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简单跟你说一下释道安这个人吧。” 许青又滔滔不绝道:“他主要的贡献是翻译了佛经,并将其进行本土化,做到洋为中用。同时他的样貌虽然丑陋,但悟性和记忆力超群,看过的佛经一眼就会,且过目不忘。” 似乎是老师的强迫症,许青经过一番教学后才讲了有关于释道安的某个小故事,不过这就不是正史了,而是野史。 相传释道安12岁出家为僧,学佛三十余载,在四十五岁时就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 某日,释道安出往河北的太行恒山游历,忽见一颗长势十分喜人菩提树,便心生欢喜,驻足在下方念经打坐。 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的人称自己思乡心切,向他讨要归家的盘缠。 释道安出门向来不带分文,身上唯一值钱的是他化缘的钵,于是他将钵交给那人去换钱。 那人问:“老和尚,你将你唯一的饭碗交给我,那你以后怎么办?” 释道安答:“天要养我,何愁一钵,天要亡我,有钵何用?” 那人又问:“如有将来,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 释道安双手合十道:“我既已决心为你付出,自然不会图取任何回报。” 这人又变本加厉,反而将释道安殴打一顿,抢走他的袈裟。 他又问:“我抢了你的衣服,你又当如何?” 释道安双手合十道:“自当以德报怨,祝福施主日后能有悔改之心。” 那人笑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而后,他将衣服和钵还给释道安,并指出了自己的身份,为山中寺庙主持佛图澄。 刚才一番举措,是为了助他成佛。 释道安又向他请教成佛之法。 佛图澄道:“你要为民除去三害,一为林中大虫,二为海边恶蛟,三为山下群鬼,积攒功德,方能圆满。” 自此,释道安潜心修行,经过一番艰难困苦,终于顺利铲除前两害,剩下最后一关。 但等到对付山下那群饿鬼时,释道安的法器被村民偷走,他反而以身饲鬼,掩护他们逃离。 最终,释道安被饿鬼分食,尸骨无存而死。 但在这一刻,山中的鬼门大开,地藏王菩萨被其精神感动,主动现身,收服了所有的饿鬼。 而后,菩萨又为释道安重塑肉身,使其重生。 当他问及自己什么时候能成佛时,菩萨说你已功德圆满,但还未开悟。 等到这颗菩提树开花之日,他们会再次见面,那时候释道安就成了。 于是释道安又问这棵树什么时候会开花。 菩萨这次没有回答,只是化作一缕清风,默不作声的离去了。 “然后呢,就没有了?” 听的正起劲呢,许青突然不讲了,于是祝觉追问道:“那释道安最后到底成佛了吗?” 许青哑然失笑,“我怎么知道,人家又没写,古人最喜欢搞这种开放式结尾,而且你好像搞错重点了哦。” “好像是的。” 祝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有些不对。 这个故事主要应该关注的部分是饿鬼,不是他成不成佛。 似乎饿鬼和地藏王菩萨,也能和许青之前的分析对的上啊。 “受益匪浅。” 该听的都已经听了,祝觉向许青和唐教授致谢,“非常感谢二位老师的答疑和解惑,以后有机会再聊,我这边还有点事,先行告退。” 二人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再见。 没有在这过多逗留,祝觉离开了食堂,准备着手进行下一步非常重要的活动:孵蛋。 他手头还有个【异星生物】的卵,现在也算是让生活安定下来,也该把处理这玩意的事项提上日程了。 ...... 某个光线充足的下午。 一辆越野车开在前方领路,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 “老田啊,你确定是往这边走吗?你这老眼昏花的,可别记差路咯。” 此时,祝觉正在当司机,田伯坐在副驾驶上指路。 “他奶奶滴,我还没糊涂呢。” 田伯没好气的回道:“那家工厂以前就开在我家旁边,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里面冒的黑烟老呛挺了。” 祝觉笑了:“这你不投诉他们啊,在居民区旁边盖厂子是吧?” “呵呵,投诉了有啥用啊,人家既然敢这么盖,就肯定是上面有点关系。” 田伯冷笑一声,“就混在领导堆里那个什么市长,你以后有机会看一眼就知道了,那他妈长得就一副蛤蟆样,私下肯定吃的盆满钵满。”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清楚了祝觉的秉性,所以说话也放开很多,直接对避难所里的某个领导进行了点草。 “哎呀,不瞒你说,我也最烦领导了。” 祝觉:“我以前工作的地方有个死秃头主管,我t接对他进行了一个爆丸,讲究的就是打击报复。” “牛逼。”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了两个字,田伯随后又规劝道:“不过咱们私底下说是这么说,但小觉啊,听叔一句劝,等你到时候进到那个圈子里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别那么嚣张,说话客气点。” “怕个鸟啊,都是一个脑袋一条命,都世界末日了,还装什么大头。” 祝觉非常拽的回道:“我话就放这了,我这个人平生最恨的就是圣母婊,甩锅侠,装逼犯(除了我自己以外),谁在我面前玩这套,我必须办他。” 田伯有些无语,“哎呀,年轻人别这么轴嘛。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但那些衣冠禽兽最擅长就是背后捅刀子,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在你背后放个黑枪。到时候就算你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也得躺地上。” 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