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镜还是想要逃走,只要他房里没人,就上蹿下跳的寻找哪里能钻出去。
旭尔法拿了些新鲜水果来给宴明镜,进屋正好看见他从桌子上跳下来。
“干什么呢!”旭尔法放下水果快步走到宴明镜面前,“上面有谁啊你爬上去,想从上面挖个洞逃跑吗?我劝你放弃,我加派了很多人手看着你,你哪里都别想去。”
宴明镜心烦气躁的在原地转圈,急道:“你把我留在这里,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旭尔法早有打算。
那孩子只要是宴明镜生的,亲生父亲是谁不重要。
旭尔法说这孩子是他的,这孩子就是他的,宴明镜解释不清楚。
宴明镜双手环在身前挡住自己肚子,警惕的说道:“孩子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是我的了。”旭尔法突然笑起来,看着有些邪气,“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解释也没用。”
“你!”宴明镜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混账!”
旭尔法拉过宴明镜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婚当日你被我掳走,再回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你猜会有人相信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吗。”
旭尔法用手指抚过宴明镜的肚子,笑道:“宴明镜,我劝你听话一点,否则你以后绝对抬不起头做人。”
“你觉得我在意名声吗?”宴明镜倔强的眼神盯着旭尔法。
“别骗你自己,你很在意名声。”旭尔法已经找到了拿捏宴明镜的方法,“上次的事情我就发现了,你是个很要脸面的人。”
“……”宴明镜无力反驳。
以前的宴明镜也以为自己是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没什么道德标准,也不标榜什么。
可上次那件事之后宴明镜才发觉自己骨子里还是个保守到过分的人,他和高悬那点事也是因为他心里对高悬的喜欢。
大不了豁出去自己的名声,可宴明镜愿意连累高悬和家里人吗。
宴明镜自己都不确定他能不能承受流言蜚语带来的伤害。
见宴明镜不说话,旭尔法以为他说不过自己。
旭尔法骄傲起来,说道:“没话说了吧?”
宴明镜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啧!”旭尔法有点烦,“你这个人啊,说话招我烦,不说话让我燥,讨人厌。”
宴明镜瞥了旭尔法一眼,淡淡的说道:“嫌我烦就把我赶走呗。”
旭尔法笑笑不回话,只说道:“吃点水果吧,我还有事要忙,晚上再来陪你。”
旭尔法说完就走,宴明镜转身把窗户推开就翻了出去。
整个房间的窗户都被锁死了,刚才宴明镜发现这扇窗户没被锁上,听到有人来才从桌子上跳下来的。
好在旭尔法的注意力都在宴明镜跳下来,没注意到那扇窗户。
窗户外面是一条没人经过的偏僻小路,宴明镜翻窗出来,还不忘把窗户关好。
万一再被抓回去,可不能被旭尔法发现这扇窗户没有上锁。
宴明镜的长相在维亚古国的城中还是格外显眼的,宴明镜想要找东西隐藏自己的脸,便去了后院洗衣服的地方。
趁着没人看见,宴明镜溜过去找了件带帽兜的斗篷穿上,装作宫里的下人,随手抱个了筐子便往外走。
宴明镜一路顺着偏僻的路往大门走去,还没出去便听到了后院的嘈杂。
旭尔法发现宴明镜逃走了,所有的士兵都躁动了起来,到处寻找宴明镜的身影。
宴明镜快步走到大门口,守门的士兵拦住宴明镜的去路。
士兵大喊道:“干什么去?”
“这些旧衣服要送去宫外处理掉。”宴明镜打开手中的筐子,里面装着各种旧衣服。
士兵问道:“旧衣服不是有人来宫里收吗,今天怎么派人送了。”
宴明镜随口编了个理由:“这些衣服生了虫子,怕那些虫子咬坏名贵的布料,我拿去宫外烧掉除虫。”
士兵好像很讨厌虫子,露出嫌弃的表情,说道:“行了行了,快去吧。”
宴明镜忙抱起那个筐子,拉了拉帽兜,快速离开。
*
城里有很多漠北的人,宴明镜看的出旭尔法是把这里当做根据地,打算让他的族人在这里常住了。
宴明镜觉得要是能回去必须告诉宴卿鸣这里的情况。
虽然旭尔法的部落和维亚古国势力都不大,但是这些小国小部落联手,还是要警惕他们搞事情的。
毕竟当年西疆三十八部落就这么联合起来的,现在到处惹是生非,麻烦的不得了。
宴明镜一路往城门走,刚到城门附近就看到守门的士兵在挨个检查出入的人,似乎刻意在看他们的脸。
突然有传令兵跑来,大喊道:“仔细检查!看见中原人马上抓起来通报大萨满!绝对不能让宴明镜跑出城去!”
宴明镜听到这话,缩了缩脖子转身往回走去。
看来有必要躲一躲,宴明镜一路上寻着偏僻少人的路走,一路上到处寻找隐蔽的位置。
牛棚,不行,这地方的牛臭的要死,躲进去没被抓也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