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一二十万两银子还上来,不是一般的难,钟儿强逼……只会闹开!
贾恩侯在京城的名声不算好,荣国府的爵位就是因他直接降至二等将军了。
这样的人年岁又大了,真要闹开,无论有理没理,吃亏都只可能是钟儿。
为区区黄白之物,惹得一身骚。
完全没必要。
“先前也听你说过,甄家还借了贾家二十万两银子,至今也没有归还。”
“难道贾家的人就不想要了?”
“……”
“同样的道理。”
接着前言,秦业再道。
贾恩侯欠了钟儿一二十万两银子,贾家自身……也有别人的欠款,先前因弥补国库亏空,甄家从荣国府借了二十万两银子。
数年了。
现在还没还!
“以荣国府的钱粮收支,以贾赦的进项,那一二十万两……,难了!”
贾家!
甄家!
银子!
……
对于那一二十万两银子,自己不怎么在乎,若老爹之言,以后想要回来,就难了。
“哈哈。”
“你啊,若然那一二十万两银子,真的要不回来,就算了。”
“不要将银子之事看的太重!”
“前几日,你送来的一堆工坊新书中,为父就看到前明的一件事。”
“是前明江西赣州府的一件事。”
“一位刘姓的商人,家财万贯,生性豪爽,喜欢结交四方朋友,更喜欢仗义疏财。”
“有一二朋友家境困难,前来借钱粮,也没有二话,便是出手助力!”
“尤其,不为强求朋友归还。”
“归还了,自然好事。”
“不归还,也不放在心上。”
“仍旧行事如先前,营生也越做越大。”
“后来,因一事……得罪了人,身陷囹圄,更有性命之忧,危急关头,有贵人现身,为其解围。”
“而刘姓富商却不认识那位贵人,相聊之下,方知那位贵人来历。”
“那贵人的父亲曾向那位刘姓富商借过一百两银子,因家境之故,一时间难以偿还。”
“贵人父亲又因病早去,那贵人年弱也难以偿还,后来举业有成,仕途顺利,想起此事,便是亲往赣州府,以为了结当年事!”
“刚好遇到那件事。”
“……”
“故事真假不可知,道理还是有意思的。”
“尤其,同战国岁月的信陵君行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哈哈,为父说到这件事,并非不是让钟儿你忘记那一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
“而是,不要在一些小事上多落下心思。”
“……”
秦业再次端起粥碗,喝了两口粥,于儿子所言,笑语摇摇头,旋即说到一件趣闻。
“……”
“信陵君!”
“信陵君的结局可不怎么好。”
从香菱手中接过一只卷好的烤鸭荷叶饼,这个东西……肥而不腻,适合早餐。
老爹的意思,自己明白。
道理,也明白。
但!
一些事……因人而异。
银子!
自己也非在乎银子。
而是态度问题。
礼仪问题!
“你小子……。”
秦业话语一滞。
信陵君。
信陵君的结局的确不怎么好,然……自己想要说的是那种对金银财货的轻视。
黄白之物,够花够用就行。
有人需要,借他一二也无妨。
归还与否,看人性情,也可辨别人性,失去一些,也可得到一些。
比如那个贾恩侯,真的不还银子。
固然。
秦家奈何不了他。
那件事……并非真的过去了。
“爹,放心吧,我有数的。”
“若是对那笔银子很上心,早就要了。”
“……”
口,将一份鲜香的荷叶饼入腹,甚至满足,昨儿和青莲战了近一个时辰。
消耗还是不小的。
“嗯。”
“今儿你有何打算?”
“若无大事,就随为父拜访一些朋友吧。”
“于你,也是有好处的。”
“……”
秦业点点头。
许多道理,钟儿也非不清楚,只不过……还是提点提点比较好,瞧着钟儿吃烤鸭,不由意动。
刚才也吃了一个了,那就……再来一个!
“我倒是没有什么大事。”
“那就和爹您一处吧。”
“过两日,我再处理那些事,想来他们也该空闲了。”
“……”
随老爹一处见见他的朋友,好处的确有。
今儿原本的打算是出城去书院瞧瞧的,既然老爹有安排,自己也不着急一时。
“哈哈,爹的朋友其实也不多。”
“顶多占你两日的时间。”
“仕宦之道,想要长久,就需要朋友多一些。”
“朋友多了,一些路就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