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惹沈争堂生气了,这在王府本不算什么新鲜事。
但也架不住人多嘴杂,分分钟的时间就传遍了王府上下。
黄莺儿得知此事自然是马上回去告知花灵,花灵坐在自己院中收拾花草,一听那边吵了架,放下手里的花,掸了掸衣摆上的嫩叶。
花灵娇滴滴的起身,笑道:“莺儿,陪我去看看王爷。”
黄莺儿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一般开心,笑盈盈的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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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争堂从宴卿鸣房里出来哪儿都没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生闷气。
花灵悄悄出现在书房里,让沈争堂不由得皱起眉头。
沈争堂开口道:“你怎么来这了,没事少出来溜达,在你自己院里好好待着。”
花灵少见沈争堂如此语气和他说话,可怜巴巴低下头:“王爷……”
黄莺儿忙替主子说了话:“公子是想王爷了,王爷许久不去看公子,公子每夜都睡不安稳,人都瘦了一大圈,这样下去公子身子吃不消,更会害了小世子长不大,王爷您不心疼吗?”
沈争堂没听明白,问道:“什么小世子?你这意思是怪我了?”
花灵作势要拦黄莺儿,黄莺儿继续说道:“我们公子有喜了,已经一个月了。”
“什么?”沈争堂算了算确实是那次宴卿鸣不舒服,自己留在了花灵屋里过了夜,“怎么会有的,你偷偷吃了生子药?谁许你吃的!我有说过你可以给我生孩子吗!”
沈争堂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花灵被沈争堂突然的怒气弄得不知所措,往后退了两步躲在黄莺儿身后。
黄莺儿一心护着花灵,忙替主子说话:“王爷不可以骂公子!”
深证器没想过花灵胆子这么大敢这么做,吼道:“我凭什么不能!”
黄莺儿抱怨道:“公子怀的虽不是嫡出却肯定是王爷的骨肉,公子一心爱慕王爷心可不像旁的什么人,人在王府心却不在。”
沈争堂觉得黄莺儿话里有话:“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灵假模假样的拦住黄莺儿道:“莺儿!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敢乱说!”
两主仆一唱一和,黄莺儿心直口快道:“外面都传遍了!就只有王爷不知道罢了,公子心疼王爷,莺儿自然也是全心全意替王爷和公子着想。”
沈争堂直接问道:“传遍了什么!说!”
沈争堂懒得听他们主仆二人的废话,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妙,急切的想知道那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花灵依旧要拦黄莺儿,那表演做作的很,只是此刻的沈争堂怒火中烧没空搭理。
花灵拦道:“莺儿!不可说!”
黄莺儿直接跪在沈争堂面前:“事关王爷子嗣莺儿不敢妄言,莺儿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谣言是真是假,但若只是外面传言也就算了,眼下府里的丫鬟小厮也都在传,再不告诉王爷就是对王爷不忠。”
沈争堂耐着仅存的性子,咬牙道:“别说废话!到底传言是什么!”
黄莺儿抬头看向沈争堂,说道:“传言泽亲王妃宴卿鸣带孕嫁入府中,那孩子不是王爷的!”
沈争堂一怔,似乎没明白黄莺儿此言是什么意思,心里的那种心悸感越发明显。
沈争堂眼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冷漠道:“你这话敢当着我面说,不要命了吗。”
黄莺儿一个头磕在地上,信誓旦旦道:“莺儿一心奉主,绝无二心,说出来也只是不想王爷受骗,至于是真是假莺儿不知,府中其他人也知道,若是不信,王爷去问问小翠便知。”
小翠曾经是太子殿的婢女,沈争堂成亲时沈介音说宴卿鸣家中只有傅嬷嬷陪他入王府太过冷清,才从太子殿将小翠派来随宴卿鸣一同入了泽亲王府,只是宴卿鸣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便安排小翠去了书房做些轻松的差事。
花灵和黄莺儿本以为沈争堂会叫小翠和宴卿鸣去对峙,却没想到沈争堂性格如此冲动的一个人居然能在这种时候选择冷静对待。
沈争堂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花灵还想说什么:“王爷……”
沈争堂此刻不想听他说话,打断道:“回去好生养着,有空我会去看你。”
花灵和黄莺儿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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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比想象中严重些,宴卿鸣发了烧,浑浑噩噩睡到天黑才醒了过来。
宴卿鸣声音沙哑道:“嬷嬷,帮我倒杯水……”
宴卿鸣翻过身来,猛地看见坐在房里的沈争堂,被吓到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的宴卿鸣皱起眉头。
沈争堂面无表情看着宴卿鸣,问他道:“这么不想看见我么,我好歹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是你的夫君,麻烦你装装样子也好,不要看到我就皱眉不耐烦。”
宴卿鸣想要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容宴卿鸣多做解释,沈争堂起身到床边,把刚坐起来的宴卿鸣推回床上躺下。
沈争堂欺身而上,压过去吻宴卿鸣,根本不管他愿不愿意。
宴卿鸣一边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