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雯·丽不和,费雯·丽在拍吻戏前还故意吃大蒜,两人一拍完吻戏就立即弹开对方的身边,现在轶闻的主角就在自己的身边,伊莱好想问问这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是假的吧……双方在采访时都称赞了对方啊……
“总是看着我干嘛?孩子。是不好意思说想要我的签名吗?”克拉克·盖博注意到伊莱的偷窥,开玩笑说。
伊莱被说的一愣,然后用力地点了下头,“但是,我忘了带笔。”
克拉克·盖博又被逗笑了,“很高兴认识你。孩子。”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先生。”
后来盖博又约了伊莱一起去钓鱼,有时还有他的其他老伙伴,他组织起一些老朋友,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中老年人钓鱼同好会,半是真心半是有意,伊莱去接近了这些影坛前辈们,努力结交,慢慢建立起一些交情来,譬如大卫·尼文。毕竟有些时候,在这个圈子里,别人看的不是你会什么,而是你认识谁。
伊莱无法否认他当时还抱着别样的心思,因为他已决意和雷蒙德不再扯上半点关系,大抵不用太久,别人也会知道他和那个金灿灿的朋友已经不再来往,这是个现实的世界,没有雷蒙德,那他就得为自己寻找更多的底气,通过别的方式为自己扩张人脉关系。
到这时,伊莱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纯粹,单为演戏而活,但他并不多后悔,这些不是什么卑鄙的手段,只是比较世俗而已。
伊莱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位哈金斯小少爷,除了演戏之外别无杂念,并且那也是行不通的。伊莱·哈金斯是清高骄傲、不屑金钱的,伊莱觉得自己绝不可能学他,那是自寻死路。
与此同时。
雷蒙德正在犹豫要不要夺过马龙手上的酒瓶:“你也喝的太多了……”
“不够……还不够!”马龙醉醺醺地说,恶狠狠地把酒瓶摔在地上,“再拿几瓶来!”
雷蒙德看着地上的碎片,怒意兀然腾起,“操,混蛋!这是我收藏的酒,这房子和地板也是我的好吗?要撒野回家去,别在我这里!”
“不,我没地方回去了,威利不回来了,那哪还算是家呢?”马龙的表情又凶恶又像是随时要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呢?”
“从哪来就回哪去。洗把脸,然后上床,盖上被子睡觉,明天早上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雷蒙德不耐烦地回答。
“嗝。”马龙打了个酒嗝,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似的,努力睁大醉意朦胧的眼睛盯着雷蒙德,闭上眼,又再睁开,“你说什么?我差点以为你是伊莱了,你们的语气可真像。”
雷蒙德:“……”
“伊莱,威利,都是世界上顶残酷的人了,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我!”马龙胡言乱语嚷嚷起来,“我都改正了,我都那样讨好他了。”
雷蒙德被他吵得耳鼓都疼,“冷静点,马龙,冷静点,我倒觉得这并没什么不好的……”他看上去又平静又绝望,“我想通了,我只会伤害到他……威利也是一样,你觉得就算他答应和你在一起,你有自信真的不会走向悲剧吗?你是男演员,有个万一,你的事业就全毁……”雷蒙德的话还没有说完。
马龙又砸了一个酒瓶,砰然巨响,“毁了毁了,我的人生现在已经毁了!不,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团糟,那能说被毁到怎样的地步呢?”
“放开威利吧,不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他。”说到这,雷蒙德像是回忆着什么,神情变得柔软,“圣诞节那天,我在伊莱的公寓楼下坐了快一晚上,躲在树丛后面,直到他熄灯我才走,他看上去过得真好……只要没有我在。”说到最后,他又低落下来。
马龙用匪夷所思的模样呆看着雷蒙德:“操啊,你的表情又肉麻又变态。”
雷蒙德受不了他了,“你是想打架是吗?”
马龙往椅背上一靠,摇头,把头往后一仰,阖上双眼,有些神志不清地说:“我想要威利。”
雷蒙德继续劝,“所以说,你还是放弃威利吧。”
“懦夫。”马龙眼睛也不睁开地说。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懦夫。懦夫,懦夫,懦夫!”马龙越说越响亮。
雷蒙德深吸一口气,不打算和个酒鬼计较。
马龙却锲而不舍地讥讽他,“你这个懦夫。该你鼓起勇气的时候,你就泄了胆了。当初我们是怎么说好的?还是你先找上我的呢,明明是个卑鄙的人,现在装什么高尚?你该问问你的内心是怎样想的,你真的甘心吗?准备就这样一辈子像个变态狂一样偷窥伊莱?”
“我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雷蒙德充满无奈和倦意地说,“马龙,我知道你什么德性,就和我以前一样,都是个自私鬼……可是有些花,你那样喜欢它,于是把它折下来装饰你的窗台,但无论你再如何小心地养护它,它也迟早会死的。因为它从最开始就不是属于你的。所以,我已不期望用它装饰我的窗台,他远远地生长,我远远的看着,他能好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也不要再试图折下它了。”
马龙只斜睨着他,像是瞧不起似的冷哼。
“你到底想怎么样?”雷蒙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