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是相顾无言。
“你到底是谁？”
白予盯着司南，眼神冰冷，仿佛在盯着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这很正常。
没有人能够接受欺骗。
更没有人允许自己身边有一个潜在的未知。
但对于司南来说，相比较于被迫说出真相，司南更偏向于我想说出真相。
不过，司南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说，导致两个人相互脑补决裂的人。
罢了。
司南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我就是司南，不是其他人。”
“你认识我父皇？”
白予追问到。
司南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白予的父皇，当朝的皇帝，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
司南认识吗？
“可能认识。”
“可能认识？”
白予嗤笑一声，起身盯着司南，眼中是猜忌，是阴狠。
白予发誓，他非常想要直接掐死司南。
因为他的到来，自己竟然陷入了以往最想要的局面。
要什么有什么！
这是恩赐吗？
不是！
这是pua！
不是自己真的踏入了皇位竞争的资格，而是因为有这个高人相助，自己必须入局！
呵。
一个皇子，陪一个乡野村夫入局？
荒唐！
但又是事实。
司南很神秘。
但白予不需要自己不了解的神秘高人相助。
白予深吸一口气，看着司南认真的说道，“我可以带着一堆杂兵输的粉身碎骨，也不想被人操控的赢得稀里糊涂，既然你也是穿来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是白予最后给司南的机会。
如果坦白，白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白予起身，沏茶，面对司南，投下毒药。
当面下毒！
司南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如果说清楚，一切无所谓，白予自然会拿出解药。
如果直接走，白予也不拦着，以后当作陌生人。
但如果什么都不说，只一味地在那我是为你好，现在你不需要知道。
不好意思。
来生再见。
“喝茶。”
不容置否的声音，白予盯着司南，握紧了滚烫的茶杯。
司南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喝茶，也没有离开。
两人就是一站一坐，神情截然不同。
“无偿，何必呢？”
司南轻声说道。
白予冷笑，本欲开口的反驳却因为司南伸手摘面甲的动作停滞。
从初见，司南就戴着遮住面容的帽子，之后回京，更是换了面具。
说实话，就算司南换了人，白予都没办法分辨。
终于能看清脸了吗？
说实话，白予心中有些期待。
司南的手放在面甲之上，缓缓摘下。
月色映衬，愈发清冷脱凡。
明眸清灵，仿佛世间至纯，但古井无波，又似九幽深潭。
肤白貌美，仿佛神明的精心之作！
“你是女子？”
白予愣住，仿佛如遭重击。
司南是女的？
虽然有些震惊，但似乎也不是很意外。
以往的一些接触，似乎也能证明这点。
但还是令人意外。
这张脸，怕是皇都之中，号称第一美人的丞相之女都远远不如！
“是也不是。”
司南沉默片刻，坐在椅子上。
“什么意思？”
司南不答反问道，“你也是穿来的？”
“是。”
白予点点头，眉头微蹙。
原本无比好奇的司南的身份，终于在此揭开了吗？
终于！
“其实我是男的。”
白予歪了歪头，不解的看着司南。
明明就是绝世美女的容貌
“男生女相？”
司南摇摇头，伸手探进衣服里，抽出绑在自己身上的纱布。
一层层包裹了隐秘的纱布摘下，也意味着隐秘就此被彻底掀开。
一切真相，即将大明！
面容姣好，而身段婀娜。
即便是繁重的广袖，也无法遮盖司南那高挑的身姿。
绝世美人！
倾国倾城！
但白予没有忘记，司南刚刚所言，她是男的。
“这？”
“白予，你穿越来多久了。”
“快二十年了。”
司南点了点头，神情滞然。
“二十年吗？和我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啊。”
“你穿来很久了？”
司南点点头，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
“大概有两千多年吧。”
白予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南。
下意识，白予觉得司南是在骗他，但司南此刻彻底放松，眼中的沧桑和疲惫，却又是那么真实。
“你活了两千多年？”
“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是四五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