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娘当然不知道此时夫妻俩在做啥,通过这两个月来夫妻俩的谈话,也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事,比如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应该是个叫圣上的人,而自己的父亲是他的手下,好像地位还不低,不然不能整天跟着去这去那的,父亲还有一个大哥,貌似很能生孩子,两年生了六个,这让夭娘惊讶不已,这生育效率放到修真界那是要逆天啊。当然这也是这两个月来另夭娘最感兴趣的事情,天天都盼着自己的母亲能多多的说些这个叔叔的事情。
西院刘氏的屋子里,刘氏衬着昏暗的烛火看着手上绣了一半的香囊,清秀的五官隐在了昏暗的烛光中平白添了几分阴森。
“打听清楚了?”刘氏放下了手中的香囊问了一边的丫鬟翠梅。
“打听清楚了,前院的张福说爷听了管家回话后就去了芷兰院。”翠梅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的主子,爷自打现在的夫人进府后就很少来自家主子这了,北边的苏姨娘那去的就更少了,原先的夫人在的时候,老爷虽长年在外打仗,但回来的时候还是偏爱自家主子多些,再看这几年老爷除了夫人的正院,自家主子和苏姨娘的院子来的愈发的少了,眼看着主子韶华不在,若不趁着颜色好的时候留个一儿半女的,只怕以后的日子就越发的艰难了。
“哼!好个觉罗氏,她进门后爷到我屋里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眼看怀孕了还要霸着爷,我看她是不想给我活路了。”刘氏说着握紧了手里得香囊,抿着嘴沉吟了半晌,末了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不行得想办法带话给哥哥。”
“你明日找张福,让他把这封信想办法带给我大哥。”半个时辰后刘氏将一封信交给了翠梅,翠梅大惊,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但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
同一时间后院北边苏姨娘的屋里,苏姨娘也得知了费扬古去了觉罗氏屋里得消息,搂着自己得嬷嬷哭了一起子。
“嬷嬷你说,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能熬出头来,母亲前些日子还带话给我,想让爷给弟弟谋个缺,可我连爷得面都见不着,这会家里指不定怎么怨我呢。”
“主子莫要着急,我眼看着夫人就快要生了,过了七月照理说夫人是不能在伺候爷了,依夫人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给身边得丫鬟开脸的,爷正值壮年后院里就您和刘氏,总归是有机会的。”嬷嬷拍着苏氏的后背轻生安慰着。
苏氏好似是看到了希望,但一想起西边的刘氏又难免悲从中来,自己颜色不如刘氏,也不若刘氏能揣测出爷的一二分心意,想让爷来自己屋里怕是难啊。
一时间费扬古的后院里暗流涌动,而此刻觉罗氏的屋里正是一片春、色。
到了东府刚出生的姐洗三这天,费扬古和觉罗氏带着下人去了东府,博顺达的宅子就在费扬古府宅子的东侧,当初分家是老太太做主,老宅及大部分产业给了博顺达,而由公中出银钱给费扬古买的三进的宅子。夫妻俩在下人的引导下进了大门,绕过了照壁,费扬古由小厮引着去了前院,而觉罗氏带着嬷嬷和丫鬟去了后院。
跟着引路的丫鬟穿过垂花门,走过挂满大红灯笼的抄手游廊就到了博顺达夫人瓜而佳氏的正院。瓜而佳氏听着丫鬟的声音知道是觉罗氏来了便出了堂屋迎接觉罗氏。
“弟妹可算是来了,快这边请。”瓜而佳氏说着就将觉罗氏让到了屋里。
“我可想着还有几天才能生呢,接到贴子才晓得生了,仓促间也没备周全,还请嫂子见谅了。”觉罗氏说着就示意嬷嬷将东西递给瓜而佳氏的大丫鬟。
瓜而佳氏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盘算着不知道这次觉罗氏带了多少礼来。看着觉罗氏身着黑领金色团花纹的褐色长袍外加浅绿色镶黑边并有金绣纹的褂子,襟前带着嵌红宝石,坠红珊瑚的金项圈。梳着一字头,整副头面与项圈一样都是镶嵌上等成色的红宝石,显得觉罗氏整个人神采熠熠,瓜而佳氏便是一阵气苦。
自家男人没有本事,偏偏好女色,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后院里拉,出手又大方。今儿宠这个就给买首饰,明儿宠那个就给做衣服,府里出项也愈发的多起来,偏生他不当家不知道其中的难处,看看觉罗氏的衣服是京城贵妇里流行的式样,头面是上等的红宝石,整个人看着端是富贵艳丽,在看看自己嫁进来这么多年,自己想做新衣服还得算计算计,首饰什么的还是自己当年的嫁妆熔了找铺子重做的新样式,不然自己都不好意思带出去。
“都是一家人,弟妹过来凑个热闹便是还带什么礼过来。”嘴上说着客气话,却示意丫鬟收了礼拿到里屋。觉罗氏看着好笑,嘴上想讽刺两句,但想想之前自家爷说的话,便住了嘴站在一边笑而不语。
觉罗氏出身宗室,本是褚英的孙子贝子穆尔估的女儿,虽然没落了但到底是努、尔哈赤的子孙,出身算得上是贵重,要不是当初偶得见费扬古得胜归来的英姿,求了自家的额娘进宫求的太后指婚,以她的家世是不可能嫁给费扬古做继室的。觉罗氏在家很得父兄的宠爱,嫁给费扬古后因着费扬古比她年长了十余岁,对着娇妻更是宠着,使得觉罗氏活的更加的张扬,所以觉罗氏很是看不起瓜儿佳氏的小家子气。
瓜而佳氏看着觉罗氏不说话颇觉尴尬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