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算你只顾自己享受地撸猫尾巴,他也只会哼哼唧唧往你怀里蹭。一一纤细的手指挑起年轻男子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直视她的双眸。春山好处,空翠烟霏。
双眸淌出春水一般,温柔地与冷血对视,安抚着觉察危险后炸毛的狸花猫。不觉间,冷血已紧攥起掌心中的锦褥。
扎起的马尾微微凌乱,碎发垂在颊侧,被一只手温柔地捋到耳后。三娘扬起下颌在他的上眼睑处落下一吻,男人呼吸骤然凝滞,不愿惊扰短暂地落在自己怀中的羽毛。
轻飘飘,随时都会离他而去,让他患得患失。“躺下。”
她说。
柔和似水的语调,在冷血耳中带了些不容置喙的意味。三娘拉开两人的距离,坐在一旁给他留出了些位置。冷血紧抿着唇,赤.裸上身,躺在床榻上。他衣衫半褪,但素衣女子却穿得严严实实。仿佛觉得他的表情很有趣似的,耳旁穿来三娘轻轻的笑声,接着视线一暗,胸膛上传来轻柔冰凉的触感。
她坐在冷血腰间,月白的锦衣层层在他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处堆叠。冷血闭上了眼。
女子的指尖在他的喉间游走,掠过凸起的锁骨,在略起伏的胸膛上往下按。常年锻炼给了冷血精壮的身体,线条流畅好看,美中不足的是一一结实有余,手感不足。
玩家评价着在自己掌下这具颤栗肉.体。
说得通俗点,就是柰子不够大。
她俯下身,鼻尖抵住男人的胸膛,在他柔韧的肌肉上舔了舔,张嘴咬下去。无力地扬起下巴,抬手掩住唇,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一口咬上去。不要发出太多声响……三娘不喜欢。
咬啊咬,一口一个咬痕,从胸央一直蔓延到锁骨,刚咬出的发红,再之前的发紫,斑斑驳驳在男人的身体上留下烙印。填饱了肚子,三娘抬头看他。
年轻的剑客一手捂着嘴,睁大了眼睛愣愣看着窗幔,战斗中受伤的痛觉时长让他热血沸腾,战意更起,而被人毫不留情压在身下撷取的这种痛更带来一和快感。
被征服的快感冲刷四肢,涤荡了经脉,酥麻从咬痕向四处蔓延,让他浑身都处于一种颤栗状态。
还不够,想融进她的身体里,想被她绞住吞下,成为她的一部分。泪水浸润睫毛,像晨曦时沾露的松针。
这谁顶得住啊。
玩家咽了咽口水。
“想要更多吗?”
他轻轻摇头。
“我已经很满足……
【瘾)是一种欲…望。
冷血的嗓音一向很清冽,在此刻却低哑得如被水浸润的沙砾。仿佛她刚才汲取他的鲜血解渴后,将自己的这种【瘾】也传染给了他一样。【我已经很满足】
这也太乖了,分明不满足的是玩家自己,怎么整得好像是他在满足自己的私欲一般。
太乖了。
素衣女子浅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指尖拨开他咬的泛白的唇。“公子可以再多撒娇一些,不然我也骑虎难下。”她的腿轻轻抵在不安分的地方,意有所指。在这种纵容中,冷血天灵盖嗡嗡作响,在余震中抬手搂住她的腰翻身压下。三娘没有帮他止血,年轻剑客半身的咬痕渗出血珠,在动作间沾染到她的白衣上,血迹在他的肌理间被晕开,经脉用力得暴涨起来,看起来更加可口。一滴血珠从侧颈伤口处滴下,落在素衣女子恬静的面容上。就像往湖心滴下一点墨迹,染上自己的颜色。冷血凝视片刻,垂首吻去这抹血红。
越是疼痛,越是血腥,就越是唤醒多年流浪在他灵魂深处留下的不可磨灭的暴虐。
然而,不可以。
不被允许。
不敢肆意妄为,也不敢奢求更多。
可以和他在一起吗?
但是这样是对她的束缚,是强行将她绑在自己身上。向来直率的剑客面对未曾接触过的情感,也会踌躇不定。“三娘,我想和你成亲。”
她笑了一声,似乎觉得他这话没头没尾似的。“别闹。”
冷血眸光黯淡,用吻封住她未竟的话,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找其他人"之类的话。
一边轻轻而不敢深入地摩挲着唇瓣,一边小心心翼翼摩挲着她的裙摆。附着薄茧的指腹最后一层衣袂上犹豫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娘捏了捏他的脸。
吐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冷血沉默了一会儿。
“我会。”
笑死了。
玩家越看越觉得可爱。
“?”
头皮刺痛,三娘伸手拽住他的发尾,冷血顺着这股力道低下头看她。眉眼温柔。
“我说让你怎么动,你就怎么动。”
“不要自作主张,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