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嫆以身份压人:“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店小二笑道:“这位贵客,小的也是照规矩办事,还请贵客不要为难小的。”
段嫆还想说些什么,陆清悦拉住她。
“好了,二妹妹,我们下次再来就是了。”
段嫆不忿地撇了撇嘴。
三人正要走时,店小二小跑追了出来,对着三人道。
“三位贵客请留步,方才是小的多有得罪,请三位随我至二楼。”
兰婳不解地问:“为何?”
“这个小的不方便透露,请。”
三人被店小二恭恭敬敬请到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要华贵富丽许多,还设有三间雅室,分别为天、地、人。
二楼里面的首饰也要比一楼更加华丽珍稀,看得人眼花缭乱。
只有依稀几位客人,方才轻视三人的那位贵女也在,她有几分诧异。
段嫆顿时仰起头,脸上露出了一点神气之色。
既然来了,三人便看起了二楼摆列的首饰。
可这些首饰的价格无一不高得出奇,囊中羞涩的三人只能看一看。
二楼的店小二们容貌是极出色的,对着客人们是笑颜如花,巧舌如簧。
一位店小二笑吟吟来到三人面前:“三位可有中意的?”
兰婳迎着他的目光,缓缓地笑了笑:“这儿的东西极好,自是有的,只不过我们今日上来是来开开眼界罢了。”
店小二却道:“三位请放心,你们今日在铺子看中的东西只管拿走。”
他指了个方向:“至于银子,均由那里边的贵客替你们付。”
三人一同看向天字号的雅室,面上闪烁着疑惑和探究。
兰婳:“可否告知我们那位贵客的身份?”
“抱歉,本店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身份。”
面对身份不明的人,陆清悦和兰婳可不敢随意承好意。
陆清悦:“请替我们谢过那位贵客,不必令他破费了,我们这便要走了。”
不顾店小二的挽留,三人走了。
此时,天字号的雅室内,戴着面具的男人低笑了一声,低磁的嗓音仿佛含着佳酿般醉人。
回到府里,段嫆貌似还很在意这件事情。
“嫂子,你说,那位贵客到底是谁啊,出手竟如此大方?”
她回过头来,带着一丝期待:“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
陆清悦摇了摇头:“只怕是别有用心之人”
窗外暮色将至,陆清悦在沐浴之时,燕聿竟然来了。
绿玉和红棉眼睛瞪得极大,对着他严防死守。
陆清悦自己也羞得不行,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出浴时,曼妙身姿隔着屏风里若隐若现。
燕聿面无表情地坐于茶桌前的墩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很快,陆清悦从屏风里走了出来,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丝绸做的薄衫裹着身子,却被秀发打湿,紧贴在玲珑的身段上。
她的脸上粉白粉白的,还沾着水汽,又羞又恼道。
“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走到梨花镜前,绿玉站到她的身后,给她绞头发。
燕聿的目光紧紧缠在她的身上,一言不发。
陆清悦疑惑地回头看他,在触及他似有浮光暗动的浓稠眸子时,她心里颤了颤。
她忙回过头,不再看他。
燕聿喉咙滚了滚,抬脚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捻起她的一缕青丝。
绿玉顿了顿,在他的目光中让了让位置,后一边在心里骂他大胆无耻狂徒,一边继续为陆清悦绞头发。
青丝上的水珠沾湿了手指,带来了一丝凉意,燕聿看着镜子里的人,深幽的眸子无比摄人。
镜子里映着他的眼睛,陆清悦触不及防与他对视,呼吸不禁乱了乱。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全身上下,劈头盖脸地泛起了粉色。
陆清悦将他手中的那缕发丝抽了回来,瞥了一眼立着茶杯的茶桌,尽量平复了呼吸道。
“绿玉,茶冷了,去换壶茶来。”
绿玉:“是。”
支走了绿玉,陆清悦回头。
“陛”
她话没说完,燕聿高大的身影压了上来。
在她快呼吸不上来时,燕聿才放过她。
他盯着她的脸,促狭道:“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陆清悦面庞由粉转红,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拿出链子往脚上戴。
沐浴时,她常将脚上的链子解下来,之后再重新戴上去。
燕聿抽过了她手上的链子:“我来给夫人戴。”
陆清悦一阵慌乱:“不用劳烦陛下。”
燕聿在她面前半蹲下,仰头望着她:“不想劳烦我,那就安生坐着,不要乱动。”
燕聿捏着她的脚腕,让她踩在自己的腿上。
陆清悦眼眸微晃,足上丝毫不敢用力,满心思都是她怎敢踩皇帝。
燕聿瞧她受惊的样子,可怜又可爱,眸里明明暗暗。
待绿玉换了茶回来时,只见自家夫人面若桃李,唇红如血,微红的眸子裹着潮气,偎在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