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阮星澜就是她自己(1 / 2)

青梨陪着阮江月坐车。

车辕上,青鸿与车夫同坐。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青鸿的声音隔帘传来:“这个人真的很可疑。”

“的确。”

车内,阮江月淡淡出声,“他的样貌、武功、谈吐都不像是普通人。”

当初阮江月坐船回京走水路,这人飘在水面上,被她捞了起来。

救他回来后,阮江月也吩咐底下人查过。

但关于这个人的一切犹如大海捞针,毫无头绪,现在他偏又什么都不记得,无法追究身份和过去。

他现在还答应阮江月扮她哥哥,一幅不在意过去,十分乐意的模样。

这样的人,怎么不可疑?

青鸿迟疑地说:“现在南陈四处边境都不太安宁,这个人要是别国奸细的话,那岂不是……”

“奸细。”

阮江月轻声重复着。

她自幼随姑姑一起长大,耳濡目染保家卫国之事,对奸细自然是深恶痛绝,自己也解决过不少奸细。

往日听到奸细之事,便憎恨非常。

只是她现在命不久矣,竟听到奸细二字,都没有原先那般血液沸腾。

阮江月顿了片刻,平缓地说道:“我只用他几日,解决问题之后他就是废棋,这几日时间里,我们可以细细观察。”

“如果事情解决之后不能确定是否奸细,那就直接杀了。”

“既灭口,也解决后患。”

青鸿应了声“是”后没再出声。

青梨伴着阮江月坐在马车内,面色很是不安定。

又走出一段儿距离后,青梨终于忍不住扯了扯阮江月的袖子:会不会太冒险?万一被人发现不是真的阮星澜,那怎么办?

“谁会发现?”

阮江月平平说着,目光落在马车车窗粗布挂帘处。

那块布随着马车前行,迎风起落。

外面的红花绿叶浮动在阮江月的视线里,脑海之中思绪飞掠而过。

她自小随在姑姑身边学文习武。

她十二岁时姑姑病了一场,病情严重的以为自己快不行了,想见兄长最后一面。

可那时连月下雨官道都断了,信也传不出去。

阮江月实在心疼姑姑,便私自带人离开定州前去北境军营,替姑姑去请了阮万钧到定州去。

姑姑知道后狠狠地骂了她一顿。

可她那一趟出行收获颇丰,更长了胆子。

之后她每年都会出去几趟,有时候去北境军营,帮姑姑送一些东西给阮万钧,有时候去别处。

姑姑虽担心,却拦不住她,又见她接连两年一切顺利,只能叹息一声罢了。

十四岁那年,阮江月又一次前往北境军营。

去时阮万钧被大靖人埋伏了。

她带人绕后突袭,救了阮万钧回营,后又听闻北境军中粮草吃紧,便与焚月城联系,帮军中筹集粮草。

那一次,她在北境军中待了半年时间,为军中立下大功。

又是以男装示人,便换了名字成了阮星澜,成为阮万钧的义子,做了朝廷亲封的宣威将军。

十五岁及笄,她受皇后胁迫要她替嫁。

曾想过将自己是阮星澜之事公知天下,或可不必替嫁。

但那样的话涉嫌欺君。

当时皇后又以姑姑性命威胁,阮江月怎么敢莽撞胡来?

阮江月只能受迫替嫁进入沈府。

当时她嫁进沈家带的产业一部分是姑姑为她置办的,一部分是她自己的。

为了照顾产业、看望姑姑,阮江月每年都会离京一段时间。

出京之后,她便换身份成了阮星澜。

她一向办事谨慎稳妥,在京城时低调做人,如此三年下来竟也能瞒天过海。

她就是阮星澜。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阮星澜的一切。

如今这京中之人拿什么来怀疑阮星澜的真假?

皇后要她找长辈来主持和离。

她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哪会有什么长辈?

她若自己揭破身份,只会把事情弄的更加糟糕,耽误更多时间,走也走不了。

如此唯有找人来扮演阮星澜快速解决问题。

她也想过,自己手底下是否有人可扮演阮星澜。

但手底下的人分散各处,陡然要找合适的哪有?

恰逢自己救的这个人醒了。

她原是想着看一看,是否可行,却不想一试之下,这人正正恰当。

至于奸细,什么善后……

如今她命不久矣,反倒更为冷静也更为冷血。

用完杀了,一了百了。

“成亲后要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忽然间,姑姑当初的含泪叮嘱从阮江月的脑海之中滑过。

阮江月眸子里似有微光轻轻一晃,眨眼平静无波。

她扯唇,自嘲一笑。

她从小与姑姑亲如母女,姑姑的那句话,她放在了心上,想自己过的好,也想姑姑能够放心。

所以她在沈家安分了三年。

她也曾期盼过婆媳和顺,姑嫂亲近,其乐融融。

她听说沈岩自幼习武,弓马骑射俱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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