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并未反抗守夜军,而是用“刺客”的衣襟将长剑上的血液擦干净,收剑入鞘。
守夜军也没有为难司南,当时远远的那一道剑气,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大家都清楚,这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但货真价实的九品!
九品不少,但从未贬值!
皇宫,皇帝的寝宫之中,皇子皇女,一共九人,尽数到场。
除了最小的皇女不谙世事的打瞌睡,其余所有人皆是脸色阴沉。
皇城之内,大肆刺杀
不,弓箭手围杀,这应经不是刺杀了,性质已经变了!
三位皇女凑在一起,无人说话,但都在打量着皇子。
除了被刺杀者白予,其余几人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
白予默不作声,赤裸半边身子,由太医正在包扎。
那一剑直奔心口,若非司南及时拦截,必然命丧当场!
哪怕白予当时站的再往前一步,都是必死之局!
几位皇子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是一张无辜可怜的脸。
妈的真恶心。
不多时,皇帝穿着长袍走出,几位皇子皇女连忙行礼,齐刷刷的都是见过父皇。
皇帝没有废话,走到白予面前,脸色阴沉。
“又被刺杀了?”
白予低下头,嗯了一声。
皇帝的眼神有着不满,白予清楚,父皇对他们这些皇子的手段有些厌烦了。
“这次因为什么。”
白予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儿臣身边有一高人,与儿臣看中了一副古武者的尸骸,本想寻根,交几个朋友,不曾想被人夺去。”
这话一出,几位皇子皇女脸色全变了。
他们万万没有人想到,是因为那具尸骸!
白予今夜豪掷八千万两黄金购买尸骸,这件事还没压下去,所有人都知道白予买了一个宝贝。
更主要的是,白予借钱了!
这钱一借,他们所有人都没法反驳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每个人都是知情者,每个人都有机会动手。
皇帝视线扫过,众多皇子皇女皆是低头,无人敢与其对视。
“这就开始,手足相残了?”
皇帝此言一出,几位皇子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该死的,哪个二比做的事!
要不你就别杀,要不就杀干净,动手剩下一个烂摊子
该死的!
几位皇子脸色阴沉,相互打量的视线都在审视。
皇帝视线扫过白予,一把拉起,撕开刚刚太医的包扎,剑伤落入眼中。
直奔命门,若是再刺进去些许,就是心脏位置,可绝生机,无力回天。
皇帝伸手,不顾太医缝合,手指刺入伤口,试探伤势的真实与否。
“嘶。”
“无偿,听说你有一位门客救了你一命啊。”
白予疼的满头冷汗,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听到皇帝的问话,点了点头。
“是,儿臣有一位门客,当时被弓箭手引开,正欲追击,不料儿臣身后还有杀手,若非门客救急,儿臣恐怕,命丧当场。”
皇帝抽手,旁边的太监及时递上手巾。
“回去好好养伤,另外,争可以,但底线,不能没有。”
这话的受众,明显不止白予一人,几位皇子都是连连点头。
“正好,现在人都齐了,朕也一道说了,老四,白瑾,立为储君,开始摄政。”
众人脸色各异,而白瑾更是仿佛吃了屎一般。
该死的,之前立太子,现在就直接摄政。
什么底线啊。
这不是逼着手足相残吗!
白瑾僵硬的站在原地许久,直到大皇子暗中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步。
“儿臣,领旨谢恩。”
“都退下吧,又没死人,半夜叨扰我。”
皇帝挥了挥手,就此离开,几位皇子皇女,神色各异。
白瑾脸色难看,离开寝宫的瞬间,连忙拉住白予。
“六弟,不是我干的。”
白予连忙躬身,语气平淡,“太子口误,储君不在皇子之列,我是老五。”
白瑾脸色难看,终究只是挥袖离开。
这事整的,烦死了!
一场刺杀,他成了最大受益者,这如何洗?
该死的。
剩下的皇子也没说话,这种情况不好算啊。
众人离场,司南也在皇子皇女们出来之后,跟在白予身后。
二皇子白轩瞥了一眼司南,问道,“五弟,这就是你的门客?”
白予轻嗯一声。
“身手听说不错啊。”
“区区九品而已。”
白轩点了点头,一副了然模样,“九品,拦不住剑?”
白轩在白予回京时,就与司南见过面,那时候他就知道司南是个高手,没想到竟然是九品。
司南戴着面甲,看不清表情,声音嗡嗡的。
“前后受阻,慢了一步。”
白轩看到司南包扎的手掌,有血液渗出,也没多说。
今夜之事,无人是傻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诸位,去我府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