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苏闻礼的声音移到她心口上。
黎知音匆匆按下车窗挡板的开关，看着埋在她怀里的苏闻礼：“所以你这是提前讨赏呢？”
苏闻礼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嘴里叼着东西，声线低沉含糊不清：“对。”
她咬了下唇，手搭在他后脑上：“我不用你帮我杀，我喜欢我的工作，你冷静下来吧。”
她身体一轻，又被苏闻礼重重按在靠背上。
他语气泛起狠戾，不服地抵上来：“我不！我要杀他们，难道你想收了我再把我当成金丝雀养着？！凭什么你总觉得我很弱啊！”
黎知音闷哼，手轻轻笼着他的后脑勺：“我不是觉得你很弱，我是觉得你们都很弱。”
苏闻礼沉默了。
好半晌，苏闻礼又凑到她脸旁：“我偷偷告诉你，颜觉夏有个怪癖。”
她完全地靠在椅背上：“怪癖？”
苏闻礼恶劣地勾起嘴角，像狐狸一样对着她笑：“他每次想你的时候，都会吸他的手背，他对你上瘾，只能通过那样来缓解他的欲望。”
黎知音听到这话，呼吸一滞，细细密密的电流感蹿上来。
她竟然不知道颜觉夏有这种小秘密。
苏闻礼说：“我当时觉得挺幼稚的，但我现在懂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行为。”
苏闻礼发了狠地对她狞笑着：“你确实是很可口！”
黎知音闭上眼，一个没忍住，唇齿间挤出奶狗一样的哼咛。
苏闻礼顿了顿，惊讶低语：“嗯？”
她紧紧抿着唇。
苏闻礼掐住她的脸，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再来一声，知音，快再来一声！”
黎知音咬住下唇，脸颊被捏着，强制对上他的视线，一脸倔强地看着他，眼里却隐隐有了泪光。
苏闻礼惊讶睁大眼，好像她是个盲盒，不肯放过她的一点细微表情。
黎知音感觉车子变成了船，在海上晃来晃去，苏闻礼是掌舵人，他用力晃着船，恶劣地想要听到她难以自持的哭腔，她就咬死了牙不发出声音。
她脸颊有肉感，鼓起来有生闷气的幼态，鼻尖红红的，泪水含满了，装不下，只能大颗大颗地滚出来。
苏闻礼掐她的手都在抖，像疯了一样对她笑得很诡谲，最后收敛了笑意，凑到她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在这一刻睁大眼睛，喉咙大开闸门，哭腔嘤嘤地溢出来。
苏闻礼就笑了，表情却是又痛又笑的。
“好可爱啊，我好喜欢你啊……”
黎知音几乎都听不清，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苏闻礼急切地凑到她耳边，生怕她听不见：“听到了吗黎知音？我喜欢你。”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在地下黑拳，你折断了手也要勒死敌人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真的很庆幸，那天我为了应酬去了那里，让我遇见了你。”
“我好喜欢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知音靠在椅背上，腿上盖着苏闻礼的西装外套，指尖都是软的。
她掀起车窗的遮挡，看到苏闻礼身上沾染了些血渍，手里拿着一把枪，从面包车里走出来。
他站在夜幕下，舒服地仰起头，下颚线露出一个很漂亮的弧度，似乎是想到什么，嘴角徐徐勾起，朝车子看来。
恰好和她四目相对。
他歪头对她笑，满眼皆是贪婪的欲望。
黎知音赶紧放下掀开帘子的手，有点窘迫。
她当掌舵人和不当掌舵人完全是两种状态，和她平常拽里拽气的样子大相径庭。
她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
车门被打开，清爽的凉风送进来，苏闻礼坐在她身边，整个车子都跟着晃了晃。
“喏。”
他递来一个U盘和一个耳机：“这是他们的内置语音耳机，这是那五个人的声音资料，他们的声音我都录下来了，找几个能复刻声线的人，就可以冒充这五个人指挥其他打手，让那些打手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让他们去哪，他们就去哪。”
黎知音惊讶，开心地把U盘拿过来：“还能这么玩？那岂不是可以直接让他们去我的陷阱里？”
“是啊，玩阴的人都会这么干的，我经常这么干。”苏闻礼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对她笑：“人我已经找好了，任由你差遣。”
“不要，我自己就能复刻声线。”黎知音把U盘塞在耳后，按下耳机：“现在所有人听我指挥，对方会原本按照我接下来说的路线走。”
苏闻礼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而且就像是被传染了，他觉得嘴巴空空的。
黎知音拿着平板，看她手下的定位，和耳机那边的人道：“嗯，人已经死了，我这就回会场，但对方已经到了，我会控制他们走我设置的路线，你们所有人都埋伏好，不许有纰漏。”
她胸口处的衬衫里面慢慢鼓起来一大块。
她瞥了眼鼓起来的衣服，余光里还有深红和肉色在一前一后的交错闪烁，她没有理会，靠在椅背上，把敌人的耳机戴在另一个耳朵上，打开直播。
直播画面里，叶乘歌身着艳丽的红色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