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溪并不觉得惊讶,和顾景灏去了酒楼。
顾景灏包下了晚上所有的酒桌,给足了苏蔓溪面子。
他知道苏蔓溪嘴上说不再支援苏家宗族,但是没有闹到永不相见的地步,吃顿饭化解表面的恩怨也好。
苏宅。
苏邦和赵氏还在盘算以后的计划。
没了苏兴的铺子和生意,他们也可以自立门户做买卖。
赵氏发现外面天黑了,问:“老三家丫头说请吃饭要不要去?”
突然间请他们吃饭肯定有目的。
苏邦琢磨着:“她马上就要离开了,我才会同意把地契改了,可惜那栋我们的婚房。”
那可是他和赵氏成亲买的宅子,也是父亲给他留下来的家底之一。
苏邦心里多少会有些舍不得。
赵氏说:“我听说她请了苏家所有的族人,这么大的手笔莫不是想要炫耀?”
说到这,她才发现苏邦和自己说的不是一回事。
苏邦坐在那自言自语:“等她走了,那宅子还是我们的。”
最关键的是苏城最好的宅子已经是他们的,以后好好做生意肯定能比老三家还要富裕。
赵氏扯子嗓门:“我跟你说她的饭局,你跟我说这个?”
她还在生气苏邦把那些妾室接回来的事,自己和他同甘共苦,他想的居然还是那些狐狸精!
苏邦知道她心里有怨,赔着笑脸:“哎呀夫人何必动怒,我这不是在计划咱们家的未来?你也不想锦儿以后嫁人比苏蔓溪还寒酸?”
赵氏这才高兴:“我当然不想了。不过,她在秦酒楼订了酒桌,我们一大家子还有苏段那些孩子也要去。”
吃不垮苏蔓溪也要让她破费。
苏邦笑道:“这么好的事情岂能错过。”
他让小厮赶紧通知后院的人,一起大张旗鼓地去吃酒。
秦酒楼。
这是苏城名头最久的酒楼之一。
苏家的耆老因上次的矛盾本不想过来,听说太子也做了东,立刻拖家带口来到酒楼瞻仰太子的风采。
现如今太子和苏蔓溪的婚事已经不是秘密,若苏家将来真的出了一个皇后,之前的那点恩怨算得了什么?
苏衍和几个兄弟坐在主位,年长者和小辈也都是分开桌。
整个秦酒楼楼上楼下坐满了苏家族人。
苏邦看到这里这么热闹,招呼自己的家人进来,让他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苏锦一脸嫌弃看着身后的庶子庶女,等上了桌优雅地用餐。
人口太多,他们这桌的食物很快吃完。
苏绸很典型的没出息,说:“就这么点菜还好意思说是请人吃饭?根本就不够吃!”
苏锦觉得很丢脸,“你给我小点声!”
这么多族人在这里,父亲又是刚和苏蔓溪闹过矛盾,这小子怎么就是拎不清!
苏绸不以为意:“我又没有说错,你看七叔家的小女儿到现在碗里都是空的。”
苏锦不想说话。
赵氏忙着和妯娌说事,没空搭理这边。
苏邦则是和堂兄弟吹牛,摆出大房的架子说苏蔓溪在他跟前就是小辈,嫁给太子又何妨还不是要听他这个大伯的。
其他人看他刚从牢里出来,心想此人神志不清坐牢做傻了。
这边,苏绸嚷嚷着让小二加菜。
莺儿实在听不下去苏邦一家人的胡说八道,去找了苏蔓溪。
楼上,顾景灏和苏衍在说话。
苏衍端起酒杯说:“太子殿下能够包下这么大的酒楼请客吃饭,真是我们苏氏一族的荣幸。”
也不知道苏蔓溪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被太子看中。
顾景灏并未喝酒,笑道:“大叔公我身体不好恕我不能喝,这饭是溪儿请的,我只是帮了小忙。”
苏衍和苏近等人没想到顾景灏这么谦虚,说:“那就不勉强太子了。”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和苏蔓溪说话,小辈请长辈吃饭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苏蔓溪吃了几口饭,看到莺儿在外面神色着急站着,起身:“失陪一下。”
莺儿见苏蔓溪出来,把人带到偏僻的位置围观苏邦一大家子,“姑娘!你看他们!”
“怎么了?”
苏蔓溪发现他们的桌子上加了菜,也没觉得有什么。
莺儿说:“您好心请他们吃饭还挑三拣四的,我刚才还听到大爷打着你的旗号胡说八道。”
这才是她受不了的。
苏蔓溪没有生气,“乖,你去厨房先吃饭,吃完了再出来看好戏。”
“姑娘的意思是好戏在后头?”
“当然了。”
苏蔓溪绝不是甘愿吃哑巴亏的人,苏邦三番五次计算她,真以为她这次换房子就是认输那就是天真。
莺儿这才笑:“还是姑娘厉害!”
苏蔓溪又说:“一会你和婉儿都去厨房,那里的后院摆了酒桌。”
她从来不会亏待身边的人。
莺儿没有着急地过去,总觉得少了个人,问道:“一鸣呢?”
这种时候一鸣都会跟着太子,今天怎么好像都没有看到他。
苏蔓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