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炼狱当中啊……”陈树生直接原地坐下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看见对方眉眼之间那一丝的气质,他便知道此刻是什么时候了。
那天的战役他也没法确认,他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是完完全全最初的自己,面对这样的战场就连最基本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保留下来。
毕竟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名字……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记载。
说起来……最开始那几百次的战斗自己似乎是将所有的战场经历完了……不,应该说,是将最为惨烈的战场全都经历了。
“啊~!啊~!啊~!”男孩痛苦的张开嘴巴但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因为他不敢……他生怕自己在出声之后,更多的字典便会落在他的身上……而眼角当中早已经挤出不少的泪水了。
“妈妈……妈妈……”跟所有的男孩一样,在面对如此恐怖的事情和无助的时候,所有的少年所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妈妈。
男孩也不列外……
“很害怕……对吧?”陈树生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此刻依然还是那个样子,眼神当中充满着最为纯真的清澈与最天真的傻,此刻的战场还没有彻底的改变他或者说,最开始的那几次他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失去了生命。
随后不久……便不在会说话了。
说起来……这也是最后几句话了……所呼喊的便是自己的母亲。
“妈妈……”男孩依然在抽泣身体也开始止不住的发抖,手脚已经开始失去了知觉,寒冷和失血正在一刀又一刀的剥夺着他的生命。
“见不到了啊……永远都见不到了啊。”陈树生发出了阵阵的叹息,而眼角……梦里似乎是不会流泪的。
砰!直接穿过了陈树生的脸颊随后打中了身后的一个卫生员。
“果然是梦啊……”
“当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那么梦也很快就会醒来,我什么时候能醒呢……还说是醒不来了。”陈树生默默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但就在这个时候。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直接刺进了陈树生的耳朵当中,转身一看发现并没有人走向这里,但却透过朦胧的雪花当中在那战壕当中好像闪烁着些许的金丝……
陈树生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转身看向当时的自己又看了看周围倒毙的卫生员,又看了看不远处趴伏着的两条搜救犬……
“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再次见到……”
“你当时想要救我的来着……”
“谢谢。”
轰!!!
无数的炮弹落在了距离男孩不远处的平原上,男孩好像被地面轻轻的弹起来了一样但也许是老天的恶作剧吧,炮弹的这一轮的落点距离男孩最够的远,也没有被破片击中……看起来很幸运?
但经过无数战场摧残的陈树生清楚,男孩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远处的狙击手需要利用男孩来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他甚至能够之间看到远处躲藏起来的狙击手,他的枪口甚至还着些许的余热,退出来的子弹壳融化了周围的冰雪。
在没有热成像帮助下,这样的躲藏……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看得见。
“当时她唱的是什么来着……”陈树生默默的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战壕,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的话,会有一位相当美丽的金发少女主动走向了少年。
她的相貌早已经记不清了,毕竟当时的自己距离真正的傻也没有几次了……唯一能够记得便是在阳关下闪耀的金发还有那悦耳可以安抚一切的哼唱……她的脸庞一定是温柔的。
“别冲动!!!”
“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做不到!!!”
嗯?熟悉的声音……但唯一的问题好像过于熟悉了,这个生意好像前不久才刚刚听过……
陈树生默默的看向了战壕,这些士兵的面庞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看着眼熟但没有一个自己能够叫出名字的……
呼~
风更加是的强烈了,仅仅一下便模糊了战壕当中的景象,但陈树生也不再看向那边了而是默默的转身看向了正在向着男孩走去的少女。
“唱歌……快唱歌啊……”在陈树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好像有什么正在低语但此刻陈树生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战壕那边了。
周围飘落的雪越来越大了,但风确实越来越小连带着周围的枪声也逐渐的消失了,唯一响彻的便是少女的歌声,很甜美……
“在印象里……这好像是第一个对我伸出了援手的人……可惜啊……”陈树生随后将目光转向了少年。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少女的声音趴在少女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些什么,安抚着少年的逐渐崩溃的情绪,而至于当时所说的是什么……陈树生已经不记得了,当时的自己已经处在精神崩溃的状态当中,就连这段记忆……如果不是今天重新梦到了的话,恐怕早就被自己给忘却了吧。
“……”陈树生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距离自己不到五米发生的一切,他不在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个,这并不像是dNI失控的感觉而是真正的进入到了自己的梦乡当中。
“谢谢……”陈树生忽然对着少女的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