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就算了,路知欢可不想受那份罪。
陆羡之又不傻,怎么会猜不到是有人投毒了,“去查。”
“是。”门外的长风立即去查了。
整个香山别院的人都躁动起来,长风带着人从庭院开始,搜遍府中的每个角落。
厨房,柴房,丫鬟婆子的住所,甚至马圈都搜了。
就连灶台底下的灰都没放过。
有可疑的脚印或者被掩埋的小物件儿都会被翻了出来。
翻箱倒柜,床铺底下,衣柜之中。
丫鬟们都惊恐的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李蔷薇身体有些发抖,没想到这么大阵仗。
她强作镇定,自认为处理的很干净,总共就那么几块儿,都已经烧成灰烬了,去哪儿找?
“长风大人,找到了。”一个小士兵从院子里翻出来一个帕子包着的纸包。
长风打开一看,是一小块儿乌头。
赶紧去复命。
还不忘嘱咐,“把这个院子里所有人押去主院外。”
……
路知欢干了一碗甘草——是不可能的,全倒进了空间的垃圾桶。
只是在舌尖上沾一点点就苦的不行。
小脸皱成一团,“苦死了!”
下一刻嘴里就被塞了块蜜饯。
“这一点苦都吃不了,真是娇气。”陆羡之有些别扭的开口,语气还有些冲,仿佛满是嫌弃。
他一个将军怎么能伺候一个通房丫头?
算了!反正此刻也没别人,下不为例。
“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还得伺候本将军呢?”话落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路知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不白长了张破嘴。
……
外院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和小厮,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不乏有人开口抱怨,“哎,真是冷死了。到底是谁呀?赶紧站出来,省的连累大家。”
另一个小厮搓了搓手,哈了口气:“哈~就是,真没想到咱们院儿里还有这样的人。”
“真是丧心病狂,害人终害己不知道吗?现在还得连累我们大家受冻。”说着还跺了跺脚。
有个婆子揣着手手,“是哪个遭温的,这么缺大德,连累我们大伙儿在这受冻。”
什么污言秽语都来了,一句比一句难听。
李蔷薇和王宝倩站在一起,她脸色苍白可不只是冻的,而是吓的,因为那个帕子就是她的,到底为何?
她根本就没有挖坑埋过任何东西,不仅不冷还出了汗,甚至还在发抖。
陆羡之看了一眼长风手里的东西,“是谁的!自己来认。”
王宝倩看到帕子上的蔷薇花,扭头看着李蔷薇,“这个帕子……。”
李蔷薇用手肘怼了她一下,“别乱说话。”
“你们二人在作甚?”陈嬷嬷厉声呵斥。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陆羡之也抬头瞄了一眼:“带过来。”
李蔷薇直接就是一个腿软,突然跪坐到地上,抖成一团。
她被强行拖了过去,王宝倩一同。
陆羡之给了长风一个眼神,长风便把帕子怼到了她们两个的面前。
“认识?”陆羡之淡淡启唇。
王宝倩吓得直哆嗦,“回回……将军,这个帕子……像是……蔷薇的。”她还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一下身旁的人。
李蔷薇疯狂摇头,“帕子是我的,药不是我的…,我没有埋起来。”
陆羡之一听便知,“本将军没说过里边包的是药!”他摆了摆手,“查查她的家人,若是知情一并抓起来。”
“不,不要,求您了,求您不要啊!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放的乌头,奴婢只是爱慕将军,一时糊涂而已。”她怕了,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了响头。
陆羡之已经转身进去了,很快李蔷薇就被拖了下去。
院子里的人也都散了。
这大冷天的!他进了屋,在门口停留了片刻才走到床边。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眼神眯了眯。
他还没有妻妾,就开始有了这么多的腌臜事,以后他有一妻一妾便够了。
马上就要年关了,他得回西启了!得委屈她先留在这里了,他婚后要留在西启三个月,便有半年的时间看不到她。
也好,免得自己太过留恋于她,也许离的久了些,自己能有所控制。宠妾灭妻的事他是万万不能做,于她于己都不利。
待他归来,身边有她一个也够了。
他解开衣服,悄悄上了床,熟练的将人搂过来。
这两日在军营里听他们讲荤段子,大致也了解了些。
“本将军就是才开荤,便如此不知节制。这段时日真是苦了你了,你的功劳本将军都给你记着。”怪不得她想逃。
他甚至心中有过不想回去成婚的念头,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毒?”
闻着她身上馨香中还带着一丝的苦味儿,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搂着她沉沉睡去。
这几天陆羡之对她格外宽容,言语也不似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