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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走到席苗苗面前,蹲下身,将手中的碗递给她。
对于容止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席苗苗下意识的接过了他递来的碗,然后看着他:“你干哈?”
容止不知从哪摸了一个银针出来,没有说话,拉过席苗苗的小手,在她的指腹扎了一下,顿时一大滴血珠便从她指腹奔涌而出。
席苗苗吃痛,险些撒了手中的碗,怪叫一声,声线不由得又提高了一个度:“你干哈!”
直到——
容止将自己的指腹也扎出一滴血珠,两滴血在碗里很快融为一体。
席苗苗看到后,震惊的瞪大眼,满脸的不敢相信,看着很快融为一体的鲜血……
她在修仙界的时候就没少听手下的人在讲故事时,说的什么滴血认亲。
对,就是滴血认亲!
两滴血若是在水里相融,那么他们就是亲生父子和父女俩。
若是不能相融,那就没有关系。
显然,她和容宝宝的鲜血,在滴进水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相互融合了。
席苗苗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她拿手指着面前的容止,然后又看着碗里迅速相融的两滴血。
露出了然的目光来,怪不得,怪不得容宝宝会对她这么好!
画本子里这么毒舌高冷的一个男人,竟然会对她这么温柔,都要温柔到骨子里去了。
她就说他怎么这么奇怪!
原来——
原来——
席苗苗现在也分不清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情绪了。
她咬着自己的小拳头,看着容止的视线复杂极了:“原来,容宝宝,咱们两个,竟然是父女关系!你才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容止:“?”
青儿:“?”
柳无烟:“??”
若是此刻,但凡在场的人视线在柳无烟的身上,都会发现,此刻的柳无烟,锦被下的一双手,陡然就收紧了。
席苗苗的一番大逆不道的话,眼瞅着让她快要躺不住了。
皇帝虽然冷漠无情,对她没有半点多年的情分在,但她自始至终,只有皇帝一个男人。
从未做过背叛他,对不起他的事情。
就连当年的事情,那也全是一个意外,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连那个男人是谁她都不知道。
又怎么会凭空突然出现在她的床上?
她压根就不知道,明明睡之前,床上只有她自己,结果朦胧间,她只觉得大殿内十分吵闹躁动,直到皇帝阴霾着一张俊脸进来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床上,不知何时,竟然躺了一个男人……
但柳无烟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男人她虽然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他决定没有碰自己。
他就是和自己共处一夜,也不知道何时躺在了她的身边,刚好皇帝又过来的及时,显然,她是被人给陷害了。
但这种情况下,她即便有一百张嘴想要解释她和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人会相信她,再加上皇帝的身边,还有柳无双在那意有所指的暗指她……
想起这些来,柳无烟的心中只有难过和伤心。
伤心她和皇上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她是什么样的为人,皇上还不清楚吗?
结果却因为那件事,不听她的解释……
原本皇上是要处死她的,幸而柳无双在边上求情,他才饶恕自己的死罪。
但柳无烟这些年在关雎宫的遭遇,倒是过的真的生不如死。
席苗苗颤抖的看着碗中相融的都快要融为一体难舍难分的两滴血液。
再次看向容止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复杂情绪,虽然她的亲爹一下子从大暴君换成了容宝宝,这种情况任是换作谁,都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席苗苗接受的很快,当即便朝着容止张开怀抱:“呜呜,爹,抱抱!”
青儿:“……”
柳无烟:“……”双手压在床上,想要坐起来……
她闺女这不是在给她抹黑嘛?
她和那日的男人在床上都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和容止更是都没有在同一张床上待过,更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容止:“……”
他承认自己以前,确实对柳无烟动过心,但是那都是以前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加上柳如烟和狗皇帝孩子都有了,俗话说的好,兄弟妻不可欺,柳如烟的心里又只有狗皇帝,要不然但凡当年他看到一点希望,也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
容止看着朝着自己扑来,无比亲昵的喊着自己爹的席苗苗。
嘴角再次狠狠的抽搐了好几下,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在席苗苗的脑门上。
席苗苗再想上前,也不能往前动一下了。
容止从席苗苗的手中接过那个碗,然后将席苗苗拽到自己的怀里,强制性将她的下巴掰开,将碗里的血水对着她的小嘴灌了下去。
下意识的……
席苗苗反抗不了,力气没有容止的大,那被他灌到嘴里的血水,就这么被她咕嘟咕嘟的给全下意识的吞咽