在她醒来时,她看到司谣恼羞成怒的脸。她就站在她面前,眼眸很凶狠。司谣跟她母亲长得很像,特别是那双丹凤眼,一怒起来时,很是可怕。
安离猛的坐起来,她还躺在沙发上,江司寒的床整整齐齐,他人已经不在了。
“安离,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跑到我哥房里来?”江司谣看她身上还穿着哥哥的t恤,一时火冒三丈,一把纠住她的头发,“你这个贱人,就凭你。你是什么货色,你只是我家的一个佣人,下等人罢了!你给我滚出去,不许你睡我哥的沙发!”
安离被她纠得生疼,她一时也反驳不了。江司谣有多么的讨厌她恨她她不是不知道,现在她额头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让她时刻不忘她曾给她的伤害。她抓
住被司谣纠住的头上道:“司谣,你先放开我,放开我!”
“你想的美!”司谣一把将她拖下了沙发,“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还真异想天开,想招惹我哥。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不用说我哥已经有沈琪姐了,就算没有沈琪姐。跟我哥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想比,你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安离也是被羞辱至极处了,突生出一股报复的冲动。她抬起头,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意,“你认为没有你哥的同意,我能进这间房吗?”
司谣僵硬住脸,哥哥是极重隐私的人。平时,连她和妈妈都鲜少被允许进他的房间。他的房间连佣人都要小心的打扫,他的书房,他的床甚至都不肯让佣人碰的。想到这一层,司谣更是恼怒,她纠起她的头上让她仰头面对她:“你少得意,凭你这点狐媚功夫,我哥不过是一时贪鲜罢了!我哥是不可能看得上你的。”
“你们在这儿吵什么?”江司寒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他的眼神无比的冰冷,“司谣,你怎么进来的,我有允许你进我的房间吗?”
江司谣看到哥哥,本能的有些害怕,她松了安离指着她问尖刻的吼道:“那这个贱人呢?哥,你怎么可以让她睡你的沙发,这种下贱的人凭什么能
进你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