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才实在不知道那汤有问题啊,我以为刘姨娘只是想见见爷。”张福怕了,原本他以为最多是打几十板子后被赶去庄子上或者送出府去,总归还留得一条命在,可看主子这意思,自己怕是小命不保啊。
“你以为?什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做我这个主子的主了,到现在你还不知错,我看你是执迷不悟,刘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为她卖命?”
“爷,奴才真的是不清楚啊,那夜您喝多了我看着您有些难受原本想吩咐大厨房给您做醒酒汤,刚好刘姨娘身边的翠梅端了过来,奴才也没多想,刘姨娘怎么也算府里的半个主子怎么也不会害爷吧,所以我才把汤给您端过去的。”张福磕磕巴巴的说完后费扬古没有出声,细细的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皮微微下垂掩住了眸里精光,略微显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书房里一时静极了,只能听到外头院子里蛐蛐的声音。
张福被贬到庄子上的事情很快就在府里传遍了,一时间府里的气氛就有些躁动起来,张福一腾出位子,自然有人想补这个缺,在主子身边伺候不仅有脸面油水也多啊。而刘氏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此时她已经被带到了小佛堂,这几日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爷将如何处置自己,摸摸了自己的小腹,刘氏打心眼儿里希望这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张福跪着一直不敢抬头,后背早就湿成了一片,他现在也拿不准费扬古会怎么处理他。
半晌才传来费扬古的声音:”张福啊你跟我也十几年了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我留你一条命,去领五十板子,交了你手上的差事后去庄子上吧。”费扬古不想多言,吩咐了人将张福带下去,坐着不发一语,他虽然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但他还是想听听张福怎么说,不过张福最终也没说实话,他有些失望但又觉得本该如此。
五十大板张福熬不熬得住先不说,就算熬住了到了庄子上没有好的条件小命要保住也怕难啊。
费扬古在查张福的时候到是无意间发现刘氏的哥哥搭上了索额图的线,不知道这次自家府里的这腌臜事有没有索相的手笔,如果有那么刘氏还得在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