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儿下意识看了一眼贺母的方向,对于贺子龙的过度紧张也有些无奈:“我就是上来陪阿姨休息一下,没有说什么呀。再说了,阿姨能跟我说什么?”
“难道说你有什么不敢告诉我的小秘密?担心阿姨偷偷告诉我?”
听她语气轻松,状态还不错,贺子龙就放心了些,跟着她的调侃语气说起来:“我哪能有什么小秘密,我在你面前基本上就是透明状态。而且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直接告诉你便是,不需要通过我妈这么迂回地了解。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好好,”任心儿连声回答:“不过阿姨在那边休息呢,我就不一直同你说话了,一会儿休息好了下去再说。”
贺子龙:“嗯,正好,这边父亲让我熟悉一些叔伯。我们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回到阳台位置,任心儿还没说话呢,贺母就开始调侃:“怎么,才分开这么一小会儿就不放心了?还是担心我欺负你,特意打电话来问你?”
这会儿阳台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从这个位置看下去,满城灯火尽收眼底。
任心儿迎着灯火走出去,坐回刚才的位置,乖巧地帮贺子龙小小地申辩一下:
“没有啦,他就是想给我打个电话。平时也是这样的,比较粘人吧。”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笑得很羞赧。
贺母颇为感叹地看着远处:“我这个儿子我是知道的,真的遇到他想呵护的人,会全心全意对对方好。这个人是你,我很放心。”
这就有种,像是在把儿子托付给任心儿的感觉。
为人父母在这种时候的感慨,总是很能感染人。
任心儿好像在瞬间很能理解贺母的心情,安安静静听她说着。
“子龙从小就备受宠爱,但是从来没有过度溺爱,所以这个孩子啊,洒脱,但是很有分寸。旁人可能只能看到他玩世不恭不拘一格的一面,真正走到他心里的人,才能看到他是一个多么认真的人。”
“你这个孩子呢,从小单纯,乖巧,两家人知根知底,我真是再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儿媳妇了。”
说着,她的右手不自觉在左手的手腕上摩挲着,几秒钟的时间将手腕上一只手镯取下来,牵着任心儿的手直接给她戴上。
任心儿吓了一跳:“阿姨!这”
贺母淡定地拍拍她的手背:“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我当初嫁进贺家的时候,
子龙她奶奶给我戴上的,今天我给你戴上,也算是一点延续。不要有压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子龙他父亲的态度,以后你们交往,或者想结婚也好,我们都支持。”
任心儿心中阵阵暖流,反握住贺母的手:“阿姨,您放心,我和子龙一定会好好的。”
贺母转头看着她,眼神慈祥而温柔。
两人在休息室休息了一阵,楼下贺父带着贺子龙四处交际,然而贺子龙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就要往电梯的方向飘,恨不得下一秒就自己坐上电梯去楼上找任心儿。
在结束一段寒暄之时,贺父对贺子龙冷哼一声:“你这表现,便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娘。这么长时间没见,让你多陪我一会儿便如此不耐烦?以后若真结了婚,只怕就更是连爹娘都不认得了。”
在自家父亲面前,贺子龙更是不加掩饰地随性,摇摇酒杯看着里面的红酒,一身颓废贵公子的气息:“父母是亲生的,媳妇儿不用心可是会弄丢的。”
“不过你媳妇儿拐走我媳妇儿这么长时间,不合适吧?”
他这副调调,贺父早已经习惯了,而且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他要任性那就任他去吧。
摇摇头,对着电梯
的方向:“果然还是小年轻,才分开就想念得紧。罢了罢了,儿大不中留,去吧。”
贺子龙略显诧异地看着贺父,显然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善解人意。
不过他也没有假意推迟,反而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即刻便将酒杯放下:“那我去看看。”
看着儿子急忙走向电梯的身影,贺父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孩子。”
贺子龙走到电梯边,才按下按键,电梯却适时“叮”了一声,上层下来的电梯刚好到达这一层,电梯门打开,是任心儿扶着贺母。
两边刚好对上,任心儿不解地看着贺子龙:“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想的是,贺子龙难道也累了,想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旁边贺母就了解自己儿子得多,直接出声:“有的人,是离不开女朋友吧,这么短的时间,就忍不住要去楼上看人了。”
“喏。”她拉着任心儿的手将人推向贺子龙那边:“女朋友还给你,不用盯得这么紧,好像我是个恶婆婆会欺负儿媳妇一样。”
看到任心儿的第一时间就笑了,听到母亲的调侃也泰然自若,伸手揽着任心儿:“我的妈妈我还是了解的,那绝对不可能是恶婆婆,是也是个善解人意
疼儿媳妇儿的好婆婆。”
贺母嗔怪地瞥他:“就会说好听的话,行啦,女朋友还给你了,你们自己相处吧,我去跟朋友们说说话。”
言下之意,他们二人就不必陪着长辈了,大可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