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笑道:“只是母亲还要帮忙看着家里的事,不能抽身。”
“得有个陪着的人才是。”
赵氏一听苗头不对劲。
作陪的人肯定是要花钱的。
这种吃亏的事是绝不能做。
赵氏站起来拍拍裙子不存在的灰,说:“我也是刚来不久对这里不熟,家里还有事儿,陈七七公子说会去家里吃饭,我得准备下。”
不等苏蔓溪母女回答,人已经得快走出去。
这正是苏蔓溪想要的结果。
梅倩笑着说:“你啊就是喜欢逗她。”
苏蔓溪笑道:“那就麻烦母亲带着姑母她们多游玩,去万安寺祈福也是极好的。”
梅倩和苏彩商量了下,“好,顺道给家里人祈福是好事儿。”
苏蔓溪又让人收拾干净的客房,给她们常住。
莺儿把众人带过去休息,苏蔓溪这才收起笑容。
梅倩看出她的心思,“你可是还有话没有说完?”
苏蔓溪直接挑明:“我估摸着苏锦过不久就会出嫁,大伯母肯定会让各房添嫁妆。”
“以此与我照明对比。”
赵氏那点目的全都写在了脸上。
梅倩说:“这又不是我们能阻止的。”
就算三房不喜欢攀比,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苏蔓溪跟她解释:“所以这段时间要照顾好姑母和伯母她们,别落人话柄。”
梅倩皱眉:“没必要,以前我们又不是没少给她们东西。”
那些东西早就超过了添嫁妆的价值。
苏蔓溪知道母亲还没有意识到其中利弊,“只要我们对各房人好,以大伯母咄咄逼人的态度,肯定没谁支持大伯。”
“父亲很照顾老家人,不管大伯做错什么都会原谅,但大伯那种人不得不防。”
苏邦那种人被关多少次都不会改,更何况赵氏那种人贪得无厌,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梅倩这才有些明白,“是啊,今年祭祖是我们这一房复杂你,你大伯肯定不想出钱出力。”
“又想落个孝子贤孙的好名声,最后还不如你父亲和你担着。”
若是那些人真的支持了苏邦,才是让他们寒心的。
苏蔓溪也想到了今年祭祖的问题,说:“暂时就和姑母她们和睦相处,我看七姑母也不像是蛮不讲理的人。”
梅倩依言点头,“我知道了。”
每年的祭祖都要大肆操办,修葺祠堂,游神出街。
还要请舞狮表演。
这其中的规矩复杂得很。
莺儿在院子里听小厮汇报,脸色苍白跑过来,“姑娘不好了!”
苏蔓溪让梅倩先回房间休息,问:“怎么了?瞧把你吓的。”
莺儿咽了口水,说:“我听小厮说,二皇子正在苏家钱庄等着您,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跟您商量钱的事儿。”
这个二皇子真的很不要脸!
莺儿每次想到顾景裕做的事就觉得恶心。
苏蔓溪皱了眉,“掌柜的不在?”
看来一鸣说的都是真的。
顾景裕是铁了心要跟她讹钱。
莺儿说:“掌柜的拿不定主意,正在偏厅那等着您。”
苏蔓溪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带我去见他。”
掌柜的焦急地拍着两手。
看到苏蔓溪差点老泪纵横,慌忙说:“东家!二皇子张口就问我要朝廷的补偿款,老奴也不知道他说的真与否。”
“你且把他的话都说给我听。”
苏蔓溪知道顾景裕来者不善,但不知他究竟想讹多少两银子。
掌柜的愁眉苦脸,“二皇子说现在南方需要钱,国库不够,需要把补偿款暂时追回来。”
“同时还要各个商户捐钱,现在已经派人过去挨家挨户通知了。”
掌柜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办事的,难道就不怕别人诟病皇上?
苏蔓溪听到这里自然是要见顾景裕,又问莺儿:“朝廷给了多少赔偿?”
“两千三百两。”
“宋掌柜,二皇子打算要多少银子?”
“二皇子府意思是越多越好。”
宋掌柜脸上都是紧张出来的汗水。
苏蔓溪吩咐莺儿和宋掌柜跟自己去钱庄。
到了钱庄后门让宋掌柜下车,“你从这里进去,再准备十万两银子。”
“十、十万两?”
东家这是要大出血啊!
苏蔓溪只是点了头,带着莺儿去见了顾景裕。
顾景裕跷着腿喝着茶,看到苏蔓溪也不打招呼,“苏姑娘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苏蔓溪笑道:“闲着无聊过来查账,二皇子这是路过?”
“是啊,有点事刚好路过。”
顾景裕笑苏蔓溪明知故问,却又和她一样丝毫不提钱的事。
二人各聊各的天,都不说赈灾款的事,
顾景裕隐晦地提出:“苏姑娘,你觉得水患的事儿多少银子可以解决?”
“这个我一时半会算不出来。”
苏蔓溪故作茫然。
在顾景裕没有明着要钱之前,她绝不会给一文钱。
顾景裕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