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荣公主因私德有亏,已被陛下下令遣返回国。”
“而杨雨菲,有了礼部众官员的证词,她从中作梗之事立即暴露。”
“已经被贬为庶民,终生幽禁于城外的兰心庵内。”
“至于她的孩子,则暂且交由梅妃娘娘代为照看。待到新王妃正式入府之后,再将其接回瑞王府。”
这样的结局,其实都在赵暮鸢的预料之中。
此刻的她更为关注的是西荣方面对此事会作何反应,于是追问:
“西荣那边又是怎样回应此事的呢?”
南暝央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的嗤笑:
“西荣这次派来的使团只是一群胆小如鼠、畏首畏尾之人。”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了自家公主那令人不齿的丑事,根本就无法辩驳。”
“虽说清楚这所有的一切是杨雨菲精心策划、有意为之的结果,但西荣公主自身也并非全无过错。”
“他们自知理亏,无颜再留在睿京城,此刻应该急匆匆离开了。”
赵暮鸢听闻此言后,不禁轻笑出声,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一般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哈哈,如此一来,这最为难堪之人,恐怕非瑞王莫属了。”
“他期盼给他带来助力的一国公主,尚未嫁入王府,就已然给他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而那位原本被他视为心肝宝贝的侧妃,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心如蛇蝎、嫉妒成性的恶妇。”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说到这里时,一旁的南暝央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神情严肃,缓缓解说:
“鸢儿,这件事恐怕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赵暮鸢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收敛了几分,目光转向南暝央,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只见南暝央眉头微皱,接着说:
“那名与公主有染的侍卫,在下狱之后没过多久,就遭人灭口了。”
“前来行凶之人是个顶尖高手,手段狠辣凌厉。”
“更为蹊跷的是,我派人前去调查,结果发现军中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号人物。”
听到此处,赵暮鸢心头猛地一颤,她面露惊疑之色,稍作迟疑后开口问:
“你的意思难道是......此人是凭空出现的,先是引诱了公主,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杀了?”
南暝央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
“而且,是在戒备森严的刑部大牢。”
“即便是杨雨菲,或是已经故去的杨千山,他们的势力想要伸展到那里并做到杀人灭口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幕后定然另有他人。”
听完他的分析之后,赵暮鸢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蛾眉微蹙,轻咬下唇,弱声道:
“究竟会是谁呢?”
“这睿京城除了杨雨菲,还有谁不希望西荣公主嫁入瑞王府?”
就在这时,赵暮鸢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南暝央,一脸正色地说:
“那人能够洞悉杨雨菲的全盘谋划,还巧妙地派出一个男子前去引诱西荣公主。”
“或许,杨雨菲曾经见过此人……”
说完,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看来明日一早,该亲自去送一送我这位‘好妹妹’了。”
“也不枉她对我百般惦记,千般谋算。”
“我总要去见识一番……自食恶果。”
赵暮鸢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上演的精彩一幕。
对于这些个充满心机和算计的“亲人”,她早已厌倦,但又忍不住想要亲眼见证杨雨菲的结局。
南暝央听后,无奈地笑了笑,“你啊,真是整日都想着看戏。”
赵暮鸢莞尔一笑,“人生如戏,若不偶尔看看别人如何表演,岂不是太过无聊?”
“况且,有时候看着他们自作聪明,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倒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南暝央神色一正,温声说:
“明日我要去和陛下坦言离开之事,不能陪你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