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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以一些人的秉性,哪怕只有一点点事情,都要募捐慈善,还是强制性的。
那就艰难了。
而且,有时候艰难的都是一些中小商人,那些人会更加倒霉,此事……自愿为上。
全凭心意!
为上!
“自愿之!”
“有些时候还是要强力一些为好,那些商人坐拥大量钱粮,平民之家艰辛一年,勉强温饱。”
“不妥!”
“至于一些商人倒霉,也不为什么。”
“农者,国之本也。”
“少一些商人,也就少一些土地兼并的事情,农者就可受益了。”
“也可震慑那些商人,让他们少做、不做不法之事。”
“……”
闻小同僚之言,淳峰摇摇头,不为认同。
商人!
如何获利?
就是囤积居奇,将天南地北之物贩卖,获取差价获利,获取巨利。
轻易积累那么多的钱粮!
然后,那些人就开始买田置地了,他们的田多一些,一些人的田就少了。
那样的商人越多,天下间没有田地的人越多。
如何好事?
是以,需要对商人给予抑制,不要让他们那么快的壮大,要将他们尽可能的削弱。
将他们获得的好处取走,落于一些造福乡里的事情上。
诸如造桥铺路。
诸如修筑水利沟渠。
诸如多打几口井。
……
化作定例必须行之,不误不可。
鲸卿不同意?
有损商贾?
鲸卿……家里的百草厅?
那般缘故?
百草厅其实已经赚了许多银子,少赚一些也没有什么的,鲸卿无需将钱财看的那么重。
“忠岳兄觉得将那件事化作定例必须行之,谁会受益?”
秦钟笑语,靠在自己的书案旁,淳峰说了一大堆,听起来有些道理。
听起来还是合情合理的。
然!
道理是那个道理。
但!
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连一处的。
淳峰!
同僚为官这几日,对他的性情,秦钟又知晓许多,此人对于富人、商人有天然的偏见。
报纸上常有一些京城大小案子落下,每每……淳峰便是所言定是富贵之人、商人之错。
当然。
最后的结果也大都那般。
可!
万事以此概全……就不妙了。
“自然百姓受益,自然朝廷受益!”
淳峰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某人,有神之眸闪烁,拱手于外一礼,于上一礼。
抑制商人和富贵之人,他们所得少了,就合天道了,损有余而补不足。
老百姓就有好日子了。
土地兼并的事情也会大大减少。
鲸卿有不同意见?
“若将募捐慈善之事化作定例必行之事。”
“那么,就有可能会发生……今儿下了一场雨,需要治下一些商人好好募捐募捐了。”
“明儿下了一场雪,也需要募捐募捐了。”
“后儿,又下雨了,也需要募捐募捐了。”
“几次下来,商人无力,商人破败,那么,再有雨雪之事落下,该如何募捐?”
“既然是定例,肯定要募捐的。”
“似乎贩车走卒也不错,也可一人募捐一两银子。”
“……”
“如此,一段时间后,又有雨雪落下,商人不见了,贩车走卒也不见了。”
“似乎……一些庶民百姓也不错。”
“便是募捐之。”
“为官一任,时间一到,一位官员走了。”
“另外一位官员来了。”
“又有雨雪落下,该如何?”
“……”
“忠岳兄,觉得呢?”
看向淳峰,秦钟将此事简单落下,语落,再次喝了一口茶水。
“这……如何可能?”
“只是雨雪,如何需要募捐慈善,若遇灾荒之事,当行之!”
淳峰很是摇摇头。
鲸卿小兄弟这是曲解自己的意思,自己之意,一地在遇到灾荒的时候,募捐慈善可为定例。
如此,有募捐慈善之力,再加上官府之力,就可有更大力量相助治下之民渡过灾难。
“雨雪之事,不是灾荒吗?”
“那什么事才是灾荒?”
秦钟反问着。
“灾荒,自然是干旱……。”
“嗯?”
“鲸卿兄之意,一些官员会胡乱募捐慈善,但……也不怕的,根据京城的规矩,募捐慈善的银子都要公开的。”
“都有账目的。”
“若有不妥,可随时相问,可……。”
“……”
“……”
一场雨、一场雪自然不是灾荒,如何是灾荒?
只有连日不下雨,大地干旱、干裂才是灾荒,只有那些影响很大的雨雪之事才是灾荒。
刚有所言,有所思,想起一事。
遇到雨雪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