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坚实温热的胸膛紧紧地压着她,易渺的双腿酸软得可怕,全靠霍祁放在她腰肢上的双手支撑着才没有滑下来。
她被动地回吻着、承受着,唇瓣间总是溢出一两声呻吟。
而霍祁总是在听见她的呻吟后,更加用力地抱紧她,攻势强烈。
易渺耳边传来人群的脚步声,心尖猛地一跳,这才意识到画廊门口的树干后也是公共场合,并且青天白日的,会有很多人经过看到。
她开始反抗霍祁的拥抱和吻,抗拒地皱紧眉头,将手挡在她和霍祁中间。
霍祁总算在几秒钟之后放过她的嘴唇,只是两只手还放在她身后抱着她。
她紧张地四处看看,确实有一群人在另一头背着他们走,大概是没有看见他们。
易渺刚松一口气,霍祁就将她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哑。
“刚刚吻我的时候不是很勇敢吗?怎么现在怂了?”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根后,易渺心尖发麻,推开霍祁,挣了挣被霍祁揉得有些凌乱的衣服。
随后抬头瞪了霍祁一眼:“那么多人在你也不害臊。”
霍祁气定神闲地单手插兜,微敛着眼皮,一双漆黑眸子染上一层揶揄:“不是你冲上来就吻我的?你都不害臊——”
霍祁抬手,掐了掐她挺翘的鼻尖,嗓音里带上浅薄的一层笑意:“我更不需要害臊。”
易渺的耳根微红,心有余悸地再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后,她才小声的和霍祁说:“我有事和你说。”
霍祁又掐了掐她的耳垂,漫不经心地说:“回去说。”
易渺的手掌心微微发麻:“回哪里?”
霍祁薄唇轻勾,暧昧地用指腹揉着她的耳垂:“你说呢?”
易渺抿唇,低声道:“我知道了。”
在画廊的一处角落,徐云韵看着池月月笑容苦涩地跑开,又看看站在一起的霍祁和易渺,眉头皱得很紧。
她想要凑近去听两人在说什么,刚走了几步路,在她瞪大的眼睛里,易渺扑过去抱住霍祁,两人随之吻在一起。
她的脚步一瞬间顿住,脸色难看。
这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极尽缠绵,神情沉浸,霍祁的手也紧紧地抱着易渺,像是要将易渺整个人抱进他的身体里。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徐云韵还是可以看见两人唇舌交缠在一起的清晰画面,还有易渺脸颊上浮起来的红润。
可是,过段时间,霍祁和徐听夏不就要订婚了吗?
想起池月月跑开时苦涩的笑,徐云韵的脸色沉下来,转身离开。
她找到池月月的时候,池月月坐在后台休息室的沙发上,低头轻轻地抹着眼泪。
徐云韵走过去,半蹲在池月月身上,手掌心放在池月月的手上,声音轻柔:“怎么了?”
池月月像是吓了一跳,慌乱地擦着眼泪:“没事,没事的,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徐云韵的眼神心疼,轻拍了拍她的手掌,低声道:“夏夏,家里人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对于这个前几天才找回来的侄女,徐云韵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觉。
但是经过刚刚的那件事,徐云韵对这位侄女,终究是起了心疼之意。
她也明白,许多商业联姻的夫妻都是各玩各的,但是侄女从小没有养在徐家,更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
霍祁和易渺的事情,终究是伤到了她的心。
徐云韵的心底软下一块,只说:“夏夏,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姑姑说,姑姑会帮你。”
池月月破涕为笑,但声音还是颤抖:“好,谢谢姑姑。”
易渺先去云景公寓等着霍祁回来。
画展结束之后,霍祁还需要和徐家人聚一聚,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
她和吴阿姨打过招呼之后,就蹲在阳台照料她的那三盆茉莉花。
从阳台回来,时间也不过是过去半小时。
吴阿姨将四菜一汤端上桌的时候,易渺才发觉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钟。
吴阿姨笑得温和:“易小姐,这是霍先生吩咐我给您做的四菜一汤,您趁热吃吧。”
易渺微怔,嘴唇轻抿:“好的,我知道了。”
吴阿姨站在她身侧,笑得感慨:“我之前还担心您和霍先生吵架,看来已经和好了,霍先生很关心您,我就不用担心了。”
易渺夹菜的动作一顿,随之抿嘴轻笑,笑意只是浅薄地浮在眼睛上:“是吗?”
一顿饭结束,易渺迷迷糊糊地睡在主卧的床上,想睡却又无法真正的睡下去。
她的心上始终压着闻慧云的病情,有些喘不过气来。
易渺昏昏沉沉地睡去,身体就像是陷阱一团柔软的棉花,浑身乏力。
易渺走在街道上,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她进入了一个正在举办婚礼的殿堂中。
奇怪的是,她没有邀请函,门口的侍应生也没有拦着她,反而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的脸,躬身请她进去。
易渺心中疑惑,穿过大门走进去,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她刚坐下来,就发现,周围所有宾客都在时不时地回头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