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大惊:“不是吧,那土包子看着老实,原来这么闷骚的吗?”
“他没你骚。”林婉娩道:“他脑子比你聪明。”
花钰在一旁温柔笑道:“抛弃人的结果这对郡主来说,怕不是好名声,郡主又怎会如此。”
好甜啊,这声音。苏夜的压力再次上来,走近花钰道:“你待人这么温柔,真不像个男子做派,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花钰抬眸看他,温柔道:“隐疾谈不上,就是有洁癖。”
苏夜一听来了兴致,忙道:“那你这洁癖是生来就有的,还是因为某些事……”
“够了,苏夜。”林婉娩眸色冷淡打断他。
“郡主,不碍事的。”花钰反而笑笑,眉宇间温暖如春:“我这洁癖是在六岁时才有的。”
见花钰不恼,林婉娩也有些想知道:“六岁时,发生了什么?”
花钰垂眸,慢慢道:“那一晚,我在母妃的殿内睡着了,有一名年纪很大的男子,偷偷亲了我的唇。”
林婉娩道:“然后呢。”
花钰甜甜一笑:“我自然是感受到有人亲我,醒来了。”
苏夜忙道:“还好你醒来了,不然你就惨了,你小时候绝对很可爱很可爱的。”
花钰不解地问道:“惨什么?”
苏夜道:“不醒的话,小飞棍来喽~”
林婉娩:……
欧阳清宇:……
花钰继续笑道:“不会,他是个阉人呀,没有棍的。不过,倒是惹恼了母妃,被赐毒酒死了。
自此,母妃就要求我,将自己的容貌遮挡起来。”
欧阳清宇目光落在林婉娩的脸色,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便走到苏夜面前:
“你既然是无名小卒,你又如何敢擅闯长公主府的?我让秦俊带你去刑部大牢蹲两天?”
花钰闻言,忙劝阻道:“看着这位公子和郡主相熟,也并无恶意,你也不必吓唬他了。”
苏夜的目光落在花钰身上,声音甜糯糯的,性子又温柔,对手太强大了怎么办?!
……
夜幕笼罩着京都城,月色黯淡,乌云时不时地飘过,遮住那仅有的一点光亮。
长公主府西院。
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老爷,查过了,外面戏楼里在唱一出戏,确实是编排咱们长公主府的。”
王银伊喝了口茶:“可是说那林婉娩落榜之事?”
小厮摇了摇头。
叶昭伯神色凝重听道:“说,唱的什么内容!”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大人,那戏里说大人您......您在长公主去世后,续弦娶亲,纵容新夫人和子女欺凌长公主的嫡女郡主。”
叶昭伯气得脸色铁青,大骂道:“恶意诋毁朝中重臣!这柳一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银伊忙放下茶盏,跟着恼怒道:“老爷,这可不能轻饶了那戏子!
竟敢编排我们家的事,如今京都城人尽皆知。
若是影响了思思成为太子妃,那可就……”
御史大夫叶昭伯面色阴沉地手中紧握着茶杯,“啪”的一声,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去叫赵拓来见我。”
“是,老爷。”小厮应声而起。
不多时,赵拓带着几名亲信站在一旁,低头听着叶昭伯的命令。
“你们几个,今夜就去给我砸了那梨清园,把柳一若给我好好教训一顿!”叶昭伯咬牙切齿地说道,“留一口气就行,别真弄死了。”
“是。”赵拓和亲信们得令后,迅速换了一身夜行衣,蒙着面,趁着夜色向梨清园奔去。
梨清园里,一片寂静。
戏班的人都已经休息,只有几个守夜的小厮在园子中打着瞌睡。
突然,一群黑影翻墙而入,他们手持棍棒,气势汹汹。
赵拓脚踹开园子的大门,守夜小厮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他一棍打倒在地。
其他人则如饿狼一般冲进各个房间,见东西就砸,桌椅板凳、茶具花瓶,瞬间破碎一地,好好的梨清园变得一片狼藉。
此时,卧房内,柳一若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就被粗暴地撞开。赵拓带着几个亲信冲进来,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柳一若蜷缩着身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柳一若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恐惧,下一秒被人捂住嘴巴,棍棒依旧无情地落下。
他又试图反抗,却无济于事。
他的脸上、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让你多嘴!让你乱唱!”赵拓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骂道。
不一会儿,柳一若就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拓见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这才收手,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