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鬼目红一惨叫一声,遂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来…… 虽有心理准备,却因突如其来,还是大吃一惊,不由看向关押父皇母后的牢笼。 却见缪雅只身护着孟莽,手忙脚乱地对空打斗,顾不得鬼目红一的死活,节节败退,渐渐远离他们的兄弟,向大殿躲去…… 而鬼目红一似乎伤得不轻,强忍着不适,左躲右闪,模样有些狼狈。 此时不救,更待何时? 遂飞身而至,然,当我触碰到牢笼的时候,最上两只胸足突然感到剧烈的疼痛,“刺啦”一声,它俩同时在冒烟,毫毛也被烧没了。 “嘿嘿!就知道你们会使诈,就防你偷袭呢!”鬼目红一狞笑着,缓缓起身,嘴角周围不时涌出血来,令他看起来有些凄惨。 尽管受其捉弄,可看到他这副气息奄奄的模样,竟有些于心不忍。 却见他一边胡乱回击,一边把手一扬,殿内遂又冲出一群玄衣兵士,朝我们袭来。 眼看着,牢笼就要被鬼目红一收走,我急切地喊道: “师父!快快救我父皇母后!” “原来,不是那个小鬼头,是你师父?!看来,可以一网打尽了!”鬼目红一冷笑着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说道。 随后,开始屏息,双手相对,划出弧度,慢慢形成一个球形,望着他脑门上越来越密集的汗珠,我开始担忧: 难道非得来一次血肉模糊的两败俱伤,才能平息这次纷争吗? 适才的愤恨与怒火,被满目的鲜血与残骸所熄灭,圣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以毒攻毒的方式真的对吗? “定!”随着药闵菩萨这一声爆喝,所有人都瞬间静止在那里,我也不曾幸免于难。 不同的是,眼珠子还能动,尚有意识,不像其他人似乎变成了纸上的画,具体有没有意识,就不得而知了。 “起——”师父又朝牢笼一挥手,牢笼应声而起,腾空静止,他又道: “小……小……小……” 遂,牢笼渐渐缩小……直到小如手掌,他又取出一片绿色的树叶,将变小的牢笼轻轻一裹,随后将其放进他的空间,我尝试着发出声音: “师父,您是不是该把我放出来了?” “呵呵!待我把他们都收好了,再放你俩自由,凤九也被定着呢!你看!” 顺着他的手指,我便看到在孟莽头顶的凤九不再隐身,他正一只手揪着小屁孩儿的红头发,而后者正龇牙咧嘴,忍痛反击着…… 而凤九的另一只手则打向缪雅,后者一脸肃穆,奋力回击。 只是,鬼目红一的能量球,貌似杀伤力不小,是不是可以偷偷毁去?免得伤及无辜呢? 然,师父似乎并不担心他,而是将那些从殿内跑出来的兵士一个一个变小了,而后,放进灰色的布袋里,我好奇地问道: “师父,您准备把他们放哪里去?” “为他们做个三皈依,而后放生。”师父慈祥地笑着,回道。 “鬼目红一也放吗?”我忙又问道。 “那是凤九与他的恩怨,我不便插手。”师父一边回答,一边继续装变小了的士兵。 “孟莽夫妇呢?”我指着那一对龇牙咧嘴的夫妇,又问道。 师父则摇摇头,回道: “他们气数已尽,还有可能与鬼目红一反目成仇……”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呐! “因为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救他,而是选择了自保,这样做,触碰了鬼目红一的底线,所以,即便将其全部放生,他们也会内斗,无法干涉。” “为何不把鬼目红一交给我来处理呢?毕竟他践踏的是蓝凤族,杀的也是我族蝶兵虫将,理应由我报仇雪恨!”我的语气不够坚定,但必须这么说,不是吗? “你杀不了他,也下不了重手!”药闵菩萨一针见血,我忙竭力摇头,回道: “不会的!不然,您可以让我试试!” “不急!有的是机会!你俩会有终极一战!而非现在!” “终极一战?”我呐呐反问道,师父点点头,又道: “这一次,就由凤九来代你处置吧?” “那……好吧!”我只得放弃。 把那些玄衣兵士都放进布袋里之后,师父才道: “退!” 这音声方落下,凤九便隐身了,于是,又看到孟莽在胡乱挥舞着双手,不时,护着自己的头发,而缪雅则气鼓鼓喊道: “何方妖孽?鬼鬼祟祟地偷袭?何不现身?” “哼!又是那个臭小子吧?”鬼目红一冷笑着,朝孟莽方向就是一掌,大概始料未及,孟莽一时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掌,便气急败坏道: “你瞎了吗?干嘛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