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你给我出来!”房外传出了江司谣尖刻的声音。
安离挠挠耳朵,仍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桌前看她的书。突然门怦的打开,江司谣穿着花裙子,长长的头上扎着两个辫子。脸涨红着,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仿佛她安离是她的大仇人。
江司谣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上,使劲儿的摇:“你是聋子还是智障,我明明叫你帮我做值日的,你居然敢不做。你害的我被我老师罚,看我怎么教训你。”
安离被她纠的极疼,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她的力气比江司谣大,用力一捏,江司谣就松开了手。“老师叫我去布置校庆礼堂,我根本没有时间帮你值日。”
“你不会找别人帮忙吗?”江司谣马上又要上去抓她,却被安离轻松的闪开。她怒极了,“安离,我不教训你,我就不叫江司谣!”
安离冷冷的看她:“我没有义务帮你的忙,请你出去,我要做功课了。”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叫我出去。你这个野种!”江司谣嘴里骂着,整个人又扑了过去,安离拿椅子一推,躲过了。结果江司谣整个人砸在椅子上,头往下一倾,血流如注,哇哇的大哭。
外面的于妈闻声而来,看到房间里乱成一团,江司谣倒在地主,头上满是血。她大叫:“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于妈,那个臭丫头欺负我,我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呜呜!”江司谣哭的很是可怜,一摸额头,一手的血,哇的她哭得更大声。
于妈看司谣这个样子,也吓坏了,大声叫道:“老凌,老凌!快打120,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安离站在一旁,她没有想到自己就那么一挡一推会害得江司谣变成这样,也吓得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站着。
只听得门外一声声哒哒的响,安离一听到这个声音,便全身发抖,不由的退了几步,紧紧的抓着她的书桌。
果然,张诗茹踩着高跟鞋进来:“又发生什么事?吵成这样!”她一看女儿满脸的血,哭得这么可怜,脸色马上变了,“这是怎么回事?司谣,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妈,是安离,安离拿椅子砸我。”江司谣哭着指着安离,堆满泪水的眼眸里充满的恨意。
张诗茹锐利的眼眸扫到安离身上,不过司谣的情况很严重,她的目光只在安离身上逗留几眼便对于妈道:“于妈,你抱司谣下去,叫救护车没有?”
“叫了!”于妈拿着纸巾按着司谣的额头,“太太,怎么办?小姐的伤口好像很严重,血一直都没有止住。”
“先把司谣抱下去再说!”张诗茹脸色再阴沉了几分,她看了眼女儿,又看了安离,冷冷道,“你跟我来!”
安离紧抓着身后的桌子,她害怕的全身发抖,本能的摇头,怎么都不肯往前迈不一步。
“妈,你要教训这个野种,她太坏了,她要害我,她要害我。”江司谣被于妈抱起来出门还不忘指着安离告状。
张诗茹几步走到安离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腕:“跟
我来!”她的眸光尖利凶狠,安离本能的退缩。可是经验告诉她,如果反抗,她的下场可能更惨!
安离被扔进了一个小黑屋,这是三楼的一个小储藏室,里面放的是一些旧的家俱之类的。安离被推进去时,缩到角落里惊恐的看着张诗茹。“张、阿姨,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害司谣受伤的!”
张诗茹背着光线,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安离,你应该很清楚你在这个家是什么地位!你寄人篱下还不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呆着,生这么多事端。我果然没看错你,年纪这么小的就一骨子手段。不过你的那些手段在我这儿都不会管用,今天我就要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安离被她尖细的声音说的瑟瑟发抖,她不会忘记母亲当年是怎么从楼梯下滚下去,她更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多么可怕。她的解释没有用,因为张诗茹讨厌她,她伤了她的宝贝女儿,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今天晚上,你给我好好在这儿呆着。你最好保佑司谣没事,否刚有你的苦头吃。”张诗茹威胁之后,她担心受伤的女儿,于是呯的将门关上出去了。
安离缩在脚落里,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周围安静的连她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周围的空气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罩住她,她害怕的开始大叫:“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外面轰隆隆的开始下起大雨,雷一声比一声响的劈
下来,像要把人的心脏都要劈出来。她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滚下楼梯那晚。母亲的额头尽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她爬到妈妈身旁,握着她的手:“妈妈,你不要死,不要死,离离在这里!”
戚婉婷睁开了虚弱的眼,看到女儿瘦小的身子,她搜索着江天明的身影。江天明半跪在她身边:“婉婷,我在这儿!于妈,叫救护车!”
“天明哥,请你记住,记住你答应我的。要照顾安离,照顾安离,不要让她变成孤儿!”戚婉婷抓住江天明的手,用着最后的力气哀求。
“你放心,我答应你,会照顾安离。”江天明心里对她还是极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