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是自己的女儿,赵氏也没有太将董玉涵放在心上。
“年嬷嬷,今日早些上饭,一会儿荣安堂那边定是要来人的。”
赵氏虽然从来都没想过要跟宋老夫人作对的心思,但这么多年的婆媳下来,很是积累了一些经验。
“娘,我陪您用膳,一会儿跟您一块儿过去给祖母请安。”宋不晚说着便坐到了赵氏身边。
赵氏看着宋不晚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按理也确是要过去请安。
母女俩晚膳刚吃到一半,荣安堂那边便来了个小丫鬟,说是老夫人请伯夫人和二姑娘一起过去用膳。
赵氏手一顿,微微叹了口气。
这去荣安堂哪里是用膳,是立规矩呢,满京成亲二十年还要立规矩的,只怕也只有她一个人。
可谁叫自己……唉,伯爷不在家,也没人为自己作主。
赵氏正要起身,却被宋不晚摁住:“娘,今日的菜式女儿极为喜欢,您陪我一块儿吃完好不好?”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呀。
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眼神,赵氏心里一软:“行,娘陪你一块儿吃。”
反正过去也是立规矩,早去晚去似乎也没差别。
宋不晚笑了,她也终于明白了,子女就是赵氏的软肋,她再怎么包子,但为了子女别的都可以抛开。
只不过,赵氏想的是以自己吃苦来解决所有的问题。
母女俩吃饱喝足,这才一起前往荣安堂。
出门的时候,赵氏还打了个饱嗝。
或许是吃饱了,脑子也不大转动,赵氏发现自己竟没有以前那般忐忑。
“以后凡事,都要先吃饱了再说。”赵氏及时提醒宋不晚,怕回头忘了。
“娘说的是,以后我每天晚膳都过来跟你一块儿吃,然后咱们再一起出来散散。”宋不晚挽着赵氏的胳膊说道。
世家大族讲究对女子慈威并重,赵氏虽疼爱孩子,但她还是第一次和女儿离得这么近,心里竟有些紧张。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看这花开得真好!”
年嬷嬷:……夫人这是忘了要干什么去了?也好!
一路闲逛到荣安堂门口,赵氏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娘,虽然祖母这些年不在京都,但这院子您收拾得真好。”宋不晚装作不在意地轻声说道。
赵氏心里微松,是啊,做为儿媳妇,她自觉没有什么差错。
这荣安堂哪怕没人住,也是每日都清理打扫,花草树木修剪得也很齐整。
“夫人和二姑娘到了?请进吧,老夫人等候多时了。”干嬷嬷站在廊下朝赵氏和宋不晚颇为敷衍地行了一礼。
“若不是我和娘亲自迎祖母进府的,听干嬷嬷这么说,还以为祖母回京多日呢。”宋不晚嘻笑着说道。
干嬷嬷面色微僵,嘴角抽了抽,二姑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提点祖母屋里的嬷嬷?真个没规矩。
只是干嬷嬷到底是下人,她心里嘟囔再多,也只能忍着,然后告诉自己,总有人会教训她,自己就等着看好戏就成。
门口的对话,屋里的宋老夫人自是听到了,因此赵氏和宋不晚行礼的时候,她半晌没叫起。
就在宋不晚正准备自己起身的时候,宋老夫人终于开口了。
“跪下!”
跪?宋不晚看向宋老夫人。
赵氏刚屈膝,便听到宋不晚朗声道:“祖母,我们母女做错了何事?”
于是,赵氏的膝盖又直了,不能给女儿拖后腿。
“做错了何事?”宋老夫人将手上的茶杯往几上一放,“靖安伯府的名声都毁在你们母女身上,还没有错?”
看来,宋老夫人只怕是已经知道了胡渣男写诗的事。
但宋不晚却一脸不解地问:“祖母,靖安伯府的名声如何是毁在我们母女身上的?”
那神情,似是真的不知。
宋老夫人盯着宋不晚,这死丫头的性子竟跟她爹一个样儿。
“赵氏,那胡郎中写诗的事儿,你莫非没告诉你女儿?”宋老夫人责问完赵氏,又瞪着宋不晚,“你被孙家退亲不说,还将孙六公子打出门外,这莫非是什么有脸的事不成?竟还不知错。”
“祖母,胡郎中作诗的事儿我自然知道,您若认为不对,那就应该打到胡家去,与我娘有什么干系。”
“至于孙家的事儿,他们做了该打的事儿,打出门外算是孙女心善。”
宋不晚这话可谓离经叛道,宋老夫人之前还是故意为难,这回是真的气到了。
“赵氏你听听,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你听她这说的是什么话。”
宋老夫人指着赵氏和宋不晚,“自今日起,你二人禁足,等老身与族老商量之后,再作处置。”
“娘,这事儿都是儿媳的不是,您要禁足禁儿媳一人便可,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都行。”赵氏哭着朝宋老夫人跪下了,“这事儿与不晚无关。”
赵氏本就不爱出门,但宋不晚已经十五了,又被退了亲,若再有禁足的名声传出去,这辈子真的就耽误了。
“娘,无碍的,禁足就禁足嘛,正好后日永平侯府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